败了。逃出堡寨的哈喇巴儿思没有丝毫继续拼命的心思,仗着自己骑兵多,寻到一个明军阵线的薄弱点就一冲而过。他知道罗大顺在前方拦截,但贵州山道众多,总能找到小道通往镇远。罗大顺手下也就不到三千兵,能摆出多宽的拦截面?这要不是新蒙败阵军无战心,他自信能凭借现在手中的千余骑兵冲垮罗大顺的战阵。
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喇巴儿思一边亡命狂奔,一边恨恨想到。平素爱若性命的坐骑,此刻被他用马刺扎的鲜血直冒也不管不顾。山路难行,更不利于奔马,千余蒙古骑兵,摔伤掉队者不计其数。此刻,冲过祁三升的包围圈后,还能跟在哈喇巴儿思身后的,已经不足五百骑。
见甩掉了追兵,哈喇巴儿思略略心安。他叫过那日松,叮嘱道:“罗大顺那小人在前面定有埋伏,你去,带几个人洒出去,看看有没有能绕到镇远的路。”几天过去,济席哈就算爬也该爬到了镇远,但今天自己败的如此之快,镇远那边多半还不知道,苏合估计已经死了,到时候在济席哈面前,把过错推给苏合便了。哈喇巴儿思一边继续赶路,一边思忖着。
却说那日松领命探路,只前行不到二十里,就遇到了明军营寨。他不敢靠近,匆匆分兵左右绕行。大半个时辰下来,那日松绝望地发现,凡是有路口的地方,都已被明军或大或小的营寨堵住。那日松策马而过,这些明军倒也不出来阻截,只是守紧了营地,摆明了一个态度,不给过,等着被祁三升抓俘虏吧。
那日松无法可想,总不能真的上山吧,先不说上山坐骑都得丢弃,山上未必就没伏兵了,蒙古勇士擅长的是在马上厮杀,可没钻过山林。他回到哈喇巴儿思身边将情况一说,哈喇巴儿思也是头大。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找个小点的营寨试试运气。罗大顺之前不战而走,现在自己手下还有五百多兵,打破一个小营寨应该问题不大?
哈喇巴儿思下了决心,趁着祁三升还没到,立刻就催促部队动身。路旁,几个身插满了树叶草茎的锦衣卫密探见状笑道:“鞑子往戊字寨去了,把消息传过去吧,让那边的兄弟们盯着。”
“罗将军估计等急了,鞑子动作真够慢的。”
“鞑子那骑惯了马的罗圈腿,到了老子的地界,腿都给他狗日的跑断……”
几人低声说笑,树林中,突然响起几声鸟叫,一声接一声,渐渐远去。
哈喇巴儿思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到了戊字寨。还没喘口气,哈喇巴儿思就被戊字寨后正一队队赶来的明军惊的面无人色。是的,营寨很小,小得遮挡不住视线,明军的动向都能被哈喇巴儿思看的一清二楚,哈喇巴儿思数了数,赶来的明军也不过五六百人,但哈喇巴儿思敢拿手下这惊弓之鸟般的几百士卒去进攻以逸待劳又有营寨可守的明军吗?
“换一处突破,快!”哈喇巴儿思不再犹豫,立刻下令。他怀疑自己被明军盯上了,但到底还没到绝路,总要再尝试一下。自己是要跑路,明军调动不也得跑路吗?自己好歹有马,难道还没明军跑的快?
下一处,仿佛昨日重现,明军和哈喇巴儿思几乎同时赶到,隔着营寨大眼瞪小眼。哈喇巴儿思二话不说,拨马就走,老子就不信了,你罗大顺有多少兵力,能把所有的营寨都遮掩的严严实实。
一处,又一处,终于,抱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侥幸,哈喇巴儿思辗转到了最大的那个营寨。望楼上,罗大顺在这里亲自坐镇,见哈喇巴儿思狼狈不堪的赶到,哈哈大笑道:“哈,那个哈什么思,你罗老子从你离开后就开始在这里修墙,这要还能被你跑了,你罗老子从今往后管你叫爸爸!”
哈喇巴儿思怒极,就是这个奸诈小人,骗了自己几千两银子不说,此刻还落井下石,在这里奚落自己。他取出弓,对着罗大顺就是一箭射出:“混账东西,敢骗老子。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不把你屎打出来,就算你拉的干净!”
罗大顺笑道:“丈夫斗智不斗力,谁跟你这莽夫胡闹。老子妙计安天下,不损一兵一卒,就耍的你团团转。我问你,可还服气么?”
哈喇巴儿思怒道:“老子不服,你这个卑鄙小人,敢下来和老子单挑吗?!”
“单挑?脑子坏了吧?听说建奴捧着《三国》当兵书读,你怕不也是《三国》看多了?”罗大顺嘲笑道,“行了,多的话不说了,就凭你手下那仨瓜俩枣,打是不用打了,还是考虑下投降吧,我朝蜀王殿下答允,只要你哈喇巴儿思肯降,他一定给你意想不到的条件。”罗大顺说着,忽然对哈喇巴儿思眨了眨眼。哈鞑子,蜀王能不能坑死济席哈,可就看你的了,你可得聪明一点。你要是宁死不降,那老子这几天不是白辛苦了?你要真的不肯投降,说不得,老子也只能砍死你了。
哈喇巴儿思惨笑一声:“老子是蒙古人,还是蒙八旗,你们要我投降?”明军对八旗兵向来不留活口,意想不到的条件?是意想不到的死法吧!至于罗大顺的眼神,他倒是没看见。
罗大顺心中暗骂傻鞑子,不得不继续道:“蜀王仁厚,非是孙可望等狼子野心之辈可比。建奴侵我土地,杀我人民,自然绝不放过。蒙古自俺答汗受世宗皇帝册封起,与我大明交好数十年,如今虽受建奴蛊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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