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男人的手很冷,江昭意却觉热得慌,掌腹紧贴,能清楚感受到彼此肌肤下细微的脉搏跳动。
&ep;&ep;裴延牵着江昭意走出酒吧,外面一片雪雾摇曳,他将伞面不动声色倾向江昭意,雪落下,肩膀湿透。
&ep;&ep;坐进车内,江昭意忽地想起热搜视频里就是这辆深灰帕加尼,她心紧了紧,状若无意地开口:“你的副驾坐过很多女孩吗?”
&ep;&ep;裴延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余光扫过江昭意的脸,懒懒开口,憋着一股坏劲儿:“你猜。”
&ep;&ep;虽然知道裴延有多受女孩喜欢,江昭意心还是必不可免的一沉,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把目光投向窗外。
&ep;&ep;远处柏林音乐厅隐于茫茫夜色之中,屋檐上的狮鹫拉着阿波罗战车,前蹄跃起,一副即将腾飞之态。
&ep;&ep;江昭意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发呆,耳边倏地响起裴延声音,没有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只你一个。”
&ep;&ep;只你一个,别无他人。
&ep;&ep;江昭意一怔,转头看向裴延,他流畅锐利的侧脸陷入暗色中,喉结落拓,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骨上的白色丝巾被风吹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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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凌晨大街几乎无人,车辆也稀少,深灰帕加尼一路畅通无阻,在江昭意快要睡着时,开进了一幢独栋别墅旁的车库里。
&ep;&ep;江昭意眨眼,问裴延:“不去酒店吗?”
&ep;&ep;裴延倾身为她解开安全带,顺势抬手掐住江昭意下巴,看着她的眼笑:“我的酒,可不在酒店里。”
&ep;&ep;江昭意脸一红,催促裴延下车,裴延笑了声,松开了她。
&ep;&ep;从车库里出来,雪已经停了,别墅里亮着灯,江昭意借着光看清眼前建筑。
&ep;&ep;北德双层建筑风,大气且内敛,庭院里栽种着德国最常见的云杉树,车库斜对面是游泳池,还有一个小池塘,设施一应俱全。
&ep;&ep;江昭意想起裴延素来爱在国外为歌曲采风寻找灵感,他又是个骄矜惯了的主儿,不爱住酒店,便每去一处地方,就在那儿买下一处房产。
&ep;&ep;来回几年,这位大少爷名下的房产遍布世界各地。
&ep;&ep;进了门,光线更明亮,墙壁是冷白色,客厅右侧是开放式厨房,左侧房间门虚掩,似乎是裴延的工作室,里面摆放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地上散落着未写完的五线谱。
&ep;&ep;江昭意问:“酒呢?”
&ep;&ep;“不急,”裴延说,转身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白色棉拖,拿起一只托在手上,单膝下蹲,仰头看着江昭意,“抬脚,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