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应当不会有吧?就算是有,也臭不可闻。”
“钱本就是臭的。”赵国林杵着马槊说道。
“我喜欢铜臭味。”温新书看了‘丈人’一眼,可唐小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半晌,桶来桶往。
“可还有?”
干这腌臜事儿的很专业,挑的很稳。
“还有些。”
晚些,干净了。
“他们就在茅坑里用杆子戳。”大婶发誓这一切都是真的。
“应该在外面。”温新书觉得这个用词有问题。
“挖!”
一个时辰后。
“并无。”
一行人颇为沮丧。
“走了。”
众人出去,留下了一个大坑。
身后,大婶的夫君出来,“竟然没有,可你为何还笑?”
大婶得意的道:“你不是一直说家里的坑太浅吗?”
众人出了大婶家,温新书回身想说话。
杨玄突然头皮发麻。
他拔刀疾步上前,挥斩。
铛!
温新书的身前,一个灰影出现,旋即湮灭。
呜!
马槊强横的从侧面挥舞。
唐小年拔刀飞掠而来。
温新书转身,弓箭在手,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
“如何?”唐小年落地,竟然是问杨玄。
不知不觉中,他对杨略的警觉深信不疑。
杨玄杵刀,眯眼感受着。
其实他早就感受到没有威胁。
他睁开眼睛,“应当走了。”
温新书心有余悸的道:“先前那一下,差点就把我给枭首了,杨玄……”,他认真的拱手。
这是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给钱吧!
杨玄家中多了一张嘴,没办法,要挣钱。
“我请你去青楼。”温新书说完看了一眼唐小年,“你去,我等门外付钱。”
杨玄眯着眼。
唐小年眯着眼。
杨玄看左。
唐小年看右。
“查邻居!”
一个多时辰后,左边的邻居家爆发出一阵欢呼。
“找到了。”
宝藏被发现了,有十多箱。
箱子打开,看着珠光宝气,金银耀眼。
“都别动啊!”唐小年警告道:“这东西要请示陛下才能动,盖上盖子,送去金吾卫。”
他走到杨玄的身前,“干得好!”
“唐帅也发现了。”杨玄不居功,这让唐小年越发的欣赏。
看到唐小年拍杨玄的肩膀,温新书突然生出了一股危机感。
“回头请功。”唐小年丢下这句话。
杨玄走到箱子边,看着里面的东西,“最好给钱。”
他真的穷。
这一箱都是首饰,杨玄心想只需一件,就能让他脱贫。
他的目光扫过一串珠子,外面温新书喊,“走了。”
两车财物拉出去,许多人都涌了进来。
“你家要挖坑不?”
“不要钱。”
“都滚!”一队金吾卫的军士来了,他们将在坊中巡查一阵子,随后由坊卒接管,不许挖坑。
“自家都别挖,否则……”
可哪里管得住,当日,坊中挖坑声不断。
明日会赏功,杨玄心中暗喜,路上就买了些好菜回家。
拎着油纸包,哼着歌,杨玄进了家。
院子里,大树下。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那里,清风吹拂,他须发飘飘,含笑转身,那一脸的正气怎么都掩饰不住。
“曹颖见过郎君。”
怎么多了一个人?杨玄:“……”
怡娘上前介绍,“郎君,曹颖是文人。”
杨玄问道;“谁的文人?”
怡娘的眉眼弯曲了一下,“他原先是阿郎的学生,阿娘自愿殉了孝敬皇帝,曹颖悲愤,这些年一直在晃荡。我告知了他郎君来长安的消息,他丢下自己的营生就来了,愿意为郎君效命。”
“营生?”杨玄问道:“不是住此处吧?”
怡娘和曹颖齐齐点头,怡娘说道:“自然该住在这里为郎君谋划。”
我只是个学生,谋划什么?
杨玄问道:“什么营生?”
曹颖抚须微笑,“教书。”
“教谁?”
“孩童。”
杨玄进去了。
他有些绝望。
三个人,要挣钱!
外面。
怡娘蹙眉,“这些年你就没存点钱?”
曹颖叹道:“那次我讥讽了东主,他竟然要动手。你是知道老夫的,回头弄了个套子让他从屋顶掉下来,摔断了两条腿。”
怡娘木着脸,“没被抓到?”
曹颖悲天悯人的道,“虽说当时只有我在场,不过无人找到证据,连东主都没有。他们知晓是我,却抓不到我。可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忘了那一年的工钱还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