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打,底下的人都吓傻了,苏遂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胆子大到这个地步,欣慰之余也有些心悸。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冒犯储君之罪?”
这端木冥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众被人打脸,还是被自己嫌弃退婚的女人,他脸上的线条都绷紧了,拧紧了眉头紧紧的盯着苏婉言。
只见苏婉言唇角微微勾起,一张玉面脸色苍白但却镇定异常。
她不慌不忙大大方方的跪了下来,当着众人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手臂上绑着的绷带渗出的血鲜红刺目。
“臣女自知行为失当,不敢求殿下宽恕,只是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臣女前几日被姐姐陷害,身中剧毒,这伤口还没好,方才殿下拉住我的手,我疼痛难忍之下一时失手,这才出手打了殿下,若是殿下要责罚,臣女毫无怨言,但是恳请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不要对臣女苛责太过。”
这一番话说出来,太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抖着双手看了苏婉言半晌,终于叹了口气。
“罢了,我不与你计较,这件事我也有错,苏语娴毕竟是你的亲姐姐,还希望将军和苏小姐不要过于为难她。”
太子软下了声气,苏婉言就更进一步。
“殿下放心,姐姐与我感情甚好,我们从小一同长大,没有不亲近的道理,这一次姐姐虽然犯错,可是念在这件事还没有传出去,权且小惩大诫,绝对不会,伤及她的性命的。”
她巧笑宛然,向着气的乱抖的太子盈盈一拜。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只要不伤及性命,留她一口气,也就是有可能把她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来人,送太子殿下回宫!”
前番退婚,现在又来玷污苏家的名誉,苏遂这个将军早就不满太子。端木冥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忿,可见苏遂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过于造次,他看了看苏语娴目光里满是无奈和自责。
“殿下救我!殿下!殿下!”
苏语娴见自己唯一一个靠山就要跑路,慌得大喊大叫,凄厉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汗毛倒竖,苏婉言不慌不忙的转到她的正面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姐姐,殿下是不会救你的,比起你的名声,自然是殿下的名声更为重要,姐姐最好小心一点,败坏了太子殿下的名声,可就是杀头的罪名了。”
“是你,你这个贱人几次三番陷害于我,你就是嫉妒太子爱我,所以才这么做的对不对?”
苏语娴声嘶力竭,她被两个人按在地上,只能勉强抬起头来。
“嫉妒?你错了,那样的男人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他喜欢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姐姐千不该万不该打我的主意,一次不成还要再来一次,真的是难看之极。”
苏婉言面沉如水,看着自己这个脑子不太好用的姐姐跪在地上,素日里她们母子对自己的刻薄态度,虽然这些事都是原身所受的委屈,可是今日,苏婉言也要替“她”讨回这个公道。察觉到苏婉言的目光渐渐变冷,苏语娴打了个冷战,有些害怕了。
“你,你要干什么?你难道要杀了我?”
“杀了你?不会,我只想最后再问一次姐姐,到底知错了没有?”
苏婉言将每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晰,苏遂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嫡女雷厉风行的样子,眼底忽然闪烁了一丝光芒。
“我知错?都是你这个小蹄子害我,我怎么会有错!你等着,我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这苏大小姐倒是真有几分骨气在。
苏婉言摇了摇头,向苏遂端正的下拜。
“父亲,长姐死不悔改,女儿也没有办法,今日之事之情者只有苏家的这些家丁,可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往小了说,是姐姐的德行有失,可若是影响了太子殿下的名誉,那苏家可就危险了,今日若不能给她必要的惩戒,以后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父亲不可不查!”
一番话在情在理,将苏语娴的退路都堵死了。苏遂点头,女儿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他看着苏语娴,目光里满是沉痛。
“前番让你在暗房当中反省,你竟然不知悔改,现在酿成大祸,若不能惩戒你,以后苏府又该如何立足?今日在佛前,我便让你长个记性,休要怪爹爹狠心了,来人!”
苏沉声一喝,在大雄宝殿内震得铁马铮铮,四下里的家丁和仆人大气都不敢出,但见他劈手拿出一条亮晶晶的乌稍鞭来,放在手里掂了一掂,那鞭子映着火光,但看颜色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也不知道惩治过多少悖逆子孙,说不定苏遂本人也曾经挨过。
“根据家法,与人私通,败坏苏家名誉者应当受何等刑罚?”
看见苏遂作势要打女儿,底下的人都吓呆了,印象里将军从未对苏婉言稍有辞色,今日竟然要抡鞭子,可是人在气头上谁都不敢劝,悉悉索索没人搭腔。
“怎么没人说话?言儿你说,到底该怎么罚?”
“根据家法,若是与人私通,鞭笞三十,念在姐姐是初犯,不如减半,打十五下就好了。”
苏婉言温温婉婉的垂下头,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这十五下鞭子还是看情面,这要是我亲自动手,今天就打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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