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兰斯洛特乘其晕头不备,闪躲不及之机,连连发力一刀快似一刀,只见得寒光闪烁,瞬息之间已是劈出了一十三刀,虽然都被那云气所挡下,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其已是有些应接不暇,疲于应付。
终于,在他劈出第十四刀之时,这团密不透风,水泼不入的云团已是来不及遮挡,将这怪物的身子露了出来,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一声金属交接的巨响,伴随着那头怪物受痛的怒吼,显然已是被兰斯洛特所击伤。
这怪物原地一阵猛烈的扑腾,逼得兰斯洛特向后退开,无法乘势进击,以扩大战果。
兰斯洛特后退几步,站定了身子,此时他手上的刀已经只剩下了一半,而另一半却不见了踪影,早在方才再次砍伤那怪物时刀身豁口扩张,被崩飞了去。
再观那头猛兽,只见其身所负云团已然被震散,露出了光溜溜的身子,秃头秃脑的,模样十分滑稽,而它头上长角更是被刀劈出了一个豁口,见得它那宝贝异常、引以自傲的独角张开嘴微笑了起来,原本冰冷残忍的兽瞳,顿时燃烧起疯狂的怒火。
此刻它已然发了狂,睁着猩红的眸子盯着兰斯洛特,满是仇恨的焰火,低吼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噬来。
兰斯洛特不慌不乱,足尖一点,抽身急退,直退至门口,他将手中断刀奋力掷出,只待用此物阻它一阻,岂料那畜生竟然不管不顾,任凭那飞掷而来的断刀将其划伤,仍旧是一爪向他挠来,却原是怒火中烧,烧去了原本就不多的理智,此刻是兽性满溢,愣是要将他这横的干掉方自舒心畅意。
他连忙仰面一倒,双手抬起,向后一撑,跟着双腿一蹬,正中其胸腹,借力将其踢飞,再而翻身而起,红影闪动间,人已至屋外。
那怪物被兰斯洛特一脚蹬飞,,正好撞在了门墙上,顿时便将早已不堪重负的屋子给彻底撞塌,所有的砖石沙土、梁柱瓦砾都压在了它的身上,将其覆盖。
待得尘埃落定,兰斯洛特正要上前去查看一番,只见得土石异动,有物将要破土而出,暗骂一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来路飞奔而去。
小岛的边缘,只见原先堪堪露出水面的小路已被湖水淹没,只因小路无有岛身高耸,如今湖水回流,已是率先将其覆盖,彻底不见了踪影。
此处又无有舟楫往来交通,已然是断绝了与湖岸的勾连,成为了一座孤岛,不久之后,此岛也将被湖水淹没,成为陆生生物的禁地。
兰斯洛特健步如飞,速度快逾奔马,脊柱大龙宛若一张大弓,每当脚一触地,劲力上传之际,人便如开弓射箭一般电射而出,肉眼只见得一道奔驰的红影。
眨眼间已奔至岸边,他速度不减,合身一跃钻入了水中。
人在水下,只见其双手双脚伸直并拢,身姿横卧,如若扁平鱼身,双足似鱼尾来回激荡,拧腰发力,脊柱游动,借水流前行,其身形恍若无视湖水阻力,真真如蛟龙入水,纵横无碍。
兰斯洛特在水中行速极快,翩跹若飞,一口气游出了上百米方才冒头换气,只片刻之间已然到达对岸。
爬上了岸,兰斯洛特长舒一口气,将贴在额头的秀发捋顺,一把甩向脑后,只听得身后传来阵阵嘶鸣。
兰斯洛特回头一看,只见那头怪物正在小岛岸边徘徊,它偶尔伸出前足探了探湖水,却又一触即收,打了个响鼻,发出阵阵不甘的低吼,却原来是个怕水的旱鸭子。
他此时才有空细观那头怪物,只见其身上被震散的云雾已然尽复旧观,那银白色的身子高大健硕,体型修长,在月光的照射下朦朦胧胧,美轮美奂,便是传说中的龙马亦不过如此了。
兰斯洛特看得啧啧称奇,“好一只独角兽,好个孽畜,可惜了如此美丽的神物,却是长着致命的爪牙,果真是越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
正感叹间,只见那头独角兽云气流转,汇聚于爪下,伸出前足试了试湖水,今次竟是稳稳地站立在了湖面之上,踏水而行,如履平地,其速度虽然十分缓慢,却是一步步坚定的向这边走来。
那独角兽施展出这般神通,兴奋地吼了一声,兰斯洛特看得嘴角一抽,怪叫一声,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一个箭步投入了林中,直恨不得与那孽畜一般也长上四条腿。
兰斯洛特循着来路穿林而过,如今他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座林中无有鸟兽蛇虫,湖中无有鱼虾龟蟹,感情却原来是这独角兽即将觉醒,气息外泄,将他们统统都给吓跑了。
还有那帕拉斯的父亲一行,只怕当年正是遇上了这孽畜醒转之际,都成了它的点心,入了它的腹中,经过了化学反应,继而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堆有机肥,滋润了这片森林,将此处的花草树木培育的更加繁盛。
出了这座树林,回到了王宫后院,此时莫说这座后院是一片荒凉,即便是它一如当年那般万花竞艳,蜂蝶起舞,各族美人充斥其间,巧笑倩兮,如云秀色,兰斯洛特现如今也是无心饱餐。
其行色匆匆地飞奔至王宫大殿的后门处,人虽尚在殿外,但已是听得殿中传来阵阵呼喝声与与惨叫声,还有兵器相击的金属碰撞声,喧嚣至极,如同菜市场一般。
他暗骂一声,这些家伙打了这么久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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