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我知道瑜儿不怪我,可这般下去,终究不是了局。”滇宁王妃锁起了眉头,“我以前和王爷赌气,他见我生了媛娘后三四年没有动静,就等不及纳了孟氏,我不想儿子从别的女人肚皮里蹦出来,为此闹了不知多少场。如今我老了,也看开了,什么世子不世子的,我都不稀罕了,我就想着我的瑜儿能好好地恢复女儿身,向朝廷请封个县主,以后坦坦荡荡地活着,就够了。”
&ep;&ep;“那世子,是孟氏生,还是柳氏,亦或者什么葛氏,都随他去了。王爷若真的大好了,能早日生出个儿子来,我倒要松一口气,替瑜儿高兴了。”
&ep;&ep;许嬷嬷忍不住笑了一声:“娘娘,您急糊涂了,您想一想这三位的年纪,有哪一个还能生育?柳夫人倒是年轻些,不过她若真能,王爷先前好了,肯定她第一个近水楼台,比别人都抢在头里。结果这都没成,可见是不争气了。”
&ep;&ep;滇宁王妃也笑了:“管是谁呢,能让瑜儿脱身就行了。不过,大约也怪不得柳氏,没儿子是王爷一生的心病,他能忍得几时?恐怕没多少耐性留给柳氏,见没信,自然就弃了她。”
&ep;&ep;不但弃了,为了洗白自身的不寻常,反手还捅了柳氏一刀,滇宁王这样人物的宠爱,啧,也就值个半文钱罢。
&ep;&ep;主仆二人说了半日话,都有些累,歇了一会,滇宁王妃想起一事,嘱咐道:“嬷嬷,这些事就别告诉瑜儿了,她问也别说,别污了她的耳朵。”
&ep;&ep;别说沐元瑜是个女儿,就是个真儿子,亲爹那方面以前不行现在可能行了,由此所以搅动出的乱象也不适合让她知道。
&ep;&ep;许嬷嬷忙道:“是,我知道。”又问,“娘娘,您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好?”
&ep;&ep;“看住了那些人,别互相使出下三滥的手段就成。总归都是些妾,谁生的还有差别吗?”滇宁王妃慢悠悠地,讽刺十足地道,“哪怕是从三四等粗使丫头的肚皮里爬出来,只要是个带把的,王爷就稀罕着呢。”
&ep;&ep;**
&ep;&ep;不过这一回,大家似乎都失算了。
&ep;&ep;这场开年大戏简直就没个落幕的时候,正月末时,清婉院结香来报,柳夫人身体不适,求请大夫。
&ep;&ep;一炷香后,大夫出清婉院,进荣正堂求见滇宁王妃,抛出柳夫人有孕这一枚险惊掉人眼球的讯息。
&ep;&ep;滇宁王妃遣人速报滇宁王。
&ep;&ep;一个时辰后,在外公务的滇宁王飞马回府。
&ep;&ep;再一个时辰后,府内后院丢了许多碎瓷。
&ep;&ep;以孟夫人和葛姨娘院里丢出的最多。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谢谢大家(* ̄3)(e ̄*),我翻了黄历哒,今天是个好日子,祝大家都发财~~
&ep;&ep;☆、第22章
&ep;&ep;二月初。
&ep;&ep;云南府城进入了一年中最美的时节,山茶,玉兰,杜鹃,海棠,百合等次第开放,鲜花满城,暖香拂面。
&ep;&ep;滇宁王的心情也如春风一般宜人,如鲜花一般美好,如头顶上蔚蓝的晴空一样敞亮。
&ep;&ep;柳夫人理所当然重新复宠。
&ep;&ep;除此之外,滇宁王府的格局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恢复成了先前那般状态而已。
&ep;&ep;柳夫人的身孕对她本人意义重大,但没人以为能影响到滇宁王妃什么。
&ep;&ep;沐元瑜已经十三岁,体魄健康,温和好学,是个十分称职的王府继承人,柳夫人肚子里的就算是个男丁,就算活蹦乱跳地生养了下来,也早被沐元瑜远远甩在了后头,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ep;&ep;何况——柳夫人的身孕似乎还不那么稳。
&ep;&ep;可能是她初怀的年纪毕竟有点大了,也可能是怀孕初期受了气,总之,查出孕事没几日,她就开始孕吐起来,吐得还十分猛烈,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眼瞧着人就憔悴下去。
&ep;&ep;滇宁王妃见此,免了她的请安,且下了令,凡清婉院要什么都敞开供给,但即使这样不用为任何琐事烦心地静养,对柳夫人的怀相也没有什么帮助,她仍然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
&ep;&ep;这种情况贯穿了整个二月,满府城在妇科上有点名声的大夫皆叫滇宁王拎来试了个遍,都没能阻止住柳夫人的消瘦,滇宁王的脸色也从起初的欣喜若狂变成急躁焦虑,最终实在没法子了,他死马当活马医,信了其中一个大夫战战兢兢提出来的建议,亲自带了人马,把柳夫人送到了城外西山半山腰上的圆觉寺里,指望着用无边的佛法安抚护佑住这位据说命格贵重、所以十分能闹腾的未出世的幼子(女)。
&ep;&ep;“贵重?再贵重还能贵重过我们世子?”早上请安时,孟夫人酸溜溜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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