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哈迪斯是最讲原则的冥王,现在也被他带坏了。
&ep;&ep;纳西索斯看一眼坐在他旁边沉默的冥王,拿脚去蹬哈迪斯的小腿:怎么样?玩水的感觉很不错吧!有没有觉得轻松一些?
&ep;&ep;肉乎乎的脚趾踢在他的腿上,带来一阵柔软与清凉。哈迪斯恍然想起纳西索斯就没有几个地方有肉,但是他的脸软乎乎的,捏在手里应该会
&ep;&ep;哈迪斯捞过试图去挨蹭纳西索斯的小白狗,把它放到另外一边,示意它自己去玩。借着这个动作,他耳廓上的红消退了一些。他坦然道:确实不错。
&ep;&ep;不错的不是清澈凉爽的溪水,而是身边的人。
&ep;&ep;只要和纳西索斯在一起,他的心情总是愉快的。
&ep;&ep;忽然,哈迪斯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好像在牵引着他的心灵,不等他去追究,那种牵心的感觉骤然消失。不,不是消失,更像是绷紧的弦断掉了,飞翔在天上的风筝坠落在地,摔在了污泥里。
&ep;&ep;哈迪斯皱眉。
&ep;&ep;纳西索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偏头问他:怎么了?
&ep;&ep;哈迪斯沉吟片刻,如实告诉他:德墨忒尔死了。
&ep;&ep;德墨忒尔?
&ep;&ep;死了?
&ep;&ep;纳西索斯难以把这两个概念拼凑在一起,毕竟奥林匹斯神山上的十二主神都是永生的神明,只要他们有信仰,他们就不会死亡。可是纳西索斯转念一想,就德墨忒尔之前那么作,她的信仰也被她作得七七八八,没剩什么了。
&ep;&ep;纳西索斯相信哈迪斯不会拿这种事乱说,他努力消化这个事实,还是忍不住问:会是谁呢,谁能杀死她?
&ep;&ep;哈迪斯的黑眸里盛满了清明,他淡淡说:她拆掉了自己的祭坛,又把自己变成了一块谁都能咬一口的糕饼。谁都可以杀死她。任何神,还有受神指使的有能力的半神。
&ep;&ep;纳西索斯听懂了哈迪斯的意思,他感慨:她就是自寻死路。
&ep;&ep;消失在天地间的德墨忒尔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为神的时候声势浩大,拥趸无数,等到她消亡的那一天,那繁花似锦的过往都不值得一提,只剩下轻飘飘的几句议论,不用风吹就散了。
&ep;&ep;与此同时,恩纳的山洞里,珀耳塞福涅惊喜的发现,她的母神给她设置的结界消失了!
&ep;&ep;结界消失了!
&ep;&ep;她又重新恢复了自由!
&ep;&ep;珀耳塞福涅高兴得像只快活的小鸟,恨不得立刻飞出幽暗的洞穴。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她很记仇。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唤来她最忠心的侍女妮可。就在前两天,她还说尽了好话,要妮可帮她打探外面的事。但是现在
&ep;&ep;妮可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ep;&ep;珀耳塞福涅嘴角噙着笑意,她眼角眉梢都是欣喜。应她的呼唤而来的妮可有些高兴,这几天女神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她还在期盼着她的女神能够变回原来的样子。不料娇蛮的种子女神扬起洁白如百合花般的手臂,狠狠扇下,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ep;&ep;妮可被打得脸一偏,既错愕又委屈:女神?
&ep;&ep;无情的女神睨着她:妮可,这一巴掌够不够让你清醒?
&ep;&ep;她高高在上,好像要裁决妮可的生死。
&ep;&ep;当初,是我的母神挑中了你,让你侍奉在我的身边。但这不是你得意的理由,你有什么好在我面前说教的?你算什么!她挑起细眉,看人的样子好像潜伏在草丛里的眼镜蛇,眼底闪烁着幽幽的毒光:今天,我就要把你打清醒,好让你死的时候做个明白人!
&ep;&ep;珀耳塞福涅出手毫不留情,她杀死了妮可,镇定地整理好自己的模样,拎起裙摆,扬起带笑的眉眼,走出了昏暗的山洞。
&ep;&ep;母神放她出来了,说明已经雨过天晴。
&ep;&ep;她的母神是了不起的农业女神,她现在肯定已经替她报了仇!
&ep;&ep;她只要行走在阳光下,做恩纳的宠儿就好。
&ep;&ep;哦不,她没有忘记纳西索斯狠毒的算计。
&ep;&ep;她还有一份大礼,就算母神已经替她报仇,她也要把它送给纳西索斯
&ep;&ep;当他得知冥王爱他只是因为一支金箭的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ep;&ep;珀耳塞福涅的嘴角泄出一抹轻笑,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ep;&ep;好!
&ep;&ep;如雷声般的喝彩从训练场上传来,老兵们纷纷鼓掌,给予新兵们肯定。纳西索斯看着排成一列,箭无虚发的士兵们,也忍不住为他们感到骄傲。
&ep;&ep;人间的饥荒已经成为过去式,冥府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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