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摄政王是巳时初走的,至于何时回来,奴并不知道,摄政王没说。”吴杨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ep;&ep;“皇姑母回来的话,让人去通知朕。”知道吴杨也不清楚,帝聿也就没在多问,留下一句吩咐就带人走了。
&ep;&ep;……
&ep;&ep;出了宫禁城门,沿着平坦的街道慢慢的走着。三月末的天气,已然很是温暖,连带着沐浴在阳光下的人,也带了几分好心情。
&ep;&ep;帝高阳牵着穆愉的手,脚步十分轻快。以往的每一世,她都没有如此轻松悠闲的出来逛街过。哪怕闲着无事,也多是窝在屋里看词话。
&ep;&ep;街道两边商铺民宅皆有,许是因为不是闹市,摊贩倒不是许多,几个街角的位置会有些卖小吃的摊子。
&ep;&ep;一些热闹的酒楼外面,还会有说书或者算命的。
&ep;&ep;帝高阳瞧着有趣,听着说书人口干舌燥的讲了几个故事,又由着算命的胡诌了半天。
&ep;&ep;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们便三两结伴的往一处跑去,瞧那样子,似乎是赶着看热闹。
&ep;&ep;帝高阳往那边看了一眼,是处孤宅,看上去挺荒凉的,门匾歪歪斜斜的挂在门上,门檐上的杂草都枯黄了好几茬。
&ep;&ep;围观看热闹的人很快就将那宅子的正门给堵了个水泄不通,几个带刀的便衣捕快凶着脸赶人,但也只是圈出来一个仅容一人进出行走的小道而已,看热闹的百姓并未因为捕快的凶神恶煞散去,只不过是站的远了一些而已。
&ep;&ep;帝高阳并没有过去,而是趁着这会儿大家都去看热闹了,拽着穆愉去刚刚好多人排队的摊位前扫荡了一圈,每样小吃都买了三五份。
&ep;&ep;扫荡了最后一个小吃摊,帝高阳才准备凑过去看热闹,正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中年妇人走过来和摊主说话,看起来像是常常一起聊天的样子。
&ep;&ep;“那里边怕是不大好,我看你还是把摊子挪个位置的好。”她努努嘴看向那座宅子。
&ep;&ep;说完还怕摊主不听劝,念叨着:“我当初就说这地方租金便宜,指不定就是有猫腻的,你瞧,出事了吧,你听我一句,可别在这摆摊了,指不定会沾上什么晦气。”
&ep;&ep;摊主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我又不往那宅子去,收摊的也早,便是有那索命的东西,还会找到我家里去不成?再说了,我在这摆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还是好好的么?”
&ep;&ep;“索命的东西?”帝高阳转过身问:“那宅子有什么问题么?”
&ep;&ep;“谁知道呢。”摊主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一边道:“不过每年都会有人在里面出事,或伤或死或疯的,谁知道是遇见了什么呢。老人们都说这宅子邪门,要不然主人家也不会弃着这么个大宅子不要了。”
&ep;&ep;“既然这样,那大家碰到这宅子不该绕道走么?”
&ep;&ep;摊主道:“谁知道那些富家公子小姐都是什么癖好,平日无事就喜欢……什么猎奇的。反正我只管做生意,有银子赚谁还会管他们因为什么来呢。”
&ep;&ep;帝高阳抢着穆愉手里最后一颗糖葫芦吃了,往那院子走去。
&ep;&ep;那摊主看着她的背影,啧啧了几声,想来也是将她和穆愉当成吃饱了发撑、无事猎奇的富家公子小姐。
&ep;&ep;身侧挂着刀的捕快还在盯着看热闹的百姓,生怕哪个脑子发抽跑进去惊了贵人。帝高阳淡定从容的往里走,立马被两个捕快拦下,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她取了一块牌子,在那两个捕快面前晃了晃,这是她临出宫前从吴杨那顺来的,内廷大总管的名头应该可以进去的吧。
&ep;&ep;那两个捕快虽然不认识帝高阳和穆愉,也不知道那牌子是属于谁的,但是认得那个牌子的品阶,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将路让开。
&ep;&ep;这院子的确是很荒凉,一进门,除了那条走的人多了,被踩出来的路,其余的地方都是杂草,黄的绿的,竖着的倒着的都有。
&ep;&ep;院子里面站着的人倒是不少,更是有熟人在,帝高阳的微服之路也算是走到头了,略有遗憾。
&ep;&ep;曲敬和曲无容走上前见礼:“下官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其他人闻言都小小的惊了一下,但也很快的回过神,跟着行礼。
&ep;&ep;“免礼吧,本王微服出行,恰巧碰到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不必拘束。”帝高阳淡声道。
&ep;&ep;“是。”
&ep;&ep;众人虽然应了,却没一个真的敢不拘束的。
&ep;&ep;曲敬也是个人才,不知道从哪淘弄了一把椅子出来,看起来还挺新:“摄政王请坐。”
&ep;&ep;帝高阳淡淡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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