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郡王妃性子和气,生君煦的时候受了不少苦坏了身子,伺候多年再无所出。身边没有女儿陪伴解闷,况君煦年纪小还未娶妻,身边没有说话的人,到底寂寞一些,没事的就爱在后院里消磨时光,垂钓莳花,弈棋观鱼,到底还是孤单。
&ep;&ep;听见小丫鬟回禀说秦家两位姑娘求见,睿郡王府倒是高兴得很,叫她们过来身边坐着,琳琅和秦蓁自然要谢恩。
&ep;&ep;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瞬时热闹了不少,睿郡王妃也不想再钓鱼了,叫丫鬟们摆上果点,搬了小火炉过来煎茶,几个人围炉说话,也有趣味。郡王妃虽算不上博古通今,平日里诗书也瞧了不少,琴棋书画样样儿都能说得上,况又是富贵有见地的人,古今四方的事说起来,让两个小姑娘听得入神。
&ep;&ep;难免又提到了朱含香,睿郡王妃叹了口气道:“原想着也把香香接过来,谁知道她……”她叹了口气,“你们小姑娘家,用东西万万要小心,脸上留了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ep;&ep;“香香留疤了?”秦蓁吃惊。
&ep;&ep;“有好几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可惜了。”睿郡王妃无限惋惜。
&ep;&ep;琳琅当然也吃惊,不过看睿郡王妃那神色,心里暗暗称奇。睿郡王妃虽说亲和,但能做王妃的人,并不会随便像那些长舌妇般搬弄是非,似这等其他女儿家容貌的*,更不会轻易去嚼舌根。
&ep;&ep;她以前虽也喜欢秦蓁,但极少会主动送什么东西,而今看来,难道是朱含香容貌损毁,她有了旁的打算?
&ep;&ep;离开睿郡王府的时候,王妃又将两人夸赞了几句,每人赏了个玉镯,派人护送回去。
&ep;&ep;琳琅瞧着这情形,心里是愈来愈奇怪了。睿郡王身份尊贵固然不假,但毕竟手无实权,在淮阳城里住着,睿郡王妃想娶个娘家有实权的姑娘过门实属常情。纵观整个江南,能入她眼睛的恐怕也就是朱含香和秦蓁了。
&ep;&ep;以前朱含香容貌美丽又会讨人喜欢,加上父亲是手握重兵的节度使,睿郡王妃对她格外青睐。上辈子要不是君煦执意不肯娶亲,恐怕睿郡王妃就该去朱家提亲了,当然,朱家是否愿意嫁女就另当别论了。
&ep;&ep;如今么,朱含香容貌有了瑕疵,恐怕睿郡王妃是更属意于秦蓁了。
&ep;&ep;琳琅偏头瞧着这位表姐,容貌自是没得说,江南山温水软之地,姑娘家肌肤细腻白皙,配上七八分的眉眼姿态,就有十分容貌了。况她自幼娇生惯养,生于书香之家自有股独特的气质,衣衫首饰样样都是上品,映衬之下绝对是个美人。
&ep;&ep;若她与君煦结了良缘,君煦谦和温润,性子内敛些,秦蓁又活泼开朗,也能成为佳偶吧?将来哪怕君家失了天下,君煦不再是郡王世子,只要琳琅能保得住秦家,君煦的性命和荣华至少是无忧的。
&ep;&ep;越想越觉得妥帖,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如今君煦是怎样的心思,能否教他喜欢上秦蓁呢?
&ep;&ep;她这头正思量呢,秦蓁也有心事,碰了碰琳琅,低声道:“琳琅,香香那里,真的是留疤了么?”
&ep;&ep;“郡王妃说的,还能有假?”
&ep;&ep;“可朱夫人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秦蓁觉得实在难以相信。朱含香母女对容貌都是格外重视珍惜,这场疹子必然是请了最好的郎中,朱含香旁边必然也配了数倍的人手去照顾,实在想不通为何还会不慎留疤。
&ep;&ep;琳琅心里却大概有数。朱夫人虽然是当家主母,府里可还住着为姨娘呢,那位的城府心机和手段……啧啧。
&ep;&ep;秦蓁掀帘瞧着外面,有些恍神,“你说睿郡王妃送东西给咱们,是什么意思?”到底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秦蓁对这些贵妇们的举止也渐渐敏感了起来,尤其是睿郡王妃这般举动,实在叫她意外。
&ep;&ep;琳琅想了想,还是得探探秦蓁的口风,于是半开玩笑的道:“大概是睿郡王妃看你漂亮,想让你做她家的媳妇呢?”
&ep;&ep;秦蓁瞬时红了脸,啐道:“才多大的丫头,竟然敢胡说这些,看我不打你!”说着便将手伸向琳琅腰间,琳琅最经不起挠痒痒,当即求饶。
&ep;&ep;不过小姐妹之间,有些话还是可以说说的,秦蓁笑着笑着,忽然就又道:“睿郡王妃不是最喜欢香香吗。”她和朱含香并称淮阳城双姝,家世容貌在一众闺女里都是拔尖的,只不过朱家有军权,朱含香又善讨人欢心,所以总是朱含香胜出一筹。而今睿郡王妃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秦蓁难免要多想些。
&ep;&ep;琳琅便道:“郡王妃不是说香香脸上留疤可惜了么。”
&ep;&ep;“是啊,可惜了……”秦蓁慢慢品咂那句话的味道。
&ep;&ep;琳琅便打趣,“我瞧着世子很好呀,看把你愁得。”这下秦蓁的脸更红了,扑过来便将琳琅按在角落里,羞恼道:“你还胡说,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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