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父子二人过去。
&ep;&ep;到路口的时候,却看见尹家的车马停在路边。
&ep;&ep;傅立文抬头看了眼父亲,乖乖的站在原地没动。
&ep;&ep;傅子寒上去询问,果然是尹家两位少奶奶陪着尹小姐特意在等他们。
&ep;&ep;“这是特意给立文准备的,希望能借个好彩头。”
&ep;&ep;看了看车里递出来的篮子,傅子寒原本想要推拒,转瞬又接了过来,对着车厢道谢。
&ep;&ep;将篮子递给立文自己提着后,立文也在父亲的提醒下朝马车微微欠身。车厢的布帘动了动,而后马车缓缓驶离。
&ep;&ep;“父亲……”傅立文有点苦恼的看着自己手里精致的提篮,又看看小厮手里自家不打眼的提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p;&ep;“是你尹家婶子的好意,你收下就是,至于这提篮,还是用自家的稳妥些。”
&ep;&ep;不是怀疑尹家会在提篮上做手脚,而是傅子寒不希望因为这个提篮而让监考的人觉得立文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ep;&ep;黑暗之处无所不在,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提篮的缘故,让立文得到不太公正的待遇。
&ep;&ep;不是傅子寒想得太多,是他不愿意儿子因为无谓的外因影响到正常的发挥。
&ep;&ep;听完父亲的话,傅立文松了口气,但是又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ep;&ep;“这样吧,文墨之类的还是用自家准备的,吃食倒是不用客气。”
&ep;&ep;儿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尹家是大富之家,想来准备的吃食不会太难吃。
&ep;&ep;将提篮中油纸包裹的食物放入自家准备的提篮里,傅立文朝父亲露出笑容。
&ep;&ep;等待的日子特别煎熬,傅子寒已经体会不到原身当初的感觉了,而现在,他就跟等待孩子中考的老父亲一样,坐卧不安。
&ep;&ep;好歹中考每考一门就能出考场见个面,这院试可是考完了才能出来,这之间就只能安静的等待。
&ep;&ep;傅子寒已经没法看进去书,从送了傅立文进入考场之后就回来发呆,连午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ep;&ep;文先生能理解他为人父的心情,却不太明白他为何如此焦躁。
&ep;&ep;“老师,这之前立文跟着学生吃了不少苦,你看着他身体似乎不错,但其实并不是太好。之前两场考试,他倒也支撑了下来,精神也还行,但给他诊脉的大夫却说他焦虑在心,郁气难解。这点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我就怕这次之前的隐患爆发出来……”
&ep;&ep;文先生捋捋长须,却没有傅子寒那么担忧太甚。
&ep;&ep;要说之前傅立文可能会有些郁结难解,但是现在他们离开了那个环境,而且看傅立文的说话行事也不是那种小气量的人,应该不会有傅子寒担心的事情发生才是。
&ep;&ep;不过也不是绝对,所以文先生宽慰了几句之后,又着人去贡院前守着,看情况要是不对劲,他们也能及时的应对。
&ep;&ep;考试结束的时候,傅子寒还是没能去贡院门口接他儿子,因为他生病倒下了!
&ep;&ep;关于这事儿,童胖子还特意来嘲笑了他一番,被傅子寒冷眼瞪了回去。
&ep;&ep;“你现在笑话我,以后可有我笑话你的时候。”
&ep;&ep;童胖子压根儿不怕他威胁,自家崽子自家知,他那养在母亲膝下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就算是做官,恐怕也是荫官而已,跟傅立文这种参加科举出来的,前程大不相同。
&ep;&ep;这边童胖子插科打诨的陪着躺在床上的傅子寒等待消息,另一边带着小厮等候在贡院门外的文府管家则心急忙慌的让人背着傅立文跑回来了。
&ep;&ep;“什么,立文出门就晕倒了?”
&ep;&ep;他该庆幸儿子还能挺着出来吗?
&ep;&ep;顾不得穿上外袍,傅子寒踉跄着就往儿子房间跑,还是童胖子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被自己绊着。
&ep;&ep;文先生早就应对的经验,事先就请了大夫等候在家里。这边傅立文一回府,大夫就第一时间上手诊脉了。
&ep;&ep;“无妨,是疲累过度致使的,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再有他之前心思郁结,这次病倒恐怕要好好调养一下,才能免除后患。待会儿老夫开张药方子,让人去药铺捡了药回来煎上,无意外的话,吃个三四剂就行了。”
&ep;&ep;“这孩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ep;&ep;孔师娘看向傅子寒,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纳闷,看着傅立文的表情挺愁的。
&ep;&ep;“哥哥,哥哥该不会还想着那事儿吧。”
&ep;&ep;倒是一直跟孔师娘站在一边的静姝怯怯的看了父亲一眼,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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