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静姝,你哥哥在想什么,什么事情让他放不下?你快说啊。”
&ep;&ep;“就是那个啊,父亲当初说,若是哥哥不能考上秀才,就让哥哥带着我回老家去,你要独自上京。”
&ep;&ep;傅子寒如遭雷劈一般傻眼了,半响抬手指着自己鼻子,颤颤的问:“真是为父说的?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ep;&ep;“就是父亲病倒之前说的。那天不知道跟哥哥说了什么,回头哥哥就只跟我说了这么句话,原本静姝想要问父亲的,结果没两日父亲就病倒了……”
&ep;&ep;文先生本来想骂傅子寒,可突然想起傅子寒说这话的原因,一句话梗在心头,难受得老人眼都红了。
&ep;&ep;孔师娘的反应也不慢,却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叹口气,揽过傅静姝入怀。
&ep;&ep;傅子寒完全懵逼,这房间里怎么除了他跟乖女静姝外,好像其他人都知道他为何要这么说。但是,能不能来个人给他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啊!
&ep;&ep;然而这事肯定不能当着静姝的面问,他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找个机会请教恩师。反正他重病一场,有些事情遗忘了也是可能的。
&ep;&ep;第20章差点傻了
&ep;&ep;傅立文醒过来是第二天中午了,基本是被饿醒的。
&ep;&ep;头天他在贡院门口晕倒的事情已经被尹家知道,做完尹家就送了不少药材和补品过来。若非他们是借住在文先生这里,只怕尹家的两位少奶奶都会带着尹小姐直接上门看望了。
&ep;&ep;傅子寒也找了机会跟文先生深入了交流了一番,对于自己当时说出那句话的原因也明白了。他守在傅立文房前静静的一个人发呆,心里不停的在想着文先生说的那些话。
&ep;&ep;说实在的,傅子寒虽然拥有了原身的一切记忆,但是毕竟他们是两个人,三观不说完全不同,至少大部分想法是不一样的。对于原身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着,傅子寒真心不太能接受。
&ep;&ep;或许是他从小被漠视惯了,更多的时间他会用来观察和思考,所以在思维上,他比原身更多了几分隐忍和筹谋。
&ep;&ep;若是换成原身,肯定是不能接受尹小姐成为他妻子的,不是因为他跟原配感情过于深厚,而是他绝对不会娶一个傻子,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但是傅子寒不同,先不说他更多的认为尹小姐不傻,就说真是傻子,他也会权衡之后在做出接受或拒绝的结论。
&ep;&ep;也幸好原身很执拗,一直不肯跟之前的朋友同窗联系,所以就算他跟原身之间处事不同,也被归其为受了打磨后的通透。
&ep;&ep;想到这里,傅子寒都不由自主的抹了把冷汗。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够像,现在看来,差距根本就大到无法忽视好吧。
&ep;&ep;这样说回来的话,他那个聪慧过人的儿子就真的没有怀疑过?那份郁结真是因为原身的那句话?
&ep;&ep;这两个问题,才是傅子寒一直在思考的。
&ep;&ep;傅立文从床上坐起来,偏头看向窗外,一眼就看到傅子寒坐在廊下,一卷书拿在手里,人却是盯着天空在发呆。
&ep;&ep;他抿了抿唇,收回眼神,目光凝视着被褥上的绣纹,整个人依然有种郁结难消的感觉。
&ep;&ep;“你小子,醒了也不说话。”头上被轻轻的拍了一下,立文抬头,看见父亲眼中含着担忧,嘴角却噙着微笑,低头看着自己。
&ep;&ep;“劳累父亲为立文担忧了。”
&ep;&ep;“说什么胡话,你没事就是最好的。不过你现在觉得如何?要不要再躺躺?我让人去给你端药过来,吃了漱漱口,小灶上你妹妹给你熬着粥。”
&ep;&ep;傅立文靠着床头坐起身,一口喝掉碗里苦涩的药水,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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