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震动,靠在树干上的女子绕过来,目瞪口呆。
杨玄愕然站在那里,还保持着拍打树干的姿势。
“我……我……”,杨玄很难为情,“我不是故意的。”
夸赞被当事人听到了,少女落荒而逃。
杨玄挠挠头,无奈一笑。
下午只有一节课,而且是一位老先生授课。进来后,老先生浑浊的眼看了看众人,说道:“想上就上,不想上就走。”
包冬第一个起身,见杨玄发愣,就使个眼色,随即学生们都起身开溜。
这……
出了校舍,包冬解释道:“下午的课程就是吹嘘……不,是讲述玄学的前辈们,嗯嗯,你懂的。”
原来是吹嘘大会啊!
杨玄问道:“那下午能做什么?”
包冬一脸虚弱,挑眉,“随意。”
下一刻,二人出现在了国子监外面。
“今日相识成为同窗也是缘分,我请客。”包冬从杨玄午饭的饭量上知晓这位同窗的经济情况不乐观,所以很豪爽的说道。
杨玄愁眉苦脸的道:“喝酒吗?”
包冬点头,“对。”
喝酒吗?杨玄盘算了一下,自己回请一次的钱还是有的。可等到了平康坊,进了青楼后,杨玄觉得自己的钱差远了。
“少年郎好生俊美。”
“来,到我这里来。”
杨玄被几个女妓围着,局促的向包冬投以求救的目光。
包冬大笑,干咳几声,搂着一个女妓上楼,吩咐道:“只管睡。”
一个女妓挤过来,用力在杨玄的脸上亲了一口。杨玄面红红的摸了一把脸,看着手上沾染的脂粉,突然就慌了,推开女妓们就跑。
“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女妓们肆无忌惮的笑声,杨玄冲出了青楼,使劲擦擦脸上的唇印,头也不回的溜了。
杨玄一路到了皇城外面,站着犹豫再三。
“找谁?”
守门的军士顶盔带甲,看着分外威武。见杨玄在外面转悠,有些像是不怀好意。
杨玄刚想说话,就见赵三福和两个玄衣男子出来,他招手,赵三福却视而不见。
这是觉着被我知晓了身份,没利用价值了吗?
杨玄心中一松,但赵三福是他在这个世间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念及此,杨玄有些难过。
呯!
肩膀被人重重拍打了一下,杨玄此次却没有事先警觉。他还没回头,身后有人不耐烦的道:“九娘今日在平康坊唱歌,去晚可就没地方站了,赶紧!”
杨玄回身,说道:“我不嫖!”
赵三福勾着他的肩膀,邪气十足的道:“男儿不嫖,难道和两手做朋友?小子,今日我带你去看看何为美人。”
二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杨玄今日二度来到平康坊,当进了一家青楼时,只见里面人头攒动,有人在高喊:“九娘,老夫今日准备了五万钱,只求一夕之欢!”
五万钱只求一夕之欢……
穷人杨玄有些懵。
“做梦!”赵三福轻蔑的道:“九娘不是那等人,否则早就被权贵给收了。”
卖艺不卖身?
杨玄知晓有一类人,叫做女伎。
妓和伎,看似差不多,可天差地远。
一个用身体挣钱,一个用技能挣钱。
丝竹声中,杨玄掩饰着紧张问道:“何氏这般嚣张,陛下竟然不出手?”
赵三福摇头,“那是杨氏的看门狗,杨氏势力庞大,陛下也不能用强。就像是九娘,我觉着她背后有人,否则为何能独善其身?”
杨玄就等着这个机会,“上次你说孝敬皇帝,我怎地没听说过这个皇帝?”
赵三福苦笑,“你在元州没好生读书,自然不知道。孝敬皇帝乃是宣德帝与武后时的太子,孝敬皇帝当初对帝后下毒,随即被帝后鸩杀,可后来帝后却齐齐后悔,追赠了孝敬皇帝……哎!皇家的事,弄不清。”
原来如此。
杨玄发誓要好生补补大唐历史。
但目前他需要弄清的是此杨略和彼杨略是否为一人,最好不是。不是的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清白人。
“那杨略长什么样?”杨玄问道。
赵三福觉得小老弟问题真多,不过念及他刚到长安,估摸着满腹问题,就说道:“杨略……当初孝敬皇帝被鸩杀时,传闻他带着自己的孩子遁逃了,镜台的人追杀未果。至于长相……十余年前我还是个孩子……”
应当不是吧。
杨玄的眼皮子在跳,因为赵三福提到了十余年前。
“那可曾抓到此人?”
杨玄想到了那三个男子,其中一人被自己用毒针给弄死了。
是了,那三人就是穿着玄衣。
赵三福侧身,见杨玄面色涨红,呼吸急促,就笑道:“可是急不可耐的想见到九娘?稍等。”
他没回答是否抓到了杨略,但杨玄已经得到了答案。
三个追杀杨略的男子衣着和赵三福差不多,杨玄在长安城中只看到镜台的人穿这等款式和颜色的衣裳。
可杨略为何被追杀?
杨玄心想孝敬皇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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