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冯郎中一愣,“你什么意思?”
&ep;&ep;南枫道“下官是这么想的,大人有大人的难处,可是库里全是不能用的兵器,也是下官的失职,所以我想着,大人能给多少银子,我就照着这个银子修理兵器,能修一件是一件,还望大人成全。”
&ep;&ep;冯郎中摸着自己的胡子想了片刻,他道“多的没有,你那里一年也就五千两,既然你这么说,我先给你一千两,你能做成什么样,我看看再说。”
&ep;&ep;南枫心下苦笑,一千两!要是打新的刀具,才打几把啊。她闭了下眼睛,睁开道“行!多谢大人!”
&ep;&ep;南枫好歹拿到了一千两银子,她开始精打细算起来,走访城内的各家铁匠铺,询问打磨的价格进行对比。
&ep;&ep;然后召了几十个铁匠进兵部打磨兵器,兵部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各位主事看着十几个铁匠摆开架势打磨兵器,像看戏一样看着。
&ep;&ep;南枫忙的脚打后脑勺,特意把当初给自己打扫卫生的两个兵找来,一起帮忙。
&ep;&ep;铁匠们拿着破烂不堪的兵器纷纷道“这些怎么打磨啊,都报废了,不能用啦。”
&ep;&ep;南枫道“别想着糊弄我啊,我爹以前也是铁匠,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真不能用的也到不了你们手上,赶紧开始干活吧,按天计酬,晚上就给你们发钱!干的多就多拿钱,磨洋工的明天就别来了!”
&ep;&ep;铁匠们嘻嘻哈哈的开始干活,兵部里一时热闹的紧,南枫不停的看他们打磨的成果,不合格的就返工。韩主事他们笑嘻嘻的看着南枫,不时指指点点。
&ep;&ep;朽烂的木柄,南枫外头请了木匠统一加工,木头不要太好,结实就行,这么一收拾,南枫库里除了实在不能用的,其他都焕然一新,不能说完全就是新的,那些刀毕竟可以拿出去砍掉几颗头了。
&ep;&ep;花费八百多两,她看着自己的仓库,一口郁气吐出。她这种外包的办法以前从未有过,兵部有专门的锻造坊,以前这些兵器也都是往锻造坊一扔,锻造坊也不管,来来去去的就成了三不管。
&ep;&ep;南枫拿着剩余的银子和必须要报废的清单交给冯郎中,冯郎中看了南枫好大一会,他原本就想拿一千两银子堵了她的嘴,以后不要烦自己。哪知道这个小铁还真做了一些事出来,银子一文都没贪。真是个瓜娃子!
&ep;&ep;冯郎中看了下手里的东西,又去看了一下南枫的库房,哪怕自己不作为吧,看着一个后生的冲劲,冯郎中难得感慨了一番,总算把报废的兵器给签下了。
&ep;&ep;南枫还想要补新的兵器进来,冯郎中语重心长道“小铁,你想好好办事我是知道的,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啊!你要知道,就是这报废的兵器,我也是顶着很大压力签下来的,打造新的兵器就再说吧,啊!”
&ep;&ep;南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冯郎中走了,接下去她在廊檐底下盯着韩主事的画眉,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小画眉被她盯得口都不敢开了。韩主事怕南枫忍不住掐死自己的宝贝鸟,赶紧用罩子把笼子罩好,然后找个借口把鸟拎走了。
&ep;&ep;南枫很无奈,也很无力,眼看自己的未来都要窝在这样一个憋屈的岗位上了,她的理想似乎越走越远,兵部这个院子里,同僚们都在养老,南枫却隐隐觉得现在的安逸建立在浮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陷落。
&ep;&ep;鲁小胖和赵望声的信寄到了京里,南枫看着他们的信,不由得露出笑意。
&ep;&ep;他们都被分在北方做县令,两地相距百余里,也算是邻居了。鲁小胖信上说,真没见过那么贫穷的地方,一开始到了县衙,那摇摇欲坠的门,昏暗破败的内堂,都让鲁小胖心丧欲死。
&ep;&ep;不过鲁小胖的爹真的跟着儿子去了任地,替儿子忙前忙后的操心。鲁小胖说彻底明白了南枫说的,让老百姓吃饱穿暖就是大事。他现在就忙着治理民生了。
&ep;&ep;赵望声上任的地方和鲁小胖差不多,他有他爹替他打点,上任也没手忙脚乱,不过看着老百姓过得苦日子,他也深有感触,希望能通过自己努力,让治下的百姓吃上饱饭。
&ep;&ep;南枫翻看着朋友的书信,为他们高兴,也对自己的未来更加茫然。这个仓库管理员当得特别憋屈。
&ep;&ep;她提笔给鲁小胖和赵望声写信,停停写写,尽量报喜不报忧。把同事的奇葩事写的很好笑,又提了一些关于民生上的建议给他们,让他们斟酌着办。
&ep;&ep;她自己继续当着仓库管理员。慢慢的她也学着别人晚来早退,似乎已经被同化了。
&ep;&ep;京里的八卦也越听越多,哪个王爷喜欢玩什么,哪个贵族喜好什么样的女人,甚至哪家烟花之地的女人最带劲她都听说了。甚至还知道皇帝已经很长时间不上朝,政务都是内阁处理。
&ep;&ep;这几天的八卦是花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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