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祁彦有一个皇叔,叫做祁展的,素来喜欢四处游历,当年游历大周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大周孙姓女子相恋,并留下一个儿子。后来祁彦的皇祖父病危,弥留之际要求皇叔祁展务必赶回新月。
皇叔祁展回到新月后,祁彦的皇祖父便去世了,祁彦的父王登上了皇位,但因为皇祖父临终前嘱咐过,不允许祁展再四处乱走,要与新月纳厝部落的公主结婚。祁彦的父亲便以皇帝的身份,下了旨意,要求祁展务必和新月纳厝部落的公主择日完婚。但皇叔祁展十分不愿,最后竟然一气之下逃跑了。
“其实见到孙秉持第一眼,孤就觉得他和皇叔祁展很是想象,再计算一下年纪,还有他的姓氏,以及他非要来新月寻亲,如此种种,可以断定,孙秉持应该就是皇叔祁展的儿子。”
“如此说来,皇叔祁展倒是一个痴情的男子,不错。”我在一旁表示点头,好奇的追问道:“后来皇叔祁展找到了吗?”
祁彦点点头,“找到了,在清安寺,出家做了和尚。”
“噢,看来皇叔不仅痴情,而且专一。”我在一旁惊讶的附和着,话一出口,才想起来,可能这句话对祁彦来讲,是一句讽刺。
果然,祁彦听了我的话,不禁脸色又是一沉。沉默了一阵,他缓缓开口道:“孤希望紫萱,不紫玉姑娘,能一直住在云意别院,皇后,你可同意?”
“皇帝陛下这是在问臣妾的意见吗?”我好笑道:“你是皇帝陛下,决定便是,何须问臣妾的意见。”
“紫玉姑娘,她执意想要离开,皇后若是肯帮着规劝一下,孤一定不胜感激。”
我惨然一笑,“皇帝陛下,我们是夫妻,怎么夫妻之间,还需要谢来谢去的吗?皇帝陛下如此做,反倒真没多少意思。”我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开,皇帝祁彦在后面又把我叫住。
“皇后,孤求你了,这一次,孤不可以再让她失望了。”
我没有接皇帝祁彦的话,但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舒服。祁彦心里不想让紫玉失望,难道就不怕我对他失望吗?看来我在他眼中,果然只是一个保持两国和平的筹码而已,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回到景泰宫后,我便让翠芸去找杜若,“赶紧把孙秉持他们给本宫喊回来,就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快!”
“是。”
翠芸练家子,腿脚利索的很,得了我的明令后,转身便奔着宫门跑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带着杜若和孙秉持跑了回来。
我坐在景泰宫的屋子里,正和着刚刚沏好的茶水,杜若和孙秉持两人皆是汗流浃背的模样就冲了进来,对我一阵行礼。
我不禁好笑道:“要不要这么赶呀,有人在后面拿着刀催命吗?!”
两人望了望一旁喘着粗气的翠芸,然后又望望我。
“娘娘,不是你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说吗,那不得快点。”翠芸在一旁小声嘟哝着。
我摆摆手道:“对对对,你做的很好,好了,快喝口茶喘口气,然后再说事情。”
侍女端了茶水给几个人,几人分别润了一口茶,算是把气息缓和下来。
“娘娘,到底是什么急事呢?”孙秉持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我这前脚刚迈出宫门,就又慌忙缩了回来。”
“你们走的倒是挺快的,本宫以为你会和杜若在宫里转转呢。”我瞥了一眼身边的杜若,杜若和孙秉持相视一笑。
“好了,本宫让翠芸喊你回来呢,是因为刚刚得知了你要找的人,有了一个线索。”
“什么?!”闻听有了自己父亲的下落,孙秉持立即紧张激动起来。“他是谁?在哪儿?现在过得怎么样?”
“看把你急的,现在呢也是推测,你的父亲很有可能是皇帝的皇叔祁展。”
“啊,这么说来,自己也很有可能是个皇族咯!”孙秉持一听自己父亲的是个王爷,不禁立刻兴奋起来,但旋即又担心惊恐起来,“不会是争皇位输了,郁郁而终的那个吧!”
“哈,你这是讲书讲多了,想太多了,与先皇争皇位的是太子祁峥,不是皇叔祁展。”
“也是,听母亲讲,父亲是个喜欢整日喜欢游山玩水的人,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利权贵,想来也不会争权夺位。”
我心道:“这孙秉持的性格,多半是随了自己父亲,皇叔祁展了。”
“那现在我的父亲,不,就是皇叔祁展在哪里呢?”
孙秉持关切目光看着我,我淡淡道:“在请安寺,当和尚呢。”
“什么!?”孙秉持吃惊一问,接着一脸苦笑,叹息道:“唉,看来,我娘是白等他了。”
我笑着宽慰道:“那倒未必呢,听闻皇叔祁展正是因为不满皇帝给他定的婚事,才一气之下躲到清安寺不出来的,想必他还是记挂你母亲的,不然那么喜欢玩儿的人,把自己藏在一座寺庙里,那得多大的毅力呀。”
听我这么一说,孙秉持顿时又来了精神。“对呀,多谢皇后娘娘提醒,我这便去清安寺找他去!”孙秉持转过头,拉了杜若一下,“咱们一块儿去吧!”
杜若脸红着,气恼着问道:“你找父亲,与我何干?”
“你是未来的儿媳妇,当然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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