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棠梨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这个世界本就是在游戏人物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各种技能也可谓是层出不穷,再加上这么先天就智商高人一等的英雄人物们,短短的半年时间内,甚至连棠梨自己都不知道奕星有着怎样的改变,毕竟只是一个披着公孙离外皮的保护者,根本不可能真的去深入了解一个人。
“你可知张良?”在这样复杂的情节下,棠梨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寄希望于周熠了。
周熠思索片刻:“张良,应该也是这个梦归城的领导人之一是吧?来这之前,娘亲给我讲过梦归城的基本情况,说是梦归城就是他建的,不过后来一直沉迷于术法,不再管庶务了。”
对啊,他就是梦归城的建造者,后来不管城中之事,将梦归城交接给奕星的师父明世隐了。
不,不对,张良不仅仅是前城主这么简单的!
是的呢,就是前城主啊,他现在还在望楼呢,一直想要突破现在的技能,前几天你不是还跟奕星去见过他吗?
不,不是他,那不是他!
那他在哪?
“啊……”棠梨只觉得从她提起“张良”的名字,脑中就开始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很是头疼,是谁,在一直暗示他张良就只是梦归城的建造者,并不是什么造物主的身份。而且,那个张良,不是个复制品吗?但是一旦棠梨有这样的想法,脑中的声音就越是循循诱导。
难道,是这个世界衍化的天道吗?这半年以来,棠梨也算是这个世界推陈出新的见证者了,它总是很努力地将现行的世界跟游戏剥离开来,补充完善现行的故事,用那些游戏人物的背景来创造更符合逻辑发展的历史,一步一步,这已经然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了。
那么现在天道,是想让张良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造物主吗?就因为提了一句张良,它就察觉到了我脑中的记忆不符合它创造的历史故事了,想要强行修正我的记忆吗?
但是,为什么这个不断发展,积极向上的天道最终反而会让世界陷入混乱呢?
“小媳妇?小媳妇?你怎么了?”周熠担忧地看着棠梨略带着痛苦的纠结样子。
棠梨努力不让自己去听脑中的声音,伸手对周熠道:“给我一根幻梦之线,我想记录一些事情。“
周熠也不多问,将幻梦放在棠梨手中,教她怎么记录话语,然后看着棠梨颇为挣扎地将关于张良原本的记忆记录到幻梦线中。等到棠梨将脑中的记忆部记录完成之后,她感觉绷着的那根弦也随之松了,那个暗示的声音立刻占了上风,开始灌输天道现行的故事——张良只是梦归城的建造者!
虽然棠梨也隐隐觉得这些说法有问题,但现在的她只能接受,然后将幻梦线收回到伞中,保命的东西准备的肯定是越充足越好了。
棠梨蹲坐在窗台下,不再去想张良的事情,现在的情况越发扑朔迷离,魔族的故事露出了冰山一角,天书与雪月族的纠葛又像是远古的遗留问题,尾鱼灯中的奕星莫名消失不见了,那么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进度条,既得保护奕星,又得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
如今被困在这静室中,原先那种因为知道剧情进展而隐隐产生的运筹帷幄的自信,也渐渐变成了对未知的迷茫。那原剧情中根本没有出现的雪月族,却明显在这个世界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么,是让我从周熠入手吗?
“周公子,你为何会从东离山出来?待在东离山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棠梨看着兀自出神的周熠,忍不住问道。
“娘亲感知到尾鱼灯的存在,让我出来一探。再者,娘亲早些年给我算过一卦,说我成年后将会有一劫,却又有贵人相助,上次东离山上,她认定你就是那个贵人,因此此番下山,我必定是不能与你分离了。”周熠说的漫不经心,棠梨心中却有些惊骇,看来这幕后主使以尾鱼灯为引,确是想钓出雪月族这一条大鱼了,现如今被困静室,想来也是周熠在应劫了,但贵人相助一说,也实在是无稽之谈了,自己这点三脚猫的技能连唬人都做不到呢。
周熠其人,虽说惯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却是实打实的有一说一,棠梨也不知为何,从尾鱼灯结界中开始,就对他怀有特别的信任,似乎一直对他不曾怀疑过。在这样的剧情走向中,棠梨很希望,这个在身边的人,是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能让她一直这样信任下去。
“我们就在这待着等吗?你不再试试能不能打开这结界?”多重的未知之下,孤立无援的棠梨心中很是烦闷,又冲结界丢了两枚柳叶镖,还是没有丝毫撼动的痕迹。
“敌不动我不动,我娘亲还希望我把尾鱼灯带回去呢,出了结界也是要去找他们,还不如待在这里等他们上门呢,省点体力,嘻嘻”,周熠笑看着棠梨,“小媳妇,会下棋不?”
“啊?下棋?”棠梨还没回过神来,“百变圣物”幻梦之线,慢慢悠悠地幻化成一幅棋盘的样子,一粒粒胖嘟嘟的“车马炮”们被摆放整齐,轻轻一触,居然还带着点弹性。
“来吧,下个象棋打发时间……”
棠梨用手戳了戳弹润敦实的“将军”,顿时心中一轻,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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