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色晦暗下来,众人行至一片林中空地,决意在此处休息一夜。
&ep;&ep;沈意站在一边,见众人纷纷拿出储物法宝,从里面掏出什么茶壶软椅之类,还有华丽的帐篷,总之是准备充足,而自己两手空空站在一边,未免有些尴尬。
&ep;&ep;他不动声色地四下看了看,看见挽朱在准备篝火,快步走了过去:“挽朱师姐,我来帮你吧。”
&ep;&ep;挽朱撩起鬓边碎发,冲他温柔一笑:“好啊。”
&ep;&ep;沈意望见她姣好的容颜,未免觉得有些可惜。
&ep;&ep;可惜这么好一个姑娘,容貌好、性格好、家世好,怎么就瞎眼爱上了秦越?爱上也就算了,还甘心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真是匪夷所思。
&ep;&ep;此时挽朱也在打量他,笑道:“沈意,你是哪里人?”
&ep;&ep;沈意默了默:“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ep;&ep;这话倒是不假,且不仅是说的原身,更是他自己。沈意从小便在孤儿院长大,一路拼搏考上名牌大学,可惜的是刚步入职场,便莫名穿书了。
&ep;&ep;挽朱闻言神色歉然:“抱歉。”
&ep;&ep;“没事,”沈意笑了笑,“英雄不问出身。”
&ep;&ep;挽朱赞赏一笑:“是了,不论过去如何,既然入了神微,那便是前途无量。”她顿了顿,笑道,“你可知收你为徒的是哪位前辈?”
&ep;&ep;沈意眉头一动:“是谁?”
&ep;&ep;“是清玉师叔。”挽朱悠悠道来,“清玉师叔是掌门的师弟,也是清字辈仍在道途的唯二两人。他可是化神境的大能,沈意,能做他的徒弟,什么秦家裴家,便都是浮云。”
&ep;&ep;她指了指那边喧闹的众人,轻声道:“你和他们到底不是一路人。他们最多在宗门内混几年,迟早是要回帝都的。而你终将留在神微,即使是再次下山,也不会再是什么秦家小厮,而是我神微弟子。”
&ep;&ep;沈意知道这是劝他不要为出身而妄自菲薄,更不必在意这一众纨绔的目光,当下感激地笑道:“谢谢师姐,我明白的。”
&ep;&ep;挽朱见他一点就透,笑眯眯望着他:“你很好,沈意。我很喜欢你,希望你一定别忘了今日之言,来日我们共寻大道,方不负同门之谊。”
&ep;&ep;沈意听着这话,虽然知道挽朱没别的意思,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p;&ep;突然他灵机一动,反应了过来——
&ep;&ep;这不就是原著中挽朱对秦越说的话吗!她说完这话,秦越就英雄救美,然后他俩就私定终生了!
&ep;&ep;挽朱怎么把这话说给他了?这不对啊!
&ep;&ep;沈意陷入了沉思,却听得那边不知是谁骂了一句:“我说了不用带,怎么还是给我放进来了!”
&ep;&ep;众人齐刷刷望过去,只见说话的正是赵二,他手上拿着的则是几个调味瓶。众人一看便大笑起来:“不要给我!今晚烤野味吃。”
&ep;&ep;“这主意不错,可是没人会下厨啊,”有人遗憾地啧了一声,“顾六,你会不?”
&ep;&ep;顾六公子优哉游哉躺在自己带来的软椅上,斯文笑道:“君子远庖厨,我当然不会。”
&ep;&ep;那人又道:“越哥会不?”
&ep;&ep;抱胸坐在一边的秦越正盯着自己眼前散乱一地的帐篷,没有回答。
&ep;&ep;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秦越的帐篷一拿出来便散了。他纵使出身钟鸣鼎食的世家,又已然筑基,但不论是四书还是道典中都没有教怎么搭帐篷,此时便颇有些为难,蹙眉坐在那里。
&ep;&ep;顾六见他如此,忍不住揶揄道:“还下厨呢,你可别为难越哥了!越哥在生活琐事上就是个残废——越哥,你分得清什么是砧板什么是锅么?”
&ep;&ep;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裴元直笑得最大声——他武将世家出身,见惯了军中扎帐,三两下便搞定了那帐篷,此时望着束手无策的秦越,笑得幸灾乐祸。
&ep;&ep;秦越被自己人一通奚落,倒也不甚生气,只是啧了一声:“顾六,热闹好看吗?”
&ep;&ep;顾六闻言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冲沈意招招手:“沈意,来,给你家少爷搭把手。”
&ep;&ep;沈意看着秦越,见他神色严肃地盯着帐篷,心下失笑,觉得此时的秦越没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傲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便也不想和他计较了。
&ep;&ep;他于是含笑走了过去:“我来吧。”
&ep;&ep;裴元直顿时不乐意了:“秦越,你自己没长手么?”
&ep;&ep;秦越头也不抬:“裴元直,你长嘴就是为了管闲事的么?”
&ep;&ep;裴元直闻言大怒,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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