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沈娴立马冷下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沈瑶小心翼翼的看她,胆怯道:“二姐姐...对不起,我要是不看那些就好了,二姐姐就不会与他们争执了。”
“说什么呢?他们欺负你呢,没看出来啊?”
沈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知晓,可娘亲说京都与别处不同,能忍则忍,切莫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沈娴暗道这魏姨娘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教的人。
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不需要,你是国公府的三小姐,就算是庶出那也是国公府的人,你强则国公府强,你弱则国公府弱,你忍下的这口气将来都是会被人砸在府门上的唾沫星子。”
话音刚落,沈娴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
叹了口气:“像今日这般你无需忍,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沈瑶轻轻嗯了一声,好像有哭腔。
沈娴受不住有人在她耳旁嘤嘤嘁嘁的,可又知道她就是这般性子强求不得,只好撩开帘子想透透气。
马车转过一道弯,露出一片人群,他们拥挤在一家商铺门口低头小声议论着什么,再仔细看,她瞧见了人群最里面的人穿着官袍。
“香浓,那是怎么了?”
香浓匆匆往那边瞧了两眼,又找了个过路人打听,而后回来复命:“小姐,是宣王殿下在那儿办案呢。”
“停车!”
马车顿时勒马。
沈瑶愣住:“二姐姐?”
“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香浓疑惑的看自家小姐居然下了马车,还一脸开心的朝人潮拥挤的地方去,害怕出事儿立马带着府中侍卫跟了上去。
有侍卫帮她开路,轻轻松松的就站到了人群最前面。
这才发现时凌的执金卫将整个铁匠铺围的水泄不通,透过缝隙隐约能看见里面跪倒了一片。
“这是这个月抓的第几家铁匠铺了?”
“第三家了吧?说是什么私造兵器。”
沈娴挑眉。
居然有人在京都城里屯私兵。
正想着就听见了时凌低沉冷静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带回去,严加看管。”
随着一声整齐的应答,执金卫让开一条路让时凌从里面出来,那人一边走一边用纯白的绣帕擦着自己手上的殷红血迹。
百姓们见状都吓得四散逃窜,刚刚还热闹的街道顿时冷清的只剩下沈娴和她的丫鬟小厮了。
时凌扫了她一眼,面容微微一顿,而后移开眼像是没认出来。
“宣王殿下!”
行,不能装看不见了。
时凌扔掉手中的帕子将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神像是在询问她想做什么。
沈娴双手提裙轻快的跑到他面前,笑盈盈道:“好巧啊王爷,我们又见面啦。”
时凌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沈二小姐为何会在此处?”
沈娴张大眼睛:“我也不知,大抵是你我有缘,老天爷想让我们遇见吧。”
时凌:“......”
他没说话但是他没有再给沈娴多余的眼神,转身要走了,沈娴又追上来:“有的有的,我听阿兄说殿下有绘山图,我寻它好久实在想看的很,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割爱借我看看。”
时凌:“不想借。”
沈娴顿时撅起小嘴,那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还染了点水珠,眼中韫上朦胧。
香浓:???
“作此图的是连方先生,他曾教过我些时日,可如今他仙逝多年我却连他老人家一张手笔都没有,午夜梦回,总是觉得先生他老人家定是在黄泉也觉得我不孝。”
时凌停下了脚步,没说话。
沈娴继续,眼泪已经落了一颗下来:“罢了,是我痴心妄想了,还以为能再看看先生他老人家生前遗作,却不想竟成了...此生遗憾!”
她哭起来梨花带雨,手中绣帕适时擦着下巴,微微抬眸含情带意,引人怜惜。
时凌神情变得古怪,皱着眉头:“本王借,可以了吗?”
沈娴眨着眼睛,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要扭捏一下道:“殿下若是有难处,臣女也不是不能体谅,若是真的不能借的话,臣女...”
“沈娴,你再多说一句就真的没门。”
沈娴立马擦了眼泪,笑眯眯的看着他。
“明日会送到国公府。”
“不不不,怎么能劳烦王爷您跑一趟呢?臣女得亲自登门才足以显得臣女这份尊师重道的诚心啊!”
当她傻啊,送过来的人肯定不是时凌,而自己亲自登门百分百能遇上,又制造一个见面机会。
时凌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琢磨她想做什么。
沈娴怕他反悔赶紧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待我寻个吉日定亲自登门拜访。”
说完欠了欠,转身拉着香浓快步离开,生怕听见时凌反悔的声音。
吉日?
时凌嗤笑一声,转身要走忽然脚下一轻,移开脚发现自己差点踩碎一只红珊瑚耳坠。
是她的。
方才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脸颊两旁的红色耳坠倒是引人注目的很。
时凌愣了好一会儿才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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