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那箱子,西梁皇帝的神情越发激动起来,那无尽的自责,似要将他吞噬。
&ep;&ep;突然,视线里,一抹身影迅速冲向那箱子,在那箱子重新放在地上的一刹,燕翎终是等不及了,松开抓着襁褓的手,很快,人就已经到了箱子前。
&ep;&ep;那里面装着燕玺的尸体,更装着……玉玺!
&ep;&ep;只要拿到玉玺,杀了在场的这些人,这西梁的天下,就由他燕翎主宰!
&ep;&ep;越是想着,心中激动难掩,更不愿耽搁分毫,燕翎一到了箱子前,手便触上了那箱子,一用力,瞬间,那力道之下,箱子的盖子轻易飞出去,落在地上,砰的一声,轰然碎裂。
&ep;&ep;那声音在房间里,格外的刺耳。
&ep;&ep;可也就是在那一瞬,箱子里一道黑影惊起,燕翎脸色一沉,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黑影的模样,那黑影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利剑落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传进四肢百骸,当下,燕翎身体徒然僵住。
&ep;&ep;而那身后的黑影……
&ep;&ep;“呵……年玉,你果然不可信。”回过神来的燕翎,一声冷笑,纵是此刻有一把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一切仍旧他在他的掌控之中,那语气,依旧不屑,“我也是小瞧了你!”
&ep;&ep;燕翎更是确定,年玉此番回来是早有所谋,甚至对自己亦有防备。
&ep;&ep;可那又如何?
&ep;&ep;“你竟也有如此的野心!你该不会真的和那老东西一样,想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推到那皇位之上吧?”燕翎轻笑,“你想做什么?让我来猜猜,幼帝尚小,一切都要依赖你这个母亲,到时候,你坐在太后的位置上,便是那万万人之上的主宰!”
&ep;&ep;此刻的他,没有瞧见,方才跟着他一起从内厅出来的于嬷嬷,看到那拿着剑架在他身上的黑衣人之时,脸色瞬间变了,那眼里,震惊,亦是不可思议,到最后,甚至添了几分慌乱与恐惧。
&ep;&ep;而西梁皇帝,仅是那侧脸,他亦是认出了那黑影!
&ep;&ep;眼里,同样有无数的东西闪过,最后余下的,却是兴奋。
&ep;&ep;“不,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大皇子殿下那般的远大志向?”年玉看了那一袭黑衣的男人一眼,余光里,亦是瞧见那于嬷嬷的惶恐。
&ep;&ep;惶恐吗?
&ep;&ep;可那燕翎,却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ep;&ep;嘴角浅扬起一抹笑意,如果先前他和倪将军合力演那一出戏,是为了让燕翎相信,一切当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引他承认独孤皇后之死的真相,那么现在,她继续演着这一出戏,心态,却已然发生了变化。
&ep;&ep;她是那演戏之人,同样也是观戏之人。
&ep;&ep;她想看那燕翎认清现实,会是怎样的反应!
&ep;&ep;不只是她,倪将军,甚至西梁皇帝,那眼神里都带了报复之意,可于嬷嬷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忙的道,“殿下,太子……”
&ep;&ep;“太子之子,是皇孙!”
&ep;&ep;可她刚开口,年玉一道凌厉的视线激射向她,于嬷嬷心里一颤,瞬间止住了话端,年玉突然拔高了语调,打断于嬷嬷的话,没有给她任何插话的机会,“他的皇祖父还好好的在这世上,好好的在皇位上坐着,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做那大逆不道,谋夺皇位的勾当!”
&ep;&ep;“大逆不道?”燕翎轻笑。
&ep;&ep;这几个字,父皇说过,倪将军说过,年玉亦说过,可他看来,不过是笑话罢了!
&ep;&ep;在世人眼里,谁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之上,谁就是道,可那位置之上,现在是父皇,过了今日……那就是他燕翎!
&ep;&ep;想到自己的部署,燕翎不紧不慢的开口,“年玉,你应该知道,这把刀若是伤了我分毫,你们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休想活着出去!”
&ep;&ep;“是吗?”
&ep;&ep;他的警告此刻在年玉眼里,反倒是笑话,“你不是想要玉玺吗?”
&ep;&ep;“玉玺在哪里?”燕翎眸子一紧。
&ep;&ep;话刚落,身后,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ep;&ep;“在这里!”
&ep;&ep;几个字,低沉浑厚。
&ep;&ep;那声音那般熟悉,可那个时候,燕翎根本来不及探寻,视线里,一个明黄的包裹在他的身侧举起,那轮廓……
&ep;&ep;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脖子上利剑之时,燕翎伸手,朝着那包裹,可来不及触碰那包裹分毫,那包裹便往后移去,燕翎的视线追随着包裹,眸中的热切灼灼燃烧着,手亦顺着那包裹追了上去。
&ep;&ep;他的眼里,只有玉玺,直到一把利剑抵在他的喉咙,燕翎身形一怔,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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