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个字,屋子里针落可闻。
&ep;&ep;“你胃口倒不小。”清河长公主突然轻笑,“你可知道,那赦免令对本宫来说意味着什么?它可不止是一块令牌,那是先帝给本宫的嫁妆,也是本宫唯一纪念皇兄的东西。你说,本宫怎么会给你?”
&ep;&ep;年玉自然知道那赦免令的贵重,北齐的赦免令,只此一块。
&ep;&ep;可现在,赦免令,是她唯一的希望。
&ep;&ep;年玉对上长公主的眼,“长公主肚中的胎儿对长公主来说,也是唯一的东西,如此交换,这……很值得,先帝善良仁德,要是先帝在天之灵知道,也不会怪罪长公主。”
&ep;&ep;清河长公主眸子一眯,再次打量眼前这个瘦弱少年,更多了几分深意,“你要赦免令做什么?”
&ep;&ep;“救命。”
&ep;&ep;救命?
&ep;&ep;清河长公主凝视年玉片刻,半响,终于从腰间扯下一个锦囊,丢给年玉,“你救了本宫母子的命,赦免令就在里面,你拿去吧!”
&ep;&ep;“谢长公主殿下赏赐。”年玉接着锦囊,紧紧攥着。
&ep;&ep;这令牌,便是她的命运!
&ep;&ep;“这是你应得的。”清河长公主开口,瞥见她打湿的衣裳,“虽是夏天,可寒气依旧容易入体,你把这一身湿衣裳换了吧,芝桃,去找一件男孩儿的衣裳来。”
&ep;&ep;“不用了。”年玉忙开口,朝长公主恭敬的一拜,“谢长公主好意,不过,年玉有衣裳,可否劳烦芝桃姐姐,去年府的马车里看看,里面有一个包裹,我的衣裳就在那包裹里面。”
&ep;&ep;衣服她要换,却是她自己准备的衣裳!
&ep;&ep;……
&ep;&ep;四方馆,文殊院。
&ep;&ep;北齐元德帝和宇文皇后坐在主位,面容凝重。
&ep;&ep;堂下,晋王和晋王妃跪着,晋王妃早已哭倒在晋王怀里。
&ep;&ep;南宫月和年城都候在一旁,除了年家人,还有南宫烈,以及枢密使楚倾。
&ep;&ep;“皇上,你可要为映雪做主啊,她一个女子,那么爱漂亮,正是适婚的年纪,被他年家的人玷污了清白,叫她以后怎么嫁人?他年城又火烧阁楼,要不是楚大人来得及时,映雪只怕死在了火里,可……可命保住了,火烧伤了她的脸,要是她醒来,知道自己毁了容,也怕是活不下去的啊。”
&ep;&ep;晋王妃从昨晚一直哭到现在,声音早已嘶哑。
&ep;&ep;“不,不是我……”年城面露慌乱。
&ep;&ep;南宫月抓住年城的手,“晋王妃,你口口声声说我儿年城火烧阁楼,可有证据?”
&ep;&ep;“证据?”晋王赵朔怒气腾腾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年府公子的令牌,这是在大火烧了的废墟里面找到的,算不算是证据?”
&ep;&ep;年城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那里挂着的令牌,却让他安心不少。
&ep;&ep;昨日母亲发现他不见了令牌,便把年玉的给他戴上了。
&ep;&ep;南宫月早就做好了准备,轻声一笑,“晋王,你不能趁着我家老爷办理公务没在顺天府,就这么欺负我们母子,我儿的令牌,就在我儿自己身上,你那令牌,怎么会是我儿的?”
&ep;&ep;年城扯下腰间的令牌,呈在帝后面前,“禀皇上,禀皇后,草民的令牌一直都在草民这里,从未离身。”
&ep;&ep;晋王不相信,上前抓了年城手中的令牌,和地上那块仔细对比,脸色越发苍白。
&ep;&ep;“不可能……怎么会……”
&ep;&ep;两块令牌都写着一个年字,刻着相同的纹路,一模一样。
&ep;&ep;一时间,情势陡转。
&ep;&ep;南宫烈瞥了一眼赵朔,“晋王,我这外甥小时候摔了腿,一直行动不方便,这是整个顺天府的人都知道的,若他真的在映雪郡主的阁楼放火,他自己怕也逃不出来吧。”
&ep;&ep;南宫烈在朝堂身居要职,一开口就气势逼人,“玷污映雪郡主清白,放火烧了阁楼,毁了映雪郡主容颜的,怕是另有其人,你王府不查,却怪在我侄儿的身上,哼,做人可不能如此啊,”
&ep;&ep;“怎么可能?各家公子的令牌,都是户部统一打造,造不得假,这令牌明明是年家公子令牌,难道还能有假?”晋王妃哭喊道。
&ep;&ep;“年家,可不止我外甥年城一个公子。”南宫烈淡淡开口。
&ep;&ep;顿时,许多东西都豁然开朗。
&ep;&ep;“年家小公子?”元德帝被两家的争论扰得头疼,“叫什么来着?”
&ep;&ep;“年玉,叫年玉!”年城迫不及待的开口。
&ep;&ep;一直站在一旁的楚倾,脑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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