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没有了。
&ep;&ep;蝴蝶卡片,没有像之前那样被谁别有用心的偷偷塞进他的抽屉。
&ep;&ep;许策打开屉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ep;&ep;当然,他的私人物品都在。只是没有预料中的,蝴蝶卡片。
&ep;&ep;许策取出钥匙和手提包,起身时再次看了一遍屉子、办公桌桌面,乃至座位周边的地板。
&ep;&ep;然后确信,卡片不是掉到地上或者换了地方。而是真的没有。
&ep;&ep;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深海失联的空寂与失落。
&ep;&ep;他本对此抱着不屑与无碍姿态的,得知索书码的真意也并非刻意为之,连之前的那些卡片本身也被他封藏起来了。
&ep;&ep;那么,他在期待什么呢?此刻又在失落什么?
&ep;&ep;可笑。
&ep;&ep;关上抽屉时,许策想,可能是最近有些欲求不满,所以才这样意识过剩吧。
&ep;&ep;“嗯哈——”
&ep;&ep;室内一片黑暗。他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只知道这个一小时前还端庄优雅坐在自己身旁喝一杯低度果酒的人,此刻已经在自己的攻陷下身醉如泥了。
&ep;&ep;许策觉得成人真可怕。
&ep;&ep;领会彼此的意图,哪怕没有前情提要,也能迅速展开序章。
&ep;&ep;他触手所及的绵软胸乳,有些粘腻的混杂液体,体液或者汗液兼有,他在这个陌生而龌龊的腔穴内任意进出,不适却勃发忘我着。
&ep;&ep;他听到女人的吟咛喘息,性器相撞产生的噗啪声如同醒神又讽刺的巴掌声。
&ep;&ep;他有些清醒的忘我着。
&ep;&ep;看,他也就是一个庸俗,甚至下作的成人而已。
&ep;&ep;释放时,他听到心底有巨石沉落的的嘭通声,激荡又深憾。
&ep;&ep;许策猝然闭上双眼,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只蝴蝶。
&ep;&ep;陈愿的卡纸用完了。
&ep;&ep;昂贵的CANSON油画板纸。不仅如此,TALEN的杏黄、纯黑颜料也所剩无几。
&ep;&ep;剩下的,不足以完成一只皇蛾蝶。她没有素材继续编织这场自娱自乐的冒险。
&ep;&ep;加上临近的考试,她的时间也很紧,最重要的,这场冒险,被他视若无睹的推翻。
&ep;&ep;单方面游戏的特质在于,没有回应。于是单机游戏,无聊。
&ep;&ep;没有冒险。是她在妄忖臆想。
&ep;&ep;陈愿用橙色彩铅在草稿纸上随手画了雏菊。
&ep;&ep;一朵,很多朵。
&ep;&ep;同学们都在计算他布置的课堂练习。二次函数根的分布。大家都低着头,所以她也不能抬头。
&ep;&ep;不能明目张胆看他,在唯一能看他的时刻。
&ep;&ep;之所以敢走神画画,无视课堂任务。
&ep;&ep;因为他从来不让人板演,不提问,更不会像化学老师那样满教室转悠。
&ep;&ep;他不。
&ep;&ep;他站在讲桌后,讲台上,形象鲜明不犯威仪的俯瞰所有人。从不涉足她所在的这片区域。
&ep;&ep;他笑,饱含修养与含蓄的疏离。
&ep;&ep;他说,声色清和,不带一丝个人情绪。
&ep;&ep;他看,从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多过五秒,是抓捕不住的晚风。
&ep;&ep;代表无痕与消逝。
&ep;&ep;天气渐渐炎热。
&ep;&ep;一滴水珠落在陈愿的草稿本上,把一朵雏菊的边缘晕染开来。
&ep;&ep;她当初选彩铅时在油性和水溶之间踌躇许久,最终选了后者,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着的彩。
&ep;&ep;又一滴,哒——哒——,很多滴,雏菊花盛放般在纸上化开。
&ep;&ep;尽管天气炎热,然而她知道这不是汗,而是泪在滴落。
&ep;&ep;她不哭她父亲的病痛,疾症傍身,病痛是如风的恶魔。
&ep;&ep;她不哭她母亲的劳顿,贫贱桎梏,生亦是永不止息的苦痛。
&ep;&ep;她更不哭她姊姊,哭她负重家庭沉疴,爱而不能,孤煞空有的才情。
&ep;&ep;却在一堂平淡无奇的数学课上,哭烂了一纸雏菊。
&ep;&ep;陈愿不敢抬起头来。
&ep;&ep;她听到他开始讲解那该死的方程式了,所有人也都在安静的听,仿佛结果有多重要。
&ep;&ep;会定人生死般重要。
&ep;&ep;她咬紧下唇,紧紧攥住手里彩铅。
&ep;&ep;他在事不关己的讲解着他的方程式,永远声色清和,永远置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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