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咏味(一)
&ep;&ep;南风过境。雨季到来。
&ep;&ep;腥湿空气里,不变的是某人日复一日的低吟与喘息。
&ep;&ep;窗外雨淅淅沥沥下不停。
&ep;&ep;格子窗开半扇,细碎雨滴由风吹进,许策感觉到后背的凉意但并不介怀。
&ep;&ep;他的小丫头不胜得意的在描绘他,专注而沉静。她看着他的裸体,没有半点羞赧与忸怩,像个公元前的伟大艺术家,不被世俗羁绊。
&ep;&ep;没有见过的你。
&ep;&ep;她不曾见过的那个他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占有她时的迷醉狂乱,思恋她时的惘诞恍惚,拥抱她时的满心喜足,不见她是的暴躁踌躇?
&ep;&ep;哪一个才是她想要的他呢?
&ep;&ep;许策裸身坐在写字台旁,他是修长且健美的,躯体,硬实精悍的肌肉有文雅含蓄的张力,他的长臂,完美的胸腹轮廓,腰臀妥帖有力,这是陈愿已然亲身试法体会过了的事实。
&ep;&ep;长腿交迭。未着寸缕。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局促。任由陈愿观摩描雮。
&ep;&ep;他凝神端目,不出声响观望软磨硬泡,拿一个漫长的不眠夜为代价来画他的女生。
&ep;&ep;她调侃他,《道林.格雷的画像》实际上讲述了画家放纵了被画者欲望的故事。
&ep;&ep;“然后因为那些不堪的祈望跟欲念,他死的咎由自取。”许策不喜王尔德。
&ep;&ep;“他死在画里,算是为人性与艺术献身,怎么能是咎由自取呢。”陈愿收了笔,“你要看看吗?你自己。”她画好了。
&ep;&ep;对方却果断摇头。
&ep;&ep;陈愿耸耸肩,也是,连答应给她画都是勉为其难苦口求劝很久他才退步说好。
&ep;&ep;“现在该你践行许诺了。”许策摊摊手,好整以暇看着她。
&ep;&ep;看她要怎么给他一个记忆尤新亘古不忘的夜晚。
&ep;&ep;嘘!你听话。
&ep;&ep;她捧着他的脸,温柔的给他亲吻。像安慰不经人事的纯稚少年。
&ep;&ep;被黑绸带蒙住双眼,反绑双臂,看不到也触不着,此刻的许策可不就是不知所措的懵懂少年。
&ep;&ep;陈愿下了床,奚抒的声响过后她又重新回到床上,大概是去脱了衣服,因为重新坐在他腿上的她,失去衣料阻隔,温软柔滑的肌肤覆着他的,让他颤栗。
&ep;&ep;一定是束眼遮目,未知黑暗造成的惊惑所致。许策想。
&ep;&ep;“许老师——许先生——阿策——策哥哥——”陈愿的声音有难掩的玩味与笑意,“或者,许叔叔?”她跨坐在他腿上,双臂张开拥抱他。
&ep;&ep;shit!她果然脱光了。许策在心底低咒一声。胸膛上软软倾覆而来的圆润让他喉口发紧。但他抑制着没有吞咽。
&ep;&ep;“我怎么叫你比较钟意呢?”
&ep;&ep;她在他耳边呢喃道,一股骇人鼻息吹拂到他的耳廓,然后他不慎动了动脖颈。吞咽声明晰可闻。
&ep;&ep;该死!许策自我鄙薄。
&ep;&ep;我想让你在我身下精疲力尽到叫不出声才最钟意。他暗啧啧腹诽。却并没出声。
&ep;&ep;“就叫你阿策吧。比较亲近。”她心满意足似的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我原本很擅长起名字的。但是不太敢给你起绰号。”
&ep;&ep;女生缓慢扭动腰身,在他身上点火,许策其他官感都受限,自然一点即着。不多时也就硬的透彻。
&ep;&ep;盲视与绅束带来的奇异体验,她气若游丝的清浅呼吸。
&ep;&ep;是什么香气呢?
&ep;&ep;心平气和等她作出动作,敏锐捕捉她的动向,这少女香气属实让他难以招架,许策在心里啧啧嗔叹,唇边就有软软热热的舌悄悄附上。
&ep;&ep;她舔了他一下。
&ep;&ep;“天仙子。是一种有毒的花。跟你的你笑一样。又美又致命。”
&ep;&ep;关于他的笑。
&ep;&ep;陈愿想到那个冬日午后,自己在皑皑白雪覆裹的医院花园看到的他的微笑。
&ep;&ep;大概当时他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所以笑的那么会心畅意。坐在父亲身边,只是纯挚笑着。
&ep;&ep;洁白通透,孩童般稚幼无效。就是心怀期待的,某个父亲的孩子。
&ep;&ep;“但叫你天仙果然不太好吧?”
&ep;&ep;她反问着,用右手轻抚他的胸腹,男人的呼吸忽然粗重起来,“你看看,你这是生气了不是?”慢慢往下。
&ep;&ep;该死,这丫头在调侃他。不疾不徐。
&ep;&ep;“阿策——”挺立的热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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