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剥花’,两人刀剑过招,只见北娆王子的衣袍像一朵花一样碎了个干净……”
&ep;&ep;说书人还没有说完,底下已经哄笑成一团,就连说书人自己也是笑意不止,他连喊好几声才让场面静下来,“而这个让北娆颜面扫地的人正是——当年的太子殿下,如今的皇帝陛下!”
&ep;&ep;众人听到这句,皆叫起好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纷纷叹气,道是可惜,又谈起这病怎么还没有好。
&ep;&ep;角落里的男子没有再听下去,他抬步走出茶栏,外面的阳光曛人,落在男人戴着斗笠的半张侧脸上,他眯起眼睛,抬起头,遥遥望向露出一角的皇宫。
&ep;&ep;第2章离宫
&ep;&ep;是夜,团团乌云如同散开的墨,压着半轮皓月,吞没了浅薄的月光。
&ep;&ep;许延从茶栏里出来后,换好行头,在皇宫墙下静静蛰伏着,与阴影融为一体。
&ep;&ep;等到天色一片漆黑时,高墙上的巡卫转到另一边,他才把绳索甩手一抛,刚好挂在石壁上突起的一角。
&ep;&ep;许延扯了扯绳子,确定不会断开后,脚尖借力一踏,身形宛若夜鸟一般丈丈飞高,不过数息时间,他便无声无息地落在宫墙上,在巡卫回身之前,收回绳索,进入宫内。
&ep;&ep;无数宫殿巍峨的飞檐翘角在夜色里影影绰绰,宛若披着一层黑纱。
&ep;&ep;沿着深深曲径,许延放轻了脚步,前方拐角处一队巡卫迎来转来,他飞快避开,潜在一处屋后坐下,借着窗阁映下的灯火,他掏出衣襟里的图纸展开。
&ep;&ep;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纵横交错的皇宫路线,注着密密麻麻的标记,而红笔所圈的中心处,正是皇帝所居的太玄殿,其上画了一个亮闪闪的明珠。
&ep;&ep;可太玄殿四面空旷,设有门楼,一旦有异动,就会被楼上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地一箭射穿。
&ep;&ep;许延收起图纸,抬起眼睛,低声喃喃:“少了一样东西。”
&ep;&ep;他刚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却听身后屋里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几个守卫进了屋,正招呼着让宫人快点送酒来。
&ep;&ep;“差点忘了。”许延回过身,几不可闻地道:“是禁军亲卫的令牌。”
&ep;&ep;他打晕了送酒的宫人,把人扒了衣服自己换上,再随手戴上纱帽,挡住半张脸,打开木门。
&ep;&ep;屋里灯光通明,一张木桌聚了两三个守卫,许延低着头把酒放在桌上,听见为首那人斥责了几句怎么来得这么慢,接着又跟同僚们说起之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