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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说着,他还是没有去像平日一样把葱花挑出来。

&ep;&ep;许延道:“绣绣,夜深了,你们去休息吧。”

&ep;&ep;“好。”

&ep;&ep;绣绣几人离开了后,许延伸出手,不发半点声音,引不起任何波动的在叶流州眼前晃了晃。

&ep;&ep;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

&ep;&ep;许延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愕然,犹豫一下,还是出了声:“叶流州,你是不是……看不见?”

&ep;&ep;第7章诊治

&ep;&ep;叶流州僵住了,他还在想刚才因为落水,可能有些受寒,竟然没有闻到葱花的味道,这下乍一听到许延的话,简直如同惊雷过耳。

&ep;&ep;屋里陷入一片沉寂。

&ep;&ep;许延等不到他的回答,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把手伸出来。”

&ep;&ep;叶流州刚被教训过,没有跟他反着来,把胳膊伸出搁在桌上,问:“你还会看病吗?”

&ep;&ep;许延没回话,手指落在他的腕上,感觉到了对方极低的体温,边诊脉边打量叶流州,目光若有所思,想起第一次在太玄殿见到他的样子,这家伙来到客栈后,看不见还装作能看见,究竟是过的什么日子。

&ep;&ep;诊了会脉,他问:“单是晚上看不见?”

&ep;&ep;叶流州又不吭声了。

&ep;&ep;许延过了一会儿,收回手。

&ep;&ep;叶流州看着他,等着他的结论,可对方并没有说起眼睛的问题,只让自己把饭吃完。

&ep;&ep;叶流州被发现了,索性也不再遮掩,抱着碗蹲在青石水槽那里,凭感觉慢吞吞地把上面一层葱花挑出去,一口接一口喝完浓汤,吃进了葱花就呸呸吐掉。

&ep;&ep;等他大废功夫吃完饭,感觉浑身都暖和了,打算把碗洗干净,可事与愿违,一不小心手滑把碗给摔成了两半,声音清脆,让他连忙回头去听许延那边的动静。

&ep;&ep;却始终没有响起脚步声,摔碎了碗他都没有发作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性,许延又离开了。

&ep;&ep;叶流州赶紧收拾一下碎片,若无其事地打了一个哈欠,回房睡觉去。

&ep;&ep;待到次日,叶流州一早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他拿被褥盖住脑袋,可还是挡不住声音传进耳朵,只能揉着睡眼下榻去开门。

&ep;&ep;门外面站着阿岸,见他出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快步往长廊走。

&ep;&ep;“怎么了?”叶流州问。

&ep;&ep;“老大回来了!”阿岸带着他蹑手蹑脚地在二楼围栏处蹲下,从木栏的缝隙间往下看。

&ep;&ep;“这次怎么回来这么快?”叶流州忍不住犯困,哈欠连连。

&ep;&ep;正值清晨,初夏的阳光早早撒出,风和日暖,窗阁下面跳跃着金色的碎影。

&ep;&ep;楼下桌边两人对坐,落入一片氤氲的晨光里。

&ep;&ep;其中一人是许延,另一人一袭雪白的袍子,一手持折扇轻摇,正和许延低声谈话。

&ep;&ep;白袍子道:“我就知道京城这事跟你有关系,你惹出的事自己解决了,你不出城别人还要出去,知不知道在我整天在京城里被禁军追的瞎转?”

&ep;&ep;许延道:“解决不了,等两天风头过了再说吧。”

&ep;&ep;隔得有些远,叶流州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问阿岸:“那是谁?”

&ep;&ep;阿岸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老大的朋友……”

&ep;&ep;正说着,忽然叶流州听见楼下许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放高声音唤道:“叶流州——”

&ep;&ep;阿岸连忙缩回头,推了推他,叶流州走下楼,坐在许延旁边,和对面的白袍子目光相接。

&ep;&ep;白袍子手指一动,刷地把折扇合上。

&ep;&ep;许延对叶流州淡声介绍道:“这是周垣。”

&ep;&ep;白袍子再刷地展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彬彬有礼地朝他颔首示意。

&ep;&ep;叶流州:“……”

&ep;&ep;周垣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乃是闻名遐迩的医师,精于内外伤病,善针灸、汤药,可以算是当世神医。终年周游山水,行踪不定,常常出没在荒僻山林,找他治病的伤患数不胜数,但凡能找到其人无不药到病除。

&ep;&ep;现在被堵在京城里出不去了,被医术不精的许延拉来给叶流州看病。

&ep;&ep;周垣看起来颇有几分维系艰难的翩翩风度,然而给叶流州诊上脉了,开始面色还风轻云淡,没过会儿眉头就越皱越紧,沉吟了好一段时间,才喃喃道:“奇怪。”

&ep;&ep;他看着叶流州摇了摇头:“真是奇怪。”

&ep;&ep;叶流州看着他如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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