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门铃声十分舒缓悦耳,放在平时也是能让人驻步停留的轻音乐。
但是放在当下,却没有几个在意这串铃声的悦耳,只听到了这串声音的本质。
一道似乎意有所指的门铃声。
许是因为直播的地方与屋门的距离过于接近,直播间也很快听到门外响起一道男人沉闷的声调:
“你好,家里有人吗?我们要抄一下水表。”
黄蓉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眼中错愕不已,闪过满满的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怎么真会如对面那个满口胡言的骗子说的一样。
现在已经12点了!
怎么可能会有抄水表的工人会在这时候出现?!
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难道真的是她的老公将她供了出来...
不,不!
她老公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他的工作虽然看着体面,但一个月只有两千八的工资,结婚四年,家里嚼用都用的是她的钱,时不时还要以各种名目来找她要钱。
他还要伸手向她要钱,怎么可能将她做的事情说出去。
怎么可能就这样抛弃她!
黄蓉那张原本秀丽恬静的脸上已经被怨恨与不甘撕毁:
“我不信,我不信你真能有这本事!”
“世界上那么多人,有本事的人还能偏偏让我遇上了?!”
她从椅子上猛然起身,迈步似乎就要往镜头前面冲。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就此亲眼看着黄蓉身后的椅子被她向前拖行了几米,可她还是没能来到镜头前,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去路。
门铃声未曾停歇,黄蓉急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慌乱之下,抄起手边的书籍,便往镜头前砸来。
“碰——”
直播的设备被打了个正着,摇晃几下之后砰然倒地。
镜头最后苟延残喘的几息,恰好记录下地面的镜头。
黄蓉的右脚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住,铁链蜿蜒向镜头之外,不知要通往何处,左脚被扣在铁艺的椅子上。
许是屋内传来如此大的动静,但却一直没有人应声开门,门口也传来了破门声,同时一直有秩序化的喊声告诫屋内人员远离门口,避免受伤。
直播镜头就播放到这里,但事实如何,不言而喻。
今后等待她的必将是最严厉的律法惩罚。
游梦之亲眼看着弹幕上那群原本一口一个‘黄蓉妈妈’的观众们,现在各种破口大骂,一会扬言要去黄蓉的音符店铺上退钱,一会又说要黄蓉退还礼物钱。
真应了那句话,墙倒众人堆。
但这就是非常现实的社会,这群人其中也不乏之前嘲讽,辱骂游梦之的人,现在发现事实并不如同自己的预想,依然能去开大怒喷。
游梦之将这场直播的总结深深记进心里。
弹幕中几波人骂过黄蓉,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待在游梦之的直播间,也有些人发出道歉的言论:
真没想到这黄蓉是这样的人,还真的被公署蜀黍找上门了...希望之前没有人上钩唉。
话还是说早了,主播还真的是挺准的。实不相瞒我多年的唯物主义观此刻在疯狂动摇...
为刚刚骂主播感到惭愧,原来主播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可惜主播没有音符店铺,不然的话,我就去买点什么支持主播,当做道歉了。
游梦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只感觉自己的母语是无语:
“刷礼物就行,倒也不用搞什么漫长的前置条件。”
“你这就好像是七夕节前夕和女友分手的渣男一样,为了不买礼物搞一箩筐幺蛾子。”
“但嘴上还要说:还不是因为你xx不好,不然的话我就给你买那个很贵的花\/手表\/化妆品了。”
游梦之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痛心疾首:
“我真的拜托有些人,pua自己和对象也就算了,我只是个穷主播,拜托别pua我好嘛?”
直播半个小时,除了卦金,收入两块二,这谁受得了!
游梦之面容逐渐扭曲变形。
心中不住的在盘算着是否放弃这条赛道,找个需要镇家镇宅的富人人家当个吉祥摆设。
一条直播间内的置顶Sc很快将观众们的目光抢了过去。
上辈子杀鸡这辈子杀机:你们想不想看变脸?
游梦之心中烦躁,正想开口冷笑,却见手机屏幕上刷刷刷出现了一整排的城堡。
上辈子杀鸡这辈子杀机送出一座云霄大厦
上辈子杀鸡这辈子杀机送出一座云霄大厦x9
……
换个屁赛道!!!
游梦之眼中流光闪过,刹那间眉眼弯弯,脸上切换上堪称谄媚的笑容,尽量拖长轻柔的尾音,温声细语道:
“谢谢叽叽~守护最好的叽老师~守护最好的马甲线~~~叽叽老师大气~~~”
“叽叽笔芯,么么啾!”
游梦之将食指与大拇指交叉,比了个心。
666
太抽象了,倒也不必这样,鸡哥罪不至此。
笑死,这一套下来估计榜一得连夜扛着火车跑走。
楼上没见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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