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7,你有什么诉求?”
“我需要一个静室。”
“原因?”
“发现一位疑似融合者,进行灾厄等级判定实验。”
“融合者?”女人诧异的挑眉,“有可能将他吸纳吗?”
“目标可以排除融合派成员的可能性,不过对于执法者有加入倾向,具不具备吸纳价值,得看我判定的结果。”
“明白。”
女人从柜子底部掏出一把钥匙,“静室在地下二层。”
楚牧云接过钥匙,打开地下室暗门,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
女人走出柜台,站在门口隐晦的观察四周,随后将门口的“营业中”门牌翻转,闭门休业。
簇——
黑暗中,楚牧云点燃一盏煤油灯,顺着促狭的阶梯逐步向下。
昏黄的灯火逐步下沉,阶梯底端,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空间,楚牧云弯腰将煤油灯放在正中央的地面,随后取出棕色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倾倒而出。
楚牧云摘下眼镜,蔚蓝的光辉从眼底泛起,强横的威压化作旋风,在空间内搅动!
“诊断……开始。”
……
冰泉街。
陈伶的身形穿梭在破碎废墟,仔细翻找着。
他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被分配到这个地方,而且担任寻找线索的工作……如果陈宴曾在这里留下过线索,他将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也会是第一个掐断线索的。
如果昨天的那只平安符没有被他捡到,而是落入了其他执法者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实证明,陈宴并没有留下其他的东西。
陈伶花了一上午,将冰泉街的废墟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各种血肉残肢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就连钱凡口中的“灾厄领域”的痕迹都没看到。
陈伶不由得在心中猜测,陈宴体内的那只灾厄……究竟是什么能力?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
“吴友东?”陈伶看清来人,微微一愣。
吴友东也在冰泉街,这并不出人意料,但问题是,如今的吴友东肩膀下架着金属拐杖,一条腿已经被打上石膏,浑身都是伤口与绷带,左眼乌青一片,脏的像是刚从战壕里爬出来的。
听到陈伶的声音,正低垂着头的吴友东,眸中终于浮现出一抹微光。
“陈伶。”吴友东苦涩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没法活着见到你了……”
“你这是……”
“我不打算当执法者了。”
吴友东抬起头,看着远处的极光,乌青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悲哀与落寞。
“发生了什么?”陈伶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走的时候,对方还满怀期待的去完成任务,怎么今天就变成这副样子?
“执法者也好……冰泉街也好,没一个好东西。”
“陈伶,你知道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什么人吗?”
“是讨债者!邪教徒!通缉犯!这里到处都是非法枪支交易,毒品交易,器官交易……我昨天去找这条街上的幸存者收集资料,结果被他们一通嘲笑辱骂!”
“他们把我踢到厕所!让我帮他们洗马桶!我不同意,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
吴友东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根根青筋在脖颈暴起。
“他们就是故意的!!”
“二区的执法者知道这条街是什么地方!一个个都不愿意来,就向三区求人手!我不知道他们跟马忠达成了什么交易,马忠就从三区的预备席中调人过来!”
“他知道我们是新人,家里又穷又没势力!他不调我们调谁??”
“说好听点,我们是来支援的,说难听点,我们就他妈是执法者高层给的供品!我用我的生命保证!执法者高层肯定和冰泉街的地下交易有联系!”
“凭什么啊?!”
“我爸妈砸锅卖铁供我上学!我凭本事考上的执法者!”
“他们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吴友东愤怒的低吼着,一双眼睛通红似血,但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不敢说的太大声……因为二区的执法者,就在不远处。
在雄狮的注视下,蝼蚁即便再暴怒,都只能压抑且无声。
吴友东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找冰泉街或者执法者单挑,但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他身体再度一震。
“吴友东,陈伶?你们在说什么?”
穿着黑红制服的钱凡,双手抱胸的从远处走来,好奇的问道。
吴友东脸色顿时煞白。
“吴友东,你不是说不当执法者了吗?”钱凡再度开口,“自愿退出执法者考试,可是没有反悔的机会的……这对你们这类人来说,应该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你真的想好了吗?
或者……你要是觉得执法者目前有哪里做的不到位,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吴友东的脸色接连变化,好几次欲言又止……但在钱凡的注视下,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没,没有……我自愿退出。”
“真是可惜啊。”
陈伶看着眼前的吴友东,心情顿时有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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