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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正经的都没有,但凡收敛了不正经,他也不至于被气得昏了头。

&ep;&ep;“让陈大夫替你重新上药。”

&ep;&ep;“我以为你打算亲自帮我上药。”顾明容听出谢宴语气里的意思,又开始蹬鼻子上脸,口吻遗憾,“你上药的话,会好得快些吧。”

&ep;&ep;谢宴盯着他,过了会儿才开口,“那我问陈大夫拿了药帮你处理。”

&ep;&ep;闻言顾明容一下倾身抱住谢宴,偏过脸亲了亲他的耳尖,身体诚实的泛起了一片红色,禁不住笑起来,又逗弄了两下。

&ep;&ep;周齐死了,但还会有下一个周齐出现。只要安南王还活着,就总会有露出狐狸尾巴。

&ep;&ep;纸是包不住火的。

&ep;&ep;“咳。”

&ep;&ep;门外传来一声低咳,顾明容直起身,见黎青走了进来,还未开口,目光已经落在他松散的腰带上。

&ep;&ep;顾明容神色顿了顿,然后一脸自若的拉好了腰带。

&ep;&ep;“昨日帮太傅捉猫时,让猫挠了一下。”

&ep;&ep;闻言黎青甚至不确定这句话自己到底要不要接过来,犹豫片刻才道:“可要请陈大夫为王爷看看?”

&ep;&ep;“那倒不必,拿一瓶外伤药就是。”

&ep;&ep;“是。”黎青心里发紧地应付完诡异对话,立即道:“验尸结果出来了,的确是中毒,所中之毒乃是番木鳖,民间称马钱子。”

&ep;&ep;顾明容边往外走边问:“被调来看守的狱卒,尸体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ep;&ep;黎青移步跟上,答道:“在家中自尽身亡,搜查时从柜子里找到一张药方,配药里有一味正是马钱子。”

&ep;&ep;尽管早知道对方布局周全,不可能有什么遗漏,顾明容却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将周齐死于狱中变成一桩凶手在逃的悬案,这样依着案件审理流程就不可能结案,那他们还有机会。

&ep;&ep;压了压心里升起的烦躁,顾明容回头看了眼随后走到的谢宴,停下脚步,目光定在黎青身上,“狱卒在来之前,来历可有调查清楚?”

&ep;&ep;“鄞州人士,后因家道中落才投靠燕都亲人。”

&ep;&ep;顾明容刻意压着的愤懑破牢而出,捏着拳头砸在墙上,暴戾涌出,连见惯了穷凶极恶之徒的黎青也被震慑住。

&ep;&ep;旁边谢宴上前握住顾明容拳头,强硬地把手从墙面拉下来。

&ep;&ep;“你越动怒,背后的人越高兴,这就是他的目的,等到我们失去理智,再把我们击溃。”

&ep;&ep;“该死!”

&ep;&ep;顾明容低骂一句,转身大步走出刑部大牢。

&ep;&ep;黎青怔住,看着顾明容离开的背影,心中有愧,知道要捉拿周齐回来,顾明容费了多大功夫,更别说在查明人证、物证的过程中花的时间精力。

&ep;&ep;怔怔看向还立在一边的谢宴,黎青绷着嘴角,低下头道:“下官办事不利,让犯人死于牢中,请……请太傅降罪。”

&ep;&ep;“失察之责你逃不掉,不过其余的,与你又有何干,凶手已查到,按律处置吧。”

&ep;&ep;回头望了眼已经在为周齐尸体清理的仵作,谢宴叹了声走上前,看着陈大夫,“王爷昨日抓猫时不小心被挠到,陈大夫可带的有药?”

&ep;&ep;“过去了几个时辰?被猫抓伤不是小事,严重者可引发各种症状,外伤药怕是不行,得再内服几服药。”

&ep;&ep;“这样的话,我让人随送大夫回去,顺道取药。”

&ep;&ep;“那就有劳大人了。”

&ep;&ep;陈顺已过不惑之年,医术高明又医者仁心,在燕都名望不小,更别说和胡太医师出同门,只不过少有人知道罢了。

&ep;&ep;看着谢宴脸色,陈顺有些迟疑问道:“大人近日身上顽疾有发作过?”

&ep;&ep;谢宴神色微怔,知道瞒不过陈顺眼睛,只好点头,“嗯。”

&ep;&ep;“身体是自己的,要是有不适还是尽早请大夫诊脉,不然以——”陈顺看见黎青背过身,声音轻了些,“遍寻名医也难替你医治身上的病,我和师兄也只能帮忙压制住病情发作——”

&ep;&ep;“陈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ep;&ep;“厥脱之症若是发展下去,怕是会成为恶疾,有性命之忧。”

&ep;&ep;走出刑部大牢,晚上还带着热气的风犹如一道热浪卷来,谢宴步下台阶,一抬头看到顾明容牵着马站在不远处,夜色下一身黑色锦袍,腰间悬挂的玉佩和发冠上的一抹红异常醒目。

&ep;&ep;压去心头郁气,笑着朝顾明容走过去。

&ep;&ep;顾明容摸着马鬃,听到大牢门口士兵的声音,抬头看去便见谢宴一身青衫走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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