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若非担心腰上的伤口裂开,大概会把谢宴捞回来好生蹂|躏一番。
&ep;&ep;目光扫过谢宴的腰,顾明容暗想这回刺杀他的人,的确留不得。
&ep;&ep;身后目光太过放肆,那么重的欲念,谢宴便是想假装不知道也很难,无奈回身看向顾明容,“你的腰,不想要了?”
&ep;&ep;“这一月,有好好吃药吗?”
&ep;&ep;顾明容岔开话,笑得一脸真诚,连谢宴都拿他毫无办法,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顾明容生得好看。
&ep;&ep;大燕已有二百余年的积淀,历代帝王在政务上都兢兢业业,从未荒废朝政,直至先帝在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库有余粮,三十年不曾闹过饥荒。
&ep;&ep;人闲了,便有许多乐子。
&ep;&ep;前些年不知从哪传出一份名单,赫然写着燕都的众位才子的大名,从家世才学到品行样貌,竟然一一评选了前三。顾明容凭借一张脸,摘得榜首。
&ep;&ep;谢宴衣服穿戴整齐,应了声“嗯”,又走到一旁随手理了理发冠,
&ep;&ep;小厮迅速把早饭和热水送进来,又收走脏衣服,更换了香炉里的熏香,动作利落,不消片刻房里又只剩下两人。
&ep;&ep;“去鄞州时我打听了一下,可惜那位名医云游四方,已经不在鄞州。”
&ep;&ep;“不要紧。”谢宴自小泡在药罐里长大,身上时时带着一股药香,偶尔虽然会用香囊盖住,但发现香料和药味混在一起更加熏人,便放弃了。
&ep;&ep;所幸身上药味除了微苦外,倒也不难闻。
&ep;&ep;“把粥喝了再喝药。”谢宴一手把粥递给顾明容,一手端着药碗,过了会儿发现顾明容没动静,扭头不解看着他,“做什么?”
&ep;&ep;顾明容语气委屈得像是谢宴冤枉了他什么,一脸怨怼盯着他,“昨天你还喂我,怎么睡了一觉,连这都不愿意了?”
&ep;&ep;不要和一个病人计较。
&ep;&ep;谢宴暗暗告诫自己,这个时候动手,多半会把顾明容打成重伤,咬牙压下心头翻起的恼怒,放下药碗,捏着勺子的力道好似随时能把勺子捏碎,“张嘴。”
&ep;&ep;“还是仲安对我好。”
&ep;&ep;“你不说话,我会对你更好。”
&ep;&ep;“那不行,见着你我就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你说,时时刻刻都想让你和我说话,你这性子,怎么——”
&ep;&ep;门外正欲敲门的向郯听得“咚”一声,默默收回了手,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半掩着的门被大力打开。
&ep;&ep;上等黄花梨做的门轴发出一声响,仿佛随时会脱落。
&ep;&ep;绷着脸,谢宴朝里看了眼,语气不善道:“进去盯着他把药喝了。”
&ep;&ep;下意识吞咽两下,向郯点头,“是。太傅,谢府来人,说是谢都尉请太傅回去家中,有事商议。”
&ep;&ep;父亲?谢宴眉头蹙了下,点了一下头表明自己知道。
&ep;&ep;“大人,可要让人随同?”
&ep;&ep;谢宴走至院子里,常卫已经等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昨天来时的伞,听见向郯的话摆摆手,“不必。”
&ep;&ep;言罢偏过头和常卫低声说着话离开了春归园。
&ep;&ep;向郯愣了愣,知道谢宴的性子,倒也不勉强,转身走进房间,就见顾明容靠在那里,手边的两个碗早空了。
&ep;&ep;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向郯将刚从探子处收到的信交给顾明容,“王爷,谢大人被叫回家中,可要让人盯着?”
&ep;&ep;顾明容面上嬉笑神情不再,反而透着伤重后的慵懒,接过信扫了眼,“不必,他能处理好——算了,还是让人盯着,姓谢的老匹夫,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是个知礼教、守规矩的人,别被欺负了。”
&ep;&ep;“属下明白。”
&ep;&ep;黑眸沉沉,看完信上内容后,顾明容闭了闭眼,只觉腰侧的伤隐隐作痛,又嗅到了还弥留在空气中的淡淡药香,吐出一口气,“按兵不动,先看看对方的目的。”
&ep;&ep;“是。”
&ep;&ep;青色小轿从摄政王府正门离开,经过短巷,便进了街市。
&ep;&ep;连着两日的暴雨洗涤后,街道上依稀能嗅到青草的味道,向来喜欢晴天的百姓纷纷出门,像是要把这几日攒下的雨气晒干。
&ep;&ep;常卫陪在轿子外,对回都尉府的事颇为排斥,又担心谢宴回去后不好过,正琢磨说点什么转移谢宴注意力,就听得府上来的小厮开口。
&ep;&ep;“大公子,老太爷和老爷请了一位名医,想来能为大公子解忧。”
&ep;&ep;名医……
&ep;&ep;谢宴听得小厮的话,掀起轿帘往外看了眼,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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