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并不意外发生这种事,即使安南王不下手,他也不可能放过刺杀顾明容的人,现下落了一个病逝的名声,反倒是便宜了。
&ep;&ep;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才是真正的无辜。
&ep;&ep;发觉谢宴面上一闪而过的厌恶,顾明容立即明白他想什么,大步走到他身边,抬手拍了下他的肩,忽然停下回过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安南王。
&ep;&ep;“斯人已逝,还请堂兄节哀,毕竟人死难以复生。何况堂嫂的身后事还要堂兄处理,到那时只怕无暇伤心、悼念伊人。”
&ep;&ep;闻言安南王微怔,抬起头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的对,身后事我的确该好好处理,让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ep;&ep;“……是该让她安息。”
&ep;&ep;走出王府,顾明容腰侧的伤口隐隐作痛,直至上了马车才歪倒在谢宴身上,皱着眉抽气,一脸疼痛难忍的表情。
&ep;&ep;谢宴无奈拉出暗格,翻出止疼、止血的药,拉高顾明容的衣服替他处理伤口。
&ep;&ep;盯着那道刚愈合的伤口,伤口发红,尽管没有裂开,但血丝往外渗,怕是又要再多养几天。
&ep;&ep;垂眸时睫毛颤了颤,谢宴小心不弄疼顾明容,压低声音道:“棺木已经钉死,内棺应该也用红土封住,想要开棺验尸应该是不可能了。”
&ep;&ep;“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还干起了仵作的事情?开棺验尸,便是棺木打开,我们也验不了。”
&ep;&ep;“可安南王妃的死,不是病逝。”
&ep;&ep;“你以为只有我们猜得到吗?”顾明容拉下自己的衣服,握着谢宴的手靠在他肩上,“燕都里多少人都看得明白,她是鄞州刺史的亲妹妹,自家兄长在鄞州做刺史,他在鄞州作威作福的胆子是从哪来的?”
&ep;&ep;闭着眼靠在车壁,谢宴再睁眼时,眼里已经不见半分犹豫,“这段时间你小心些。”
&ep;&ep;“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你每日出入宫里,身边只有一个常卫,他武功尽管不错,但缺了一些心眼和经验,有些事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
&ep;&ep;“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ep;&ep;顾明容说得对,燕都里还有几人猜不到死因,只不过都装作不知道。
&ep;&ep;周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即使网开一面,留其余人一条活口,也只剩下命而已,什么势力、巴结全都不复存在。
&ep;&ep;安南王妃一死,那安南王府和周家自然是撇清了干系,怀疑到王府身上也能推脱干净,反正死人不会说话,一句“畏罪自杀”就能把所有牵扯尽数推到死人身上。
&ep;&ep;去了一趟灵堂,两人回来后,柚子叶洒了满浴池,谢宴扶着顾明容小心坐在浴池旁,刚转身要去外面,就被顾明容握住手腕。
&ep;&ep;谢宴抿唇,僵持了片刻道:“我去看看陛下和娆娆,很快回来。”
&ep;&ep;“里外围了三层人,你还怕什么?你就不怕我腰上的伤碰了水,伤口恶化,到时候——”
&ep;&ep;顾明容突然噤声,不自觉吞咽了两下,怔怔看着正在脱衣服的谢宴。
&ep;&ep;早知道苦肉计这般好用,他应该早点用上,也不至于做了二十来年的苦行僧,只能看,连碰都不敢碰。
&ep;&ep;步入水中,看了一眼顾明容腰侧的伤,谢宴垂首时唇边牵起一抹笑意,无奈走过去,小心拿起帕子避开伤口给他擦拭。
&ep;&ep;常年在外带兵的人,身上大小伤疤无数,尽管不是第一回见,但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谢宴都会后怕。
&ep;&ep;有的伤再偏几寸就会刺中要害,那顾明容……
&ep;&ep;“周齐的案子,不可操之过急,对方先下手,就代表还有把柄在外,不妨放长线钓大鱼,一网打尽。”
&ep;&ep;“……嗯。”
&ep;&ep;“还有祭天,你当日要露面,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前期监察的事只管交给我,我不会让陛下出任何岔子。”
&ep;&ep;“好。”
&ep;&ep;“顾明容,你——”谢宴尽管体弱,但他是个正常人,知晓情.欲滋味,捏紧了帕子,压着冒上来的恼怒,伸手按住顾明容胡作非为的手,拉高围在腰上的锦布。
&ep;&ep;顾明容占便宜是占得半点不心虚,还光明正大,见谢宴被热气熏红的脸,喉结动了动,一脸愤懑把额头抵在谢宴肩上。
&ep;&ep;偏过头亲了亲他耳下的脖颈,气恼道:“你怕什么,我这样又不可能胡来,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个禽兽?”
&ep;&ep;谢宴把手里的帕子扔到旁边,从水里走出来,掀起一阵“哗啦”水声,看着顾明容,扬了扬眉挑起眼梢,“王爷错了,是比禽兽不如。”
&ep;&ep;门外正欲抬手敲门的向郯听到这句话,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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