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云绾颜能清楚的感受到贴着自己后背的男人浑身一僵。
还真让她说中了。
云绾颜眸光闪了闪,抬手捏住了弯刀的刀背,缓慢却不容置喙的将弯刀从男人手里夺了下来。
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可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更重了。
她转身看了眼已经站立不稳的男人,秀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救下来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想活着的人她见多了,找死的她今儿还是第一次见。
“不想死就少动少说话。”
眼看着男人|站立不稳,云绾颜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认命一样将他搀扶着送到了床上。
她从小到大哪儿都好,就是养成了个跟阎王爷抢人的毛病,她想救一个人,这人就得给她活着。
噗咚一声,云绾颜松手,男人被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床上,许是碰到了伤口,他闷哼了一声。
“把衣服脱了。”
云绾颜说完便出去端来了一盆温水又将药箱拎了过来,她记得原主对医术也是略懂一二的。
云绾颜转身回来时,男人依旧一身黑衣躺在床上,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她顿时一脸黑线,这臭男人,仗着自己好看竟然还想让她伺候他脱衣服?
真是美得他!
云绾颜刚想发作,不经意间眼神扫过男人的耳朵。
嗯?
耳朵怎么这么红?
难不成是……害羞了?
想到这里,刚刚那股暴躁劲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新奇。
“你莫不是害羞了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放心吧,我早已经看过了。”
云绾颜挥了挥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夜寒宸咬牙切齿的偏过头去,谁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子调戏呢。
“你一个女子,真是……不知羞!”
憋了半天,夜寒宸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来。
云绾颜顿时更觉得有趣了。
“你做什么!”
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愤怒,云绾颜有些讪讪的收回了自己忍不住戳他脸的手,笑的像个土匪似的。
“你长的这么好看,我碰一下怎么了?”
“……”夜寒宸一张好看的过分的脸憋得通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诶呦,我一个女人都没计较你夜闯闺房呢,你个大男人害什么臊啊,行吧,那我勉为其难的帮你脱了吧,再扭捏一会儿,我就能直接给你裹上席子扔乱葬岗去了。”
这话说的颇有道理,但细细一听又颇为无耻。
夜寒宸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歪理。
云绾颜也不看男人脸上的震惊,上下其手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看了眼男人身上已经渗血的布条,云绾颜难得的正了正神色。
小心翼翼的将布条从伤口上取下,屋内的血腥味儿又重了不少。
借着几盏烛光,云绾颜把方巾拧的半干,这才慢慢擦拭着男人伤口旁的血。
方巾触轻轻触碰着皮肤,握着方巾的那双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的身体。
夜寒宸浑身一震,放在床里侧的手不由得攥紧,白玉似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
云绾颜低着头擦的仔细,并没注意到男人的一样。
“说了半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别误会,虽然你杀了很多人,但是我没兴趣去官府告发你。”
她说话的时的语气就像在跟许久未见的朋友叙旧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放松。
夜寒宸:“……”
没有得到答案,云绾颜也不觉得尴尬,相反,她还挺理解他的,毕竟是个杀手,虽然杀了人,但是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可真不容易。
“算了,我理解……”你。
“寒宸。”
“?”云绾颜动作一顿,半晌才勾了勾嘴角,寒宸,还怪好听的,和他这人一样。
包扎好男人身上伤口后,云绾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流云阁只有这些药,我只能处理好你身上的伤口,至于你身上的毒,这里药材不够,我也没办法。”
“你知道我中毒了?”
夜寒宸面露诧异,这毒三个月发作一次,若不是它发作时太厉害,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查验不到一点儿。
可……
她一个养在金丝笼里的郡主是怎么发现的?
“很稀奇吗?那当我不知道好了。”
云绾颜耸了耸肩,这毒在二十一世纪确实罕见,但于她而言实在算不得稀奇,不过她没兴趣卷进什么明争暗斗里面去。
“本……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多谢。”
云绾颜正端起水盆,忽然间听到这一声别别扭扭的感谢,顿时绷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没想到你们做杀手的还挺可爱的。”云绾颜随口道。
杀手?可爱?这都什么跟什么?
夜寒宸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在触及云绾颜的背影时又闭了嘴。
或许,这误会也还不错?
室内的血腥气渐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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