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一的钗子,对准劫匪的脖颈,猛地扎了下去。
&ep;&ep;钗尖就扎进皮肉,立刻喷出一股鲜血。但钗子毕竟不是匕首,这一下虽然让劫匪流了不少血,但却不足以让他毙命。
&ep;&ep;“你给我死吧。”劫匪大怒,一手攥紧元瑾汐的手腕,另一只手挥舞着手上的大刀,对着她就砍了下来。
&ep;&ep;这要是砍实,元瑾汐绝对会没命。
&ep;&ep;但这一下,却是砍了个空。只见元瑾汐手腕灵巧地翻动几下,就从对方手掌中挣脱出来。然后身子一闪,躲过了第一刀。
&ep;&ep;劫匪头目没想到她这么灵活,愤怒之下,第二刀紧接而来。
&ep;&ep;元瑾汐还想继续躲,脚上却是一紧,人也随后向地上倒去,原来是之前被放翻的劫匪,抓住了她的脚踝。
&ep;&ep;脚上不如手上灵活,元瑾汐挣脱不开,眼看着劫匪头目的刀就要落下,情急之下,抓起一把土扔在他的脸上,然后就地一滚。
&ep;&ep;这时,齐宣已经带人冲到了官道之上,看到倒地的元瑾汐,忽然心中一动。
&ep;&ep;“拿弓来。”
&ep;&ep;预想中的第二刀并未落下,因为有一道破空声响起,紧接就是噗地一声。
&ep;&ep;元瑾汐扭头看去,只见那个劫匪头目胸前露了个箭尖,随后整个人僵住不动,还在挥刀的身躯轰然倒塌。
&ep;&ep;紧接着又是一箭,地上抓着她的脚踝的劫匪也瞬间毙命,元瑾汐挣脱束缚,站起身来。
&ep;&ep;很快,骑兵杀到,铁蹄利刃之下,在场劫匪全部殒命。
&ep;&ep;为首那人一直纵马到元瑾汐面前,才勒住缰绳,飞身下马。
&ep;&ep;元瑾汐敛衣束容,对着来人福身一礼,“多谢恩公搭救。”
&ep;&ep;齐宣心中波澜顿起,眼前人说的虽然是官话,但微微带些口音,和记忆中的小镇纸一模一样。
&ep;&ep;再加上面容也有七分相似,竟然比程雪遥更像当年的小镇纸。
&ep;&ep;可是……她若是小镇纸,那他留给她的玉佩怎么又会在程雪遥身上?
&ep;&ep;一年前,齐宣在一次宴会偶遇程雪遥,见她不仅带着那块玉佩,面容、口音也与小镇纸有五六分相像。
&ep;&ep;问及玉佩的来历,说是曾经救了一个人的命,那人留给她的。
&ep;&ep;当时齐宣便以为,程雪遥就是那个他苦苦寻找了快十年的人。
&ep;&ep;可如今,又出现一个面容、口音更加相像的人,那到底谁才是小镇纸?
&ep;&ep;齐宣按下心中疑虑,朗声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为何独自在此?”
&ep;&ep;元瑾汐微微抬头,用余光偷看了一眼来人,只见他气宇轩昂,气质斐然,一身玄色猎衣,虽不华丽,但却贵气逼人,显然是京中大人物。
&ep;&ep;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夏雪鸢一直念叨的那位颖王齐宣。
&ep;&ep;“回禀恩公,奴婢乃是江州知府家的婢女,名元瑾汐。因主人入京述职,故全家相随探亲,二小姐因为……想早日见识京中景色,便由三名护卫护送先行一步,却未料在此遇到劫匪,幸得恩公相救。”
&ep;&ep;事实上的原因,是夏雪鸢听说颖王在附近打猎,非要来凑热闹,但这样的原因元瑾汐实在是不好说出口,便改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ep;&ep;听完她的话,齐宣心中愈发不能平静。
&ep;&ep;元瑾汐竟然也是江州人,而且她刚刚明明是在鬼门关前晃了一遭,右手此时还满是鲜血,但观她说话行事,却没有半点慌乱,反而条理清楚,口齿伶俐。
&ep;&ep;光是这一点,就很像当年的小镇纸。那时若不是她临危不乱,他们两人都得丧命在洪水之下。
&ep;&ep;只是……他记忆中的小镇纸中,应该是一家的小姐才对。虽然称不上高门大户,但肯定不是婢女。
&ep;&ep;想到这儿,齐宣心里又有些失落。从身份上来说,程雪遥才更像小镇纸。
&ep;&ep;但尽管如此,齐宣还是不打算放过,小镇纸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要追查到底,找到真正的她。
&ep;&ep;“你家小姐何在?”
&ep;&ep;这元瑾汐可就答不上来了,从出了车厢,她的注意力就全在劫匪身上,哪里顾得上夏雪鸢。
&ep;&ep;“我在这里。”不远处,传一来声喊声,目光望去,只见夏雪鸢气喘吁吁地从官道旁的小树林里跑了过来,边跑,边将原本属于元瑾汐的布袍脱掉。
&ep;&ep;只可惜她的身材太胖,哪怕脱掉了布袍,还是显得比身边的两个婢女要宽上一些。
&ep;&ep;“您是颖王爷对不对?太好了,真的是颖王爷。”夏雪鸢只看了一眼,就认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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