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恋了吗?
桃李年华,境遇这么尴尬的失落。我仰望天,无题。哦对了,唐代大诗人李商隐的那首,我顺口溜出: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咦?怎么这么不靠普。”觉着我的背景和古人大相径庭。
“对不起了,古人!”我伸出双手冲天作揖,“小女胆敢冒一次天下之大不韪,改了!”
藕折但愁青丝断,此吟应觉六月寒。
默契岂止皋分舍,青鸟殷勤为哪般。
就在此时,那丁香花依然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馨香,而我,在此举步维艰,却不为她那迷人的芬芳......。
“你的咽喉都化脓了,怎么才来医院呐?”校医吹胡子瞪眼,我不介意。
“......”。
“住院!”医生火了。
“住就住。”我低声嘟囔。
“什么叫住就住啊,你再不治,以后说话就没声啦!”
“啊呀,那可不行,医生!她爱唱歌,唱的还好听,是咱校合唱团的呢。”陪我来看病的同窗好友忍不住抢了话头:“这两天,她除了上厕所,一连三天就在寝室里躺床上不动。发高烧、说胡话,衣服湿透了,我给她换都换了三回啦。今天早上醒来。”
没办法,老老实实按时打针吃药吧。十天后总算痊愈,没落下毛病。出了院,回去开始上课了。
因为刚出院,体育老师让我再休息一段时间,避免剧烈运动,我受到了恩宠,能坐在场外的看台上,观看同学们的百米达标考试。
女生跑百米,可真是丑态百出,自己也在队伍里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在场外看,像是在看闹剧一样,哈哈哈哈...,大部分女生跑路姿势就像扭秧歌,甚至有的人掐着腰七扭八拐,说是跑,那根走路没什么区别。可阿兰好像高中的时候就是田径运动员,身材微胖稍矮,结结实实的,鼓溜溜的脸蛋儿,如果没有分布在鼻尖儿和脸颊上的翘班,应该是粉白儿粉白儿的,挺好看的。她的眼睛看起来无论何时何地儿,好像总是在笑。我对她的印象还好,不管怎么样是同乡啊。
她第一个达标通过了考试,就向我这边慢悠悠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没什么事儿,就聊着吧。
“听说,这个假期你和丁振提前来学校了?”她的表情说不出个什么意思来,但总之是在好奇地问,脸上却一阵阵泛红。
“这是谁的小广播开的真么快啊?”我听了不太舒服也没好气儿。
“金浩说的。”
“又是这个金浩!”我低声愤愤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阿兰好像没听清,我也没重复。尽管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儿,但她却饶有兴致,说个没完:
“开学头个月,我请了金浩和丁振在火车站附近吃夜宵,我们都喝多了,”她很神秘地顿了顿口气:“整个晚上,金浩就指着丁振的鼻子骂,连连说他没良心,说他放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到后来,他醉得不省人事儿了,我和丁振连背带拉扯,还雇了个三轮儿车,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他住的宿舍,折腾到第二天天亮呢。”我听到这儿,就急忙问:
“什么有碗里的,还有锅里的?”
“你就别跟我装了...”
“!,...”咳!我真是多余跟她绕扯。但想了想,就试探她:
“你和丁振是同乡,应该相互好好关心关心。”我口是心非。
“就是一个理工科大学的,想追理工大学的女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不得而知,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可这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阿兰的答复却多少让我意外,因为我知道她一直都对丁振有好感,而且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所谓的理科男生不能追理科女生,这个标准,我可是头一回听说,难道她也是口是心非?也许吧。
“其实,金浩那个人挺好的。可聪明了,听说他在他们系同年级里学习成绩是最好的。”她真是不厌其烦,还在扯着老话题儿。
“啊呀,对不起,我要上厕所。”我无心再听这些,借故离开。
“砰砰砰!”午睡时间差不多快过去的时候,寝室外传来敲门声。和我同寝室的赵大姐披上衣服去开门。我们专业七九级有九名女生,因为一间宿舍最多住八个人,教导员就把我们二七分开,我还有另外一位和七七级的四位大姐同住。因为找我的男生多了点,我呢,还爱美,她们就叫我什么美妞儿、靓妞儿的,我倒也习惯了。
“找谁的啊?”史大姐问。
“除了找小美妞儿,还能找谁。”我在赵大姐的上铺,她举手在我身上拍了拍;
“靓妞,起来!有美男找。”我一看表,想到下午还有实验课,顺手抓了一件白大褂,从床铺上下来。
出了门一看,我的心可就沉下了来:
“你来做什么?”我闷声责问,原来是金浩。
金浩的脸,在我看来就是,早期由日本进口的,叫《追捕》的电影里的一个人物:横路进二。女生们一提到这个名,就是指这个人长得奇丑无比。但是现在和他的长相相比,他的卑鄙手段更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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