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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个社会里,家庭是以一夫一妻制构成的社会单元,可以基本满足家庭成员的生理、心理的需求、以长期幸福居地住生活为一种存在,而且具有儿童和家庭的社会化、供养老人、感情陪伴、经济合作、以及性规范等功能,可见,家庭为社会的良性运行起着重要的作用。

我和王松的婚姻,显然缺少了一点儿什么。但至少我会努力,最大限度地让家庭的其他成员,因为我的存在觉得有幸福感,我可以为他们建造避风港,让他们感到家庭的温暖。然而,现实生活不会那么顺利地如愿以偿。

烦闷的夏日,备课只能是在晚上的时间。吃过晚饭,我已经备了好长时间的课。看看钟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我使劲儿伸了伸懒腰,想着还是歇息吧。

看看床铺,照样空着,和每天一样。

我到院子里的水池边儿,打开水龙头儿,用凉水冲了冲洗了脸,还好,很凉快,擦过脸之后就信步走出院子。站在马路边儿,抬头望着繁星满天,月亮像只小船悬挂在那里,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样。这个意境勾起我阵阵伤痛和无限悲伤的,还有哀凉的,和遥远的思念。

街灯洒下了一大片亮区在街道上,灯下影影绰绰蹲了一堆光着大膀子的人群,脑袋齐刷刷地冲着中心点,嘴里还叽哩呱争先恐后喊着那个什么,每个人的右手臂还一上一下的舞动着。

“出来乘凉啊?”邻居燕子凑了过来。

“嗯,这天儿是真热啊,闷得觉都睡不了。”我也跟着搭讪。

“你老公可真不像大学生,他跟那些盲流都能玩儿得上。”燕子指了指蹲在地上的那群人堆儿里的王松,说得我脸直发烧,幸亏是夜里,她看不见,我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儿了。

灯下的那堆人,这会儿噼里啪啦的要散伙儿,临走前他们还从口袋里拿出钞票,分来分去的。

王松他是一个老实本分之人。这一年来的共同生活的经历,却让我看到了在学校里看不到的一面,那就是他没有什么志向和上进心,就连明天的计划他都懒得设计。

虽然未曾对他的感情付出抱有什么期望,但却发现了一大堆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那就是去年入冬时节,因为要烧火炕,老母亲会定期从外面的小仓房里,将一大桶蜂窝煤提进屋里来。偶遇一次,当满头白发的老母亲,拎着一大桶沉甸甸的煤,在走廊里七扭八拐地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王松和我一前一后出门的时候给撞见了,我满以为王松会窜上前去接过那沉重的煤,结果意外的是,他刷的一下躲过,扁扁地贴在墙上,让他的老母亲自己提着桶走过他的面前,我一看急了,一步跨上前,去接过那桶煤,沉重的煤桶弄了我一个趔趄,差点儿让我摔倒。

“妈妈,以后这事儿,您就安排我去做吧。”我很难为情,老母亲这样辛苦。

“不用了,我都习惯了。”老母亲说的这么平静,深深感染了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我要想在老母亲的前面把这些个活儿做完。老人自然是非常的高兴,逢人就夸自己的儿媳妇贤惠孝顺。当然,我也得机会在老母亲的教导下,学会了很多美味佳肴的种种厨艺。

而作为儿子的王松,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不孝和怠慢,甚至他那些连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为人,为之心凉和遗憾,想把这个家庭在没有夫妻感情陪伴的情况下,发挥家庭的社会化、供养老人、经济合作等功能,要付出的代价远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更不要说满足家庭成员的生理、心理的需求,也就追求不到所谓的长期幸福居住生活了。

这一切无疑给我增加了沉重的心理负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烦恼逐日激增。

还好,因为师资力量的严重缺乏,学校给我们增加了更多的授课课时,甚至是晚上的实验课时。这样我的精力在教学上,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的,婆婆妈妈的事儿了。

九月的一天,给学生们上完了的实验课,已经是晚间九点钟了,我拖着疲惫身体蹬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像往常一样,老母亲会留我的饭菜。我打开锅,嗯?怎么这么干干净净,打开碗柜,更是没有一样能吃的。怎么啦这是?我很纳闷儿。

嗨,没有没有吧,早点儿休息也好。我打开拉门儿,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惊讶不已。整个不到六平方米的炕上坐满了他们家人,包括大姑姐家的两个女儿,王松也在其中。

以往待我非常和蔼的老父亲,今儿个一反常态,严厉地责问起来:

“媳妇儿啊,近期你晚上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对咱家有什么不满啊?”

我先是很不解,但又觉得因为他是老人家,是有可能不理解的,所以我解释道:

“是课程,上到九点才结束的,爸爸。”

“为什么晚上上课啊?”

我觉得,和一位老人很难解释清楚高校的教学课程表,但是王松却也在其中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实在难以忍受,于是我当众责问他:

“我不明白,老人家不懂得我的课程,难道,你一个大学毕业生也不清楚吗?为什么事先不解释给老人听呢!”

我这一问,大伙确实觉得过分了,也没有继续问话,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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