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我曾经的阳光。
因为他的出现,我变得手足无措。
我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无可求援的对象,对面坐的两位都是七八级前辈,想必他们是丁振的心腹,我显得极度尴尬和无奈。
我下意识用左手遮挡我的脸部,把脸转向了右侧窗外,心里想的和窗外的景物毫不相干。过了好长时间,竟然没有人主动打破此时此刻的凝重和沉默。
突然,我的脑子里浮现了一首即时诗句,像是在无限嘲讽着现在的我:
是阳光,焉能依旧霜满地;
是雨露,何以不见沾枯朽。
“她怎么不理你,别扭啦?”一个声音终于打破了僵局。
“我得罪她啦。”他的声音。像锤子重重砸在了我的心上。
“想表现,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丁振是说给我听的。
“那你要付出代价,恐怕这个假期都不够用了,哈哈哈。”
看来,今天这是有预谋的安排。
火车行驶近五个小时,我安静地看我的书,可以不去理会他们,还能有事情做。可是,当火车进了中转站,我的所有行李包,早都被他拎走了,似乎也不在乎我不理他,真难缠。下了火车,我只好跟着他走。
K城的南湖公园位于市区西南,占地约200多公顷,湖面90多公顷,是K城最大的公园,建于1933年。公园内湖水清澈,岸柳垂青鸟语花香四季分明,曲桥亭榭胜似江南,令人留连忘返。此景可嘉,可此情却不绵绵。
不过,难得我们在这美丽的游览胜地,片片留影纪念,这些照片在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也还是爱不释手。
小船划至湖中央,丁振终于开口了:“也许我的懦弱伤害了你,我祈求你的原谅。好吗?”听起来他说的很诚恳。可是,我却依然无言以对。对于他的表白,并没有让我减轻伤感,反而满含热泪。在我经历无数伤痛的日日夜夜之后,那曾经拥有过的热切纯洁而无限美好的期待,如今却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这般痛苦不堪。
伊凡说,我们都还年轻,也许都没有准备好去营造刻骨铭心的情感世界,那就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
丁振,我应该如何面对现在的你?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我的心情就像这只湖面上的小船,自由飘荡,却还没有着落,但也许还可以留下一些思念?
思念是一首诗,浪漫的韵律让人欢乐;
思念是一阵雨,滋润着枯燥乏味的思绪;
思念是一缕阳光,驱散迷雾迎来温情郎朗。我不禁吟诵着自己顺口编的诗句,问他:
“丁振,你思念过吗?”我开始原谅我自己。
“怎么能够不思念,这学期,我像是被跌落在地狱里,蒙受煎熬,不知挨过系里前辈们的多少责备!”听到我开口说话了,他狂喜不已,滔滔不绝,竟说些不讨人喜欢的话。
这一路来,到现在我才能够承认他的存在。在对他细细打量过后,一个比较清晰的个性轮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总之,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朦胧的情感不足以谈情说爱的程度。现在,他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讲出来,但碍于羞搭而止,于是我就特意主动跟他聊了起来,我问:“你觉得上次金浩为什么会跟你撒谎?”“他想得到你,谈恋爱呗。”他想都不想就说:“那你为何相信他?”“嗨,你又提这一茬。”他显得很不好意思,说道:“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你知道阿兰怎么说吗?”“怎么说?”“她说,就理科男生想和理科的女生谈恋爱,是妄想。”“开玩笑!”“也许吧。”我也不想较真儿,分析这个对不对,就这么闲侃着吧。
我提醒他得往回走了,他很不情愿地向岸边划桨。
“喂,上车时间快到了!大伙等着你们呢!”岸上有人喊话。
“快靠岸吧,要不赶不上转车了。”我很不安,催促他。
我的双脚刚踏上,火车就慢慢开动了。
“真悬,差一点儿没赶上。”我暗自庆幸。
丁振帮我弄到卧铺票。夜行火车上,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今晚,他也几乎也没有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息。多数时间,我看见他一直站在过路口窗前,他的心似乎也在流泪。
下了火车,他执意要把我送到我家的门口。我没有拒绝,尽管我知道他还要换上大巴,还得行驶近几十公里,才能回到他自己的家。我看着他的背影,可怜兮兮的渐渐离去,那股莫名的失落感,足以让我只想做一件事儿:立马回家大被蒙头,睡上十天半个月不出门。
到了家,当然要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呵呵哈哈让我的亲人们因为我的归来感到幸福满满。
于是,到家的第一天晚上睡前,裁了两条宣纸,用毛笔写上:
上联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下联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并在墙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贴上去了,这是我的假期座右铭。别说,这样几个文字,还真的有安抚心悸的作用。
我呢,这几天还真的不分白昼,像是长在床上,躺不够睡不足的,这样过了七、八天。有一天,吴大哥和吴大嫂来看我,说要在下个周,给咱开个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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