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默然的样子。这两年程越霖心情好时,偶尔还能瞥见过去那恣意不羁的神态。
&ep;&ep;有心当回知心小弟,钱梵放下球杆,走到他对面坐下。
&ep;&ep;“你和傅琛远怎么一个德行,他三个月前按点回家打游戏,一个月前开始抱着手机聊天。我好心关心他,他也说我能懂个啥。”说到这,钱梵轻哼一声。
&ep;&ep;“怎么着,难不成你们已经超脱人类,要研究月球起源了?”
&ep;&ep;钱梵语调松快,面上却是副不说出你的故事我就不会罢休的神态。
&ep;&ep;见他如此难缠地探究自己,程越霖这才抬头,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样,懂?”
&ep;&ep;此话一出,钱梵更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他几眼:“我说霖哥,你除了长得比我略好那么一丢丢,其他构造哪不一样?”
&ep;&ep;为了证明两人渺小的颜值距离,钱梵还伸出指甲盖,比出个米粒大小。
&ep;&ep;程越霖挑了挑眉,合上文件,白皙修长的指节缓缓指向自己,语调悠然地道出两人间的差异:“我,已婚。”
&ep;&ep;而你,未婚。
&ep;&ep;我们,可不一样。
&ep;&ep;“呵,还以为什么呢,不就临时去客串个新郎,就这也算已婚?”钱梵很是不以为意,“等风波过去,指不定哪天阮芷音就跟你提离婚了。”
&ep;&ep;话音刚落,程越霖才刚缓和一些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ep;&ep;他凝眉瞥向钱梵,冷声道:“我们这婚,离、不、了。”
&ep;&ep;“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多了啥离婚冷静期,是不太好离。”钱梵低着头,还未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又补了句,“但那是人家正经夫妻不好离,跟你有啥关系。”
&ep;&ep;室内一片沉默,逐渐弥漫出渗人的冰冷,钱梵姗姗抬起头,终于接收到男人那寒气袭人的视线。
&ep;&ep;“不是吧,霖哥......”他总算觉出点不一样的味来,探试道,“难不成你是突然瞧上阮芷音了?!”
&ep;&ep;程越霖眉峰蹙起:“聒噪。”
&ep;&ep;而后又压下对他刚才几句的嫌弃,轻哼强调,“看不出来?不是突、然。”
&ep;&ep;钱梵怔住:“......”
&ep;&ep;何止是看不出来,简直深藏不露。
&ep;&ep;他和程越霖认识十多年,最了解对方的口是心非。可就算如此了解,钱梵也着实没有料到——
&ep;&ep;“霖哥,你还玩暗恋呐?”他猛地站起,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ep;&ep;程越霖本就心怀郁气,这会儿更被他转悠得烦躁,按下眉心,干脆阖上双眼。
&ep;&ep;消化许久,钱梵才再次开口:“所以你心情不好,是嫂子她给你气受了?”
&ep;&ep;阮芷音和秦玦的婚约不是秘密,程越霖也是因为秦玦逃婚才当了现成的新郎。
&ep;&ep;他背负暗恋当新郎,嫂子要是对他不好,可不得受气嘛!
&ep;&ep;程越霖微哽,接着沉声道:“没有。”
&ep;&ep;言毕,略显轻飘的视线停在合同旁的透明饭盒上,随手一指——
&ep;&ep;“这,她早上做的。”
&ep;&ep;“嫂子还真是体贴啊。”
&ep;&ep;瞥见那份三明治,钱梵有些惊讶。
&ep;&ep;接着替程越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道,“那你生的哪门子气。”
&ep;&ep;程越霖顿了顿,轻掀下眼皮,淡淡道:“秦玦比我脾气好?”
&ep;&ep;“这不明摆......”钱梵话说一半才觉不对,脸上挂了讨笑,“不是,那你们俩性格本来就不一样嘛。”
&ep;&ep;秦玦可是那种打小就被老师长辈夸赞的好孩子,脾气确实温和,小时候都没见他跟人吵过架。
&ep;&ep;不过,钱梵总算分析出程越霖这几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ep;&ep;“合着你这是嫉妒前任呢。”
&ep;&ep;程越霖却不承认,清声嗤笑一声,继而散漫开口:“我需要嫉妒?”
&ep;&ep;有现成的婚约都没能把人娶进门,哪里还需要他费心去嫉妒?
&ep;&ep;“人家那毕竟是初恋......”
&ep;&ep;钱梵小声嘀咕了句。
&ep;&ep;“初恋算什么,那是她一时失足。”
&ep;&ep;程越霖凝眉反驳,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条斯理地从笔挺的西装内兜中掏出一样东西,直接摆在了桌上。
&ep;&ep;见钱梵瞬间睁大双眼,他才满意地开口:“我有这,还需要跟别人去比?”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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