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阮小姐,我跟过不少客户,还是头回碰到秦总这么帅气的新郎。秦总说你们16岁就认识了,要我说,情窦初开的感情都是最真挚的。”
&ep;&ep;对方的态度揶揄殷勤,但阮芷音却兀自出神,最后礼貌勾唇,并未搭话。
&ep;&ep;赵荷有些尴尬,还好阮芷音的手机适时响起,来电显示给了她转移话题的机会。她脸上堆笑,打趣说:“秦总真体贴,这会儿还要打电话。”
&ep;&ep;康雨见阮芷音微微蹙眉,以为她是不喜赵荷的做派,扬声道:“好了,别打扰阮小姐了,我们再去对一遍婚礼流程。”
&ep;&ep;对方毕竟是婚礼总负责,赵荷虽有些后台,但也不敢明着违抗康雨,只能不甘地咬唇。
&ep;&ep;三人很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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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房间静谧下来,阮芷音走到窗边,接通了秦玦的电话。
&ep;&ep;男人的声音温和沉静:“芷音,很抱歉。航班取消,我来不及赶回去了。”
&ep;&ep;阮芷音揉下眉心,仿佛早有预料,语气平淡:“嗯,我知道。”
&ep;&ep;声音一如既往的柔顺,让电话那头的秦玦放下心来。
&ep;&ep;接下去,他声音沉稳笃实,态度像解决一项并购案似的公事公办——
&ep;&ep;“时间还早,婚礼可以改到明天。我已经给翟旭打过电话,他稍后会去通知宾客,你放心。”
&ep;&ep;放心?
&ep;&ep;听到秦玦的话,阮芷音不禁好笑。
&ep;&ep;昨天秦玦说分公司有事连夜赶去北遥时,也是用这般温和平淡的语气让她放心,他会赶回来,不会影响婚礼。
&ep;&ep;“阿玦,我知道林箐菲昨晚进了医院,你现在是在医院吗?”
&ep;&ep;秦玦显然没料到她已经知晓自己来北遥的原因,那边沉默片刻。
&ep;&ep;阮芷音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了然开口:“那就是在林菁菲公寓了。”
&ep;&ep;对方顿了顿,低声道:“对不起芷音,昨天没告诉你,是怕你误会。”
&ep;&ep;“怕我误会?可是你看,明知我可能会误会,你还是去了。”
&ep;&ep;语气辨不出情绪,平添几分讽刺。
&ep;&ep;秦玦变得有些淡漠:“芷音,我知道你对箐菲有些偏见,但她是你表妹。她受伤,你和我都不能视而不见。”
&ep;&ep;男人对林箐菲显而易见的维护,让阮芷音指节微缩。
&ep;&ep;她长舒口气,安静垂眸:“是啊,林箐菲是我表妹。”
&ep;&ep;也是秦玦的前女友——
&ep;&ep;更是秦玦少年时的情窦初开。
&ep;&ep;阮秦两家是世交,林箐菲六岁随母亲搬到阮家,与秦玦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ep;&ep;方才赵荷讨笑时阮芷音没搭腔,是因为秦玦情窦初开的感情,并不属于她。
&ep;&ep;“她现在怎么样?”
&ep;&ep;两人因林箐菲起过太多争执,秦玦这会儿也不愿多谈,简单回:“已经出院,没有大碍。”
&ep;&ep;“是吗。”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阮芷音还是略松口气。
&ep;&ep;阮爷爷这两年身体不好,要是林箐菲把戏演过了,阮爷爷恐怕承受不住打击。
&ep;&ep;不过,刚才收到那些照片时,阮芷音就已经明白林箐菲大概不是真的出事。
&ep;&ep;男人放缓语气:“芷音,婚礼前来北遥是我考虑不周,可眼下需要先把明天的婚礼安排妥善,好吗?”
&ep;&ep;因为林箐菲受伤,他临时爽约,所以要把婚礼推迟。
&ep;&ep;阮芷音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从秦玦向自己求婚那刻起,这场婚礼在两人心中的分量就是不一样的。
&ep;&ep;她面色平静,沉默望向窗外。
&ep;&ep;城市喧嚣繁华,高楼耸立。
&ep;&ep;许是室内冷气太足,她单手环臂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涌动车流,却感受不到丝毫真实感。
&ep;&ep;就像是回到了16岁那年。
&ep;&ep;缓了许久,她再次开口:“阿玦,记得刚回阮家时,我弄丢了院长送的玉佛,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一个人躲在阁楼哭。后来你发现我躲在阁楼,也没告诉别人,偷偷帮我把玉佛找回来了。”
&ep;&ep;她的声音缥缈柔和,秦玦不禁随着她的话陷入回忆,心软下来。
&ep;&ep;过后,他低沉一笑:“那时我想,怎么会因为弄丢了东西就偷躲起来哭,不过看你哭的太认真,又只能帮你找。”
&ep;&ep;阮芷音莞尔。
&ep;&ep;其实她清楚,秦玦没有找到那个玉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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