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市独自一人回到了神隐。刚离开鸣器山时,他本想遵照约定,把江望舒独自一人丢在了鸣器山与荧惑洲的地界交汇之处,可谁知那江望舒脚程极快,像狗皮膏药般一路跟随,天市惊叹之余亦有心试探他的追击天分,索性刻意放缓了速度,看看江望舒能跟到几时。
结果还是令天市颇为满意,江望舒足足跟了他两日才追丢,一个不过炼神还虚的修行者能跟上他天市垣两日的脚步殊为不易,有加入神隐的潜质。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引荐他入神隐最好的时机,来日方长,得把手上的事解决了再说,所以在荧惑洲甩掉江望舒后天市便头也不回地弃之而去,若姬天罡知道了他这等打算应该会很后悔把自己的亲传弟子交到他手上。
单独面见了隐君,天市将曾经师父的手书双手奉上,隐君细细读完,长叹一声,“这么说来,黄麟神君早在四十多年前便有收集九神器的迹象了?”
天市谨慎地回答道:“按师父信上所说,似乎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当年证据不足,冒险去辰星岛恐怕也是想进一步窥视邢子骧的真正意图,可不知道师父最后究竟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突然对邢子骧出手。”
隐君沉默片刻,道:“搜集神器未必是想要做些什么,或许只是为了能巩固御仙宗在修真界的主导地位,毕竟当时的御仙宗日薄西山已现分崩离析之相。但是,我们神隐的规矩是宁枉勿纵,这么看来你师父也没有做错。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给出的理由是他被魔尊控制了心智,精神紊乱之下才会偷袭黄麟神君的对吧。”
天市知道这一点隐君早晚会想起来,此时说多错多,与其掩饰不如沉默应对。
等不到回答,隐君语气不变道:“看来你心底还是对姬天罡和你师父的名声有所回护的,在当时来说,除了这个说法也没有更能让人信服的理由了,也罢,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几十年过去了,你也该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忠于谁。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天市舒了口气,拜倒谢恩,他知道,再有下次,隐君口中的严惩恐怕会比死更痛苦。
“首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好办啊...黄麟神君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把地幽派去了次山峰,又把五灵体召去了天都峰,说是以防魔宗的人会对五灵体不利,现在来看,其用意没有那么简单了,地幽远离了中心也无法给我们送来太多有价值的信息,地藏又身份低微,我们似乎一时间失去了耳目呢...哦对了,听说黄麟神君之前有找过荧惑洲的熠燿真人?虽然不知道是何事,但我想若是事关重大,他应该不会只找这一个神境大宗师,说不定早晚会找到天机星那里去,他到底在打算什么,我们等着天机星消息便是。”
道:“若算上极阳冕和玄月轮,眼下御仙宗已控制着五件神器,不可不防。”
“五件而已,天物枝常年由天机星看护我很放心,太一神剑矗立于鸣器山颠,得姬天罡和整个鸣器山弟子护持亦无大碍,只要凑不齐九神器,那五件神器也只不过是强一些的法器而已。我们只要找到覆地环和翻天印,就没有人能利用九神器破坏这个世界,魔宗这段时间来不知为何又归于静默,正好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找到这剩下的两件神器,控制在我们手里才是重中之重,我已经说服天罡星来执掌紫微垣,这件事就交于他办吧。”
“天罡星愿意执掌紫微垣?倒不像他往常懒散的性子。”天市奇怪道:“他的继任者究竟定下来了没有?”
隐君摇了摇头,“人选是有两个,但到底谁为神隐奉献一生,谁在家族内呼风唤雨他还没下定决心,虽说隔了几代,但毕竟还是他的骨血,一时也无法抉择,或者说不忍抉择,给他点时间吧...”
沉默了一会,隐君问道:“天市,你能肯定这封书信是你师父亲笔所留么?”
天市抬头看着隐君说道:“属下确信,您也知道,师父的笔迹和行文中的语气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如此最好,可万一,姬天罡还对我们有所隐瞒,亦或是最后倒向了我们的敌人,你会如何做?”
听到这个问题,天市没有丝毫犹豫,“请首领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属下虽修为不及他,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同归于尽。”
“很好,四十多年前的灭魔之战,我们直到今天还未能恢复元气,这次不管对手是谁,务必斩尽杀绝,我想,神隐也没有下一个四十年去蛰伏布置了...”
赵竖离开次山峰那天,峰的人都来为他送行,这还是峰上头一次有弟子被召入天都峰,虽然说神君令中说的是加以保护,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神君似乎对这个五灵体特别的照顾。韩苍壁面色看不出喜怒,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这冷淡之下却有着一些担忧。
“赵竖,你此去天都峰,凡事要听神君安排,切不可像在次山峰一般,由着性子。”
“峰主,赵竖他一向行事小心谨慎,这点哪儿需得你来提醒。”梅振羽大剌剌地说道,他不舍赵竖离去,说话一时间竟毫无遮拦,顶撞了韩苍壁。
韩苍壁眉头一皱脸一板,“放肆,没规没矩,我在说话,哪儿轮得到你开口!看来我是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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