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和连未离放对是万万不能的,刚才情急之下有些口无遮拦了,连未离乃是乾元峰上不世出的天纵奇才,不到十五岁就进入了炼气化神,从此日夜苦修为破镜做准备,年纪轻轻便被寄予厚望,就连神君对他也是青睐有加,自己拍马不及。
此事胜负事小,丢了习坎峰的脸面事大,若是师父再怪罪下来免不了要责罚,况且这里离次山峰太近,如果等会有人过来对自己会很不利,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的帐以后再算!
心中下定主意,秦尤也不废话,黑着脸抱起晕在地上的师弟,带着其余三人灰溜溜地走了。赵瑚琏这次连狠话也没敢放,捂着红肿的脸颊跑得比谁都快。赵竖长舒一口气,今天总算是免了皮肉之苦,正要向连未离道谢,却见他把剑一收,直接从赵竖身边走了过去。
“连师兄留步。”赵竖喊住连未离,“今日多谢师兄出手相助,感激不尽。”连未离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看来他是性格如此,赵竖感觉连未离只是不喜与人交流,虽然看着有些孤傲,但于他也是无妨。
毕竟救了自己一次,赵竖心中感激,遥遥向他的背影一拜便转身回次山峰去了。回到次山峰后赵竖也没将此事说与别人听,一切照旧,他不愿意让大师兄为这种事劳心分神。只是往后几日再去闻道堂却不见赵瑚琏的身影,想必是脸肿未消,他也没脸再来听课。直到三日后梅振羽来找赵竖。“小师弟,前几天秦尤和赵瑚琏是不是找过你麻烦。”
赵竖心中诧异,这事从没跟别人说过,梅振羽是怎么知道的,他面色不变,“确实找过我,但是当时有一位连师兄正好在场帮我解了围,我并没有受伤,师兄们这几日为了次山洞的事劳心劳神,我不想添麻烦,你是听谁说得此事。”
梅振羽说道“我就是听连未离说的,这秦尤欺人太甚,竟然敢在次山峰下动手,长此以往下去你早晚要吃暗亏,大师兄今天写了一张磨砻状,得到了师父的允许,现在已经去了习坎峰了。”
赵竖不解“磨砻状是什么东西,那日第一次去闻道堂的时候好像也听韩苍壁提起过。”
梅振羽解释道“御仙宗并不允许私斗,如果是为了一些小事起了摩擦争执,切磋一二倒也无妨,但若是想以仙法互斗或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时就会写磨砻状,得到双方峰主的允许后才可进行比斗,不过需点到为止,不可见生死。”
赵竖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大师兄听闻此事后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去习坎峰叫阵。他慌忙拉着梅振羽“快些去习坎峰,我不能让大师兄因为我的私人仇怨去和别人比斗。”
梅振羽道“大师兄去了有一会了,他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现在过去可能已经晚了,你跟我来,我们去演武场,他们应该在那里。”说完和赵竖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往演武场赶去。
回到习坎峰后,秦尤没有给过赵瑚琏一天好脸色,先不说自己在连未离哪儿吃了瘪,临阵脱逃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他们四个人都没打过一个赵竖,还竟然被放倒了三个,真是四个酒囊饭袋,愚蠢无能至极,要不是赵瑚琏还算是个世家子弟,秦尤第二天就想把他踢到次山峰上去,与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一起去次山洞采石头去。
自从赵瑚琏来到峰上,自己已经在外吃了几次亏了,幸好看到的人不多,不然他就要把习坎峰的脸都丢光了,又想到连未离,那个煞星怎么会在次山峰那里的,巧合么?难道是与次山峰的人关系匪浅?不对啊,次山峰都是些杜门不出之人,且资质低下,像他那么孤傲的人断断不可能与那些废物交好,看来应该是恰巧在那里,真是多管闲事。
秦尤越想越气,把赵竖、赵瑚琏、连未离几人连带着祖宗骂了好几遍才舒心了些。正想着怎么才能挽回点颜面,这个时候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师兄!大师兄!师父找你过去问话!”
秦尤没好气地说“师父找得是我,你慌什么。”
“大师兄,我刚才看到次山峰的林显圣来了,好像还带来了磨砻状,师父的脸色不太好看。”
秦尤脸色一沉暗道不好,定是赵竖这小子把那日的事抖了出来,哼,这小野种自己没本事,搬救兵倒是一流,磨砻状么,他林显圣以为那次出手弄破我的袍子就能胜过我么,我堂堂习坎峰大师兄竟然被次山峰的人看扁了。
想到这儿秦尤气不打一处来,正好小爷这几日心里不爽利,今天就拿你林显圣开刀出气,好叫你们次山峰的人知道我的厉害。他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白玉葫芦就往前厅赶去。
听完林显圣的话,汤劲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若你所说属实,我作为一峰之主定然不会姑息秦尤和赵瑚琏,但今日却只有你一人前来却不见苦主,叫我怎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且按你所说,当日情况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并非亲眼所见,如今又拿着磨砻状来我峰上寻事,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习坎峰难道要吃这个哑巴亏,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拿着磨砻状来消遣我了。”
林显圣正要说话,秦尤走了进来施礼道:“见过师父。”汤劲右手一挥,林显圣的磨砻状就被甩到了秦尤的脸上。
“丢人的东西!瞧你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