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不为所动,反而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了过来,林显圣有些发懵。
赵竖也有些发懵,师兄师姐们这是打算干什么?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去习坎峰寻仇啊,这二师姐脸上的笑容怎么这么奇怪呢。
突然,二师姐顾青棠将手中的麻绳抛向大师兄。林显圣刚经历一场大战,身心早已疲惫万分,下意识地就想闪开,可是身体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步,被顾青棠操控的麻绳捆了个结实。
直到现在,林显圣还以为师弟师妹们是要去习坎峰找秦尤麻烦,所以才将他绑起来,免得他出手阻止众人。
林显圣心里隐隐有些感动欣慰,“我们次山峰虽然修为参差不齐,但上下同心,真是胜过其他各峰百倍千倍,作为大师兄,我真是为他们感到骄傲啊。”
他虽身体被绑但能说话,大师兄柔声道“师弟师妹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在比斗中受伤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也怪不得秦尤。今天他已然落败,吃了亏,认了错,就别去习坎峰再生事端了。再者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大家还是冷静一些,把手里的物什都放回去吧。”
“去习坎峰?去习坎峰作甚?”站在最前面的梅振羽瞪大眼睛问道。
“你们不是要去习坎峰找人晦气的么?”
“大师兄说笑了,我们这点微末的本事,去那里找晦气岂非是自找苦吃,哪像大师兄如此威武霸气,说打就打。”
看到众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林显圣终于发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一般,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那...那你们这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大师兄。您可真是好手段啊。”顾青棠说道。
她本是震云峰的弟子,因修行天分不高,虽是勤学苦练但进步缓慢。后来因为忍受不住同门弟子的嘲笑,自愿去了次山峰。平日里师兄弟们的吃食都是她带着几个师妹准备的,很是能干。
“三灵根这么重要的事,你瞒了山上的人多少年?是不是如果小师弟不出事,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们?你知道我们刚才有多担心你?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么?”说到最后竟双眼泛红。
看到二师妹作势要哭,林显圣一下慌了神“师妹,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们的,且听我解释...”
“大师兄你最好解释的清楚些,不然我这手里东西可不认你。”八师弟张容时摩挲着手中的狼牙棒,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师弟你这太不像话了,大师兄旧伤未愈,你拿着这么个玩意儿是想要他的命么?依我看...”
吴将离从梅振羽拿着的鸡毛掸子上拔了几撮鸡毛下来,“咱们把大师兄鞋袜脱了,这个东西挠在脚心可堪比酷刑,我保证不出一时三刻,大师兄连解手时要抖几抖都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众人听着有理,纷纷点头称妙,顾青棠羞红了脸,转过头去啐了一口。
林显圣急了“别,别,别我说,我说!”
“快说!”众人异口同声道。
赵竖心里发笑,却不敢像其他师姐师兄一般对大师兄不敬,悄悄地把烧火棍放到了身后,竖起耳朵,他也想知道大师兄为何要向大家隐瞒自己灵根的事。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瞒着大家,你们不是也没问过嘛。”
“将离,上鸡毛!”顾青棠怒道。
“不不不,先听我说完,听我说完!”
“大师兄我们耐心有限,你最好捡重要的说。”
“是是是。”林显圣连声道,他默默思考了一下,面容一肃,叹息一声“师父以前跟我说过,百年来次山峰积弱已久,人丁不旺,虽然我天赋卓绝,但毕竟年幼,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我于人前显露灵根之事,各峰峰主必定前来抢夺,师父一人独木难支,那到时候,我们次山峰在御仙宗便永无立足之地了。还须潜龙勿用,或跃在渊。”
众人点头,倒也承认了他的说辞。
“直到近几年间,顾师妹,吴师弟相继突破炼气化神的大关,更有梅师弟这样的天资聪颖之辈来到我次山峰,师父说这是百年来我们次山峰最鼎盛之时,加之后来小师弟的出现,师父觉得现如今正是见龙在田的最佳时机,这才嘱咐我趁势而上,为次山峰正名。师父一人如此苦心经营,我实在不忍令他前功尽弃,所以一直隐瞒不说。”
“怪不得平日里我与几位师弟师妹修行时遇到的困难师兄总能够帮忙解答,我还以为是师兄酷爱书籍,对各个灵根的修行方法都有涉猎,所以明白万变不离其宗之道。”顾青棠恍然大悟道,“师父与大师兄也太能隐忍了,瞒得我们好苦!”
虽然仍有些许不满,但也知道大师兄如此行事情有可原,顾青棠收回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今日便先饶你一次,你的伤你自己医吧,哼!”说完白了林显圣一眼,带着几个师妹自顾自地走了。
见到领头的人走了,剩下的一些师弟们也不再起哄,都溜回了屋内,他们来去如风,眨眼间,前厅就只剩下林显圣和赵竖二人。
赵竖手里还拿着烧火棍,也没地方扔,甚是尴尬。看到大师兄目光飘来,他紧张道“大师兄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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