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人回来以后,水犹寒消失了整整三天。
&ep;&ep;是打云婳筋疲力尽躺床上一睡着以后,再醒来,屋里就没了个人影,她登时急得满屋子翻翻找找,最后在博古架旮沓角边找到了一封被风吹落的信。
&ep;&ep;薄薄一张信纸,上面是水犹寒的字迹,连内容都和平时一样惜字如金——“有事”。
&ep;&ep;云婳盯着这两个字,手里的信纸都被攥出了皱痕,牙气得痒痒:“水犹寒,有本事你就别回来!”一字一句夹着熊熊火势,把刚推开门的巫锦吓得缩了缩脖子。
&ep;&ep;“云姐姐……”她小声唤道。她发现云姐姐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可是……寒姐姐不仅不怕,反倒还很喜欢。
&ep;&ep;是不是就像自己喜欢阎绮陌一样?
&ep;&ep;“哦,是小锦啊,怎么了?”云婳把抓到褶皱的信纸放下,语气和善了不少。水犹寒净做混蛋事,但小姑娘毕竟是无辜的。
&ep;&ep;巫锦看气氛缓和了,把身子和探了一半的脑袋一起钻进屋子里,笑道:“阎绮陌说要带我去街上采购,云姐姐,你去不去?”这回的采购可与平时不一样,“阎绮陌还差人备了两匹大马,都是拉车用的,我们可以买一车想买的东西回来!”
&ep;&ep;一想到用大车载满货物的壮观场面,巫锦就激动不已。
&ep;&ep;素来热衷花钱的云婳被她说得心动,简直毫无拒绝的理由。但看了看桌上的两个大字,迟疑着道:“要是水犹寒回来了,会不会找不到我们?”
&ep;&ep;“放心吧云姐姐!”巫锦拉着她就往外走,“我已经嘱咐过卫高他们啦,万一寒姐姐回来我们还在街上,他们会告诉她的。”
&ep;&ep;云姐姐就是这样,表面上凶巴巴的,其实心里最关心寒姐姐了。
&ep;&ep;“那好吧。”
&ep;&ep;三人悠闲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倒不是巫锦蹦蹦跳跳欢喜得吵闹,而是——她们身后那辆大车实在是太兀眼了,让人不好奇、不想去看都难。
&ep;&ep;带出来的两个血莲教教徒一人拉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身后牵着的是大车,他们跟在自家圣女后面气势昂扬,毫不为这些异样的眼光所动,反而是觉得欣喜荣幸加之以目光灼灼的激动。因为——今天过后,明儿去酒楼又能有新的八卦跟友教的弟兄们讲了!
&ep;&ep;大车拉了一整片堆积成山的货物,都是云婳的首饰胭脂、巫锦的新奇玩具,还有……阎绮陌买回去打算“孝敬”未来岳父母的珠宝玉器。
&ep;&ep;这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与其说是孝敬,不妨说是讨好,还是十分刻意那种。
&ep;&ep;都是烟花巷那位红儿师父教的,提亲之前,一定要先把岳父岳母哄开心了,否则若是他们看你不顺眼,日后刁难事小,提亲时回道闭门羹事大。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恒古不变的道理。
&ep;&ep;“小锦,你娘喜欢什么样式的镯子?”阎绮陌在首饰店里望着满架琳琅的手镯苦恼。让她苦恼的,还有项链、耳环、发钗……这些东西,女人的年纪不同,自然看对眼的类型也不一样。从来不关心别人的教主,实在不知道岳母会喜欢哪样首饰。
&ep;&ep;“唔,娘喜欢素雅的,就连出门也一向画淡妆……”巫锦往架子上瞟了眼,“你就随便选几个朴淡点的吧,有心意最重要嘛,娘亲很好说话的,她最容易心软啦。”
&ep;&ep;阎绮陌挑了个虾须镯子下来:“真的?”她怎么从没发现?
&ep;&ep;“对呀,你别看我爹爹整日和你横眉怒眼的,不一样让你待在教里吗?”
&ep;&ep;阎绮陌若有所思地点头,耳边突然一声炸响:“我叫你去打扫屋子!你又蹲在这偷懒!”、“好啦好啦别打了!我这就去,这就去还不行吗,哎哟!”
&ep;&ep;老板娘追着一个蓝袍男子出来,手里一杆鸡毛掸子挥舞得潇洒生风:“叫你偷懒!又偷懒!”那男子不得已抱头鼠窜连连闪躲,两人聒噪一路,竟不知不觉出了后屋到铺子堂中。“别打啦,哎!轻点轻点……”
&ep;&ep;小二苦着脸扶额,忙去拉住老板娘,指了指铺子里几位客人。
&ep;&ep;“原来有三位贵客在这里,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老板娘抱歉地笑道,“刚才忙着收拾这个死鬼没注意到铺子里有人,怠慢之处还请多包涵。”说着瞪了眼男子,“还不快去打扫屋子!”
&ep;&ep;男子哀声连连,原本垂头丧气的,一瞥见老板娘手里那杆鸡毛掸子,立马一个激灵来了精神,忙答应着:“小花,你冷静啊!我这就去!一定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走时嘴里还低低嘀咕,“万事好商量嘛,千万别动手就行……”
&ep;&ep;蓝袍男子一走,老板娘脸色顿时就亲和了起来,笑道:“区区家事,让客人见笑了,你们喜欢什么继续挑着看就行……”丝毫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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