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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铺盖和我屋里的东西收拾了带给我,记住,要你的人,别假手他人。还有,此前交代你办的事,你别忘了,越快越好。”

&ep;&ep;她的小本本还扔在淑君的绣楼里呢。

&ep;&ep;陶以谦忙点头应是。

&ep;&ep;陆徜却停步在门前,冷道:“要不要把你抱回去,给你们沏壶茶,让你们在这秉烛夜谈?”

&ep;&ep;明舒马上闭嘴,松开手,老老实实靠在他胸前。

&ep;&ep;陆徜却又道:“抱紧,免得掉下去。”

&ep;&ep;“?”他抱她跟抱枕头一样轻松,明舒觉得他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掉在地上,但……她还是伸手环绕他的脖子,让自己紧紧挂在他怀中。

&ep;&ep;总之,这个时候顺着阿兄就对了。

&ep;&ep;门帘挑开,陆徜抱着她迈出屋子,夜晚的凉风一吹,明舒觉得冷,情不自禁抱紧了陆徜,嘟囔了声“好冷”,便将脑袋龟缩到他襟前,淡淡草木香气与温暖贴颊而来,让人没来由安心。

&ep;&ep;陆徜脚步微微一滞,神情变了几变,却全都被这浓厚夜色遮掩,再迈步时,他走得更快了。

&ep;&ep;————

&ep;&ep;明舒就这样被陆徜给带回家了。

&ep;&ep;二人到家时夜虽已深,但屋里的烛火依旧亮着,曾氏在楼下边打呵吹边做绣活边等他们回来,招宝听见外头的动静立时警醒地冲到门前,曾氏也将手中活计一丢,见陆徜抱着明舒进来,只当明舒受了重伤,提了心问道:“这……这是伤哪儿了?”

&ep;&ep;“没事,阿娘别担心,就是崴到脚,是阿兄大惊小怪,非不让我下地。”明舒又越过陆徜的肩头朝曾氏笑道。

&ep;&ep;观她神情轻松,应该是真没大碍,曾氏这才松口气,又瞧着自己儿子那张绷得死紧的臭脸,想了想,决定不上去触霉头。毕竟明舒进殷府做伴读的事,她也有份帮着瞒儿子,今天儿子回来问起明舒时,她还帮着骗了儿子,谁想一天没过完,殷府就派人前来通知明舒受伤之事。

&ep;&ep;这下,她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只能全部交代。

&ep;&ep;陆徜心里,估计也气着她这老母亲呢。

&ep;&ep;“你们先上去,我给你们烧些热水,煮些吃的,想吃什么?”曾氏站在楼梯底下问道。

&ep;&ep;“我想吃阿娘包的甜圆子。”明舒照旧笑嘻嘻。

&ep;&ep;“成,等着。”曾氏二话不说去了灶间。

&ep;&ep;————

&ep;&ep;回到屋中,陆徜将明舒轻轻放上床,顺手扯来被子盖在她腿上,这才转头去脱明舒的鞋。明舒缩了缩脚,没能躲过他的魔爪。

&ep;&ep;两只鞋都扔到地上,陆徜犹未收手,捏起她崴伤的脚。

&ep;&ep;“别动!”陆徜垂头道。

&ep;&ep;白袜一去,浓重的药草味散开。白布从她小腿根一直缠到腿后跟,也缠住了半个脚背,但仍旧没有全部盖住她脚上磕得青紫的淤伤。她皮肤本就白,因此那伤显得犹其触目惊心,更别提被白布缠紧的地方,特别是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

&ep;&ep;明舒只觉得陆徜捏着自己小腿的手突然间紧了紧,她道:“阿兄……只是小伤,不碍事……啊,疼疼疼!”

&ep;&ep;陆徜只是轻轻捏了下她的脚踝就松了手,听到她的痛呼,不由气到笑:“不是小伤?不是不碍事?现在又喊什么疼?”

&ep;&ep;明舒不说话了,把脚倏地收进被里。

&ep;&ep;瞧她那副老鼠见了猫般的表情,陆徜更气,目光不经意又扫过她的手,愈发觉得那伤刺眼,替她将被子盖好后坐在床沿盯着她直看。

&ep;&ep;“阿兄,你听我解释,我去殷家做伴读而已,不是有意骗你……”她觉得不能沉默下去,于是出言解释。

&ep;&ep;解释的话才开了个头,陆徜蓦地倾身向她俯下,明舒往后一倒,靠在床头上。

&ep;&ep;“咚”一声响,陆徜双拳从她两颊处擦过,重重落在床头木架上,明舒被他禁锢在小小空间内,只觉得周围热度瞬间攀升。陆徜的脸离她很近,仅仅一个拳头,她能感受他呼吸间的气息拂过脸颊,像火焰的尾巴般,烫人。

&ep;&ep;“陆!明!舒!”他声音很低,微哑,眉心蹙着,不是在殷家时的冷静模样,“我很生气!你现在什么都别和我说,我也不想和你扯嘴皮子。”

&ep;&ep;这么直白的表达气愤,却又克制隐忍着不发作,陆徜是真的气坏了。

&ep;&ep;气得他肺都疼。

&ep;&ep;瞒他骗他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她身上那些伤,跟要命似的戳他心,让他回忆起在江宁刚救下她时,她那副焉焉一息的模样——遍体是伤,昏迷不醒。

&ep;&ep;那些让人余悸犹存的景象,至今想起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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