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清竹求之不得,原本万氏看她不顺眼,而陆清竹也因为陆长筠的事,对万氏母子几人心存芥蒂。
&ep;&ep;所以一等万氏说完,她便拉着陆清兰上了后面一辆马车,然后便听见万氏在身后嘀咕道:“没大没小,毫无教养!”
&ep;&ep;陆清竹装作没听见,在背着万氏的地方,特别幼稚的做了一个鬼脸。
&ep;&ep;等马车缓慢动起来开始加速,陆清兰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ep;&ep;看到她的动作,陆清竹不禁失笑,问道:“你在怕什么?”
&ep;&ep;陆清兰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的说道:“母亲凶起来的样子真可怕。”
&ep;&ep;陆清竹一愣,以前她也挺怕万氏生气的,后来不知道从何时起,就破罐子破摔了,万氏也没能拿她怎么样。
&ep;&ep;见陆清兰面露惶恐,陆清竹笑眯眯的安慰她:“没关系,习惯就好。”
&ep;&ep;“母亲好像很不待见我们?”陆清兰话一说完,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猛的捂住了嘴,惊慌失措的看着陆清竹:“二姐,对不起……我、我不是说我们,是我不是你……”
&ep;&ep;陆清竹忍俊不禁:“你又没说错,何必道歉!她是嫡母,我们是庶出,不待见我们也正常。”
&ep;&ep;万氏何止是不待见她们这两个庶女,连陆清竹母亲李姨娘,陆清兰母亲陈姨娘,都看作眼中钉。
&ep;&ep;曾经跟她作对的李氏已经死了,只剩一个柔柔弱弱的陈姨娘,根本不足为惧。
&ep;&ep;陆家中馈由万氏一手把持,她们这些庶子庶女自然也要看她脸色。
&ep;&ep;这段时间,若不是陆通觉得她有了利用价值,估计万氏早早的和陈家定了亲,她现在都应该在陈家了。
&ep;&ep;陆清兰觉得陆清竹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下意识的点头,而后这才发现不妥,她们竟然在数落嫡母的不是。
&ep;&ep;陆清兰连忙摇摇头,除去脑海里那些想法正襟危坐,惹得陆清竹好笑不已。
&ep;&ep;姐妹俩平日相处无多,加上陆清兰话不多,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陆清兰的视线就被窗外快去掠过的景色吸引了。
&ep;&ep;此刻时辰尚早,马车出了城驶上官道,远处绵延起伏的青山,在薄雾里若隐若现,天边金光乍现,一轮红日渐渐升上天空,光芒四射。
&ep;&ep;耳边有虫鸣鸟叫,知了声清脆响亮,回响在宽阔的树林里。
&ep;&ep;陆清兰自幼生长在后宅,一年到头都难得出一次门,更是从未出过京城。突然看到广阔无垠的山川和天空,激动的面色绯红,掀着帘子不停地左顾右盼,脸上洋溢着惊喜欢快的笑容。
&ep;&ep;看到陆清兰露出纯粹温暖的笑容,陆清竹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来,索性与陆清兰一起盯着窗外看。
&ep;&ep;见了这天高地阔的风景,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心里什么不愉快都抛之脑后。
&ep;&ep;马车渐渐上了山,入眼处郁郁葱葱,苍翠欲滴,一望无际的树林遮住头顶的烈阳,十分凉爽舒适。
&ep;&ep;马车到不了寺庙,在半山腰停下,今日虽不是初一,可来报国寺上香求签的香客也不少。
&ep;&ep;一下马车,就能看到山上若隐若现的报国寺,青烟袅袅,环绕在山顶,隐隐还有厚重沧桑的钟声传来,让一路颠簸而来疲惫不已的人,不自觉的就静下心来。
&ep;&ep;佛法无边,真的有荡涤心灵的能力。
&ep;&ep;陆清竹下了马车,能看到一路蜿蜒的阶梯上,三三两两的香客赶路。
&ep;&ep;拾阶而上,走过千步梯,到了山门前便能看到络绎不绝的人进出报国寺。
&ep;&ep;万氏走在前面,买了香烛,有小僧前来引路前往大雄宝殿。
&ep;&ep;陆清竹来过报国寺两次,轻车熟路的跟在万氏身后,一座一座佛像拜过去。
&ep;&ep;巳时正有一场住持明空大师讲解的佛法,明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每十日会讲经一次,功课完成,找他求签问佛,自是十分灵验,故而有许多香客慕名而来。
&ep;&ep;眼下科考在即,许多家有读书人的都纷纷来拜佛,祈求一考即中,金榜题名。
&ep;&ep;万氏虽也信佛,可尚未到身心痴迷的程度,忽然说要留下吃了素斋晚些时候再回去,全因在禅房外看见许多达官贵妇也来听明空大师讲佛,故而也拉着陆清竹姐妹几人去。
&ep;&ep;陆清竹并不想去,可万氏已经远远的看见了认识的人,兴高采烈的迎上去。
&ep;&ep;她抬眸便见那里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华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身旁是个年轻俊朗的男子,笑容满面,带着几分风流的痞意。
&ep;&ep;万氏热切的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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