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盛榕官手中拿着标着红点、代表了曹晏华位置的仪器,而倪漵则像是来观光一样,边走边看四周陈放的货物,还附带评论,像是「呜哇盛榕官你快看这个沙发,暴发户一样的品味」、「这个箱子上写货物是衣服耶,这衣服也太大箱了吧,他是不是顺便把柜子也寄了」、「盛榕官,有人寄烟火耶,我要是船员就把烟火点了,海上的烟火特别有情调」……诸如此类的,盛榕官直接将倪漵的声音屏蔽,并且下定决心,回去以后要让陆奕给她换个搭档。
&ep;&ep;终于走到标示了红点的位置,却没有见到曹晏华的踪跡,盛榕官四处张望,确认地上没有遗落的定位器,她又抬头看着仓库──没有二楼,那便是在地下室。
&ep;&ep;「倪漵,有看到地下室入口吗?」
&ep;&ep;「啊,有看到像是楼梯的地方,但有人守在那边。」倪漵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两人左后方的方向,盛榕官用货架当成障碍物,探头看去,确实有一人站在楼梯口正低头用手机。
&ep;&ep;盛榕官看了楼梯口的人一眼,再看了眼自己的搭档,脸上浮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ep;&ep;倪漵被她笑得心里发寒,连忙举手作投降状,道:「你想让我干嘛就说,别那样笑。」
&ep;&ep;盛榕官对倪漵勾了勾手指,对倪漵附耳道:「需要你的身体,去当诱饵。」
&ep;&ep;这个女人是恶魔,倪漵脸色铁青的想着,这回真的得让陆队给他换个搭档。
&ep;&ep;计画十分顺利的进行──盛榕官先躲到附近的货架旁,这就是货运仓库的好处,障碍物多,藏身之处也多。
&ep;&ep;收到盛榕官暗号的倪漵大大咧咧的走向站在地下室前用手机的男子,吊儿啷噹开口询问:「嘿,那位大哥,我迷路了,能给我指个路吗?」
&ep;&ep;「神经……」想到自己身处的地点是仓库里头,对方下意识的骂人,抬头才发现不对,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在里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脖子突然被人从身后用手肘勒住,他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能用残存着的模糊意识看着向他走来的男子,很快便失去意识。
&ep;&ep;倪漵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有些担忧的问盛榕官:「他还活着吧?」
&ep;&ep;「只是晕过去而已,他会好的。」盛榕官说,随后指挥着倪漵将人放到一旁较隐密的角落,接着轻手轻脚的走下地下室,倪漵跟在她身后,尽可能不发出声响。
&ep;&ep;到了地下室,映入眼帘的是潮湿阴暗的走廊,倪漵忍不住抱怨:「这环境比小黑屋还不如,我突然觉得我们那个小黑屋有点太高级,根本是审讯室里头的总统套房。」
&ep;&ep;「不要逼我也把你弄晕。」盛榕官低声警告,倪漵投降,两人继续向前。
&ep;&ep;走道尽头有一扇门,盛榕官和倪漵打了几个手势,倪漵点头,一手持枪,一手去碰门把,而盛榕官举着枪站在门边,等倪漵一开门,若是里头有威胁她便能及时应对。
&ep;&ep;接收到盛榕官的眼神,倪漵迅速开门,两人持着枪进入里头,看见眼前的景象却愣住了──满地的水渍,脚踏下去便会惊起一圈圈涟漪,而曹晏华便在其中,手脚被绑住,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
&ep;&ep;盛榕官见状,立刻上前去探曹晏华的脉搏,曹晏华的双眼瞬间睁开,眼里淬满恨意,他看见对方身上的防弹背心以及警方标准配备的枪枝,意识到这并不是常渝文的人马,他费力的开口:「……口袋。」
&ep;&ep;「有什么事等等再说,我们要把你带回去,你不能死在这,死对你来说太容易了,你得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得出庭作证,你得把常渝文弄到监狱里头。」盛榕官语速极快,一边说一边解开他手脚上的绳子。曹晏华的脉搏十分虚弱,他手臂中枪的伤口淌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延伸到地面,与地面上的水化成一滩艳红色的花海。
&ep;&ep;一旁倪漵看着四周的仪器和摆放在不远处桌面的器具,他眼神有些复杂,「水刑,这些疯子还用电。」
&ep;&ep;「倪漵过来帮忙!」盛榕官低吼,她感觉得出来曹晏华的生命体徵正在消失,她才解开绑住曹晏华手的绳子,曹晏华便有些艰难的伸手,翻出自己的口袋,然后便再次失去意识。
&ep;&ep;脚上的绳子正好在此时解开,倪漵连忙将人放平,盛榕官迅速为曹晏华进行急救,却徒劳无功。
&ep;&ep;此时上头突然传来动静,倪漵咬了咬牙,走出门观望,回头喊盛榕官:「他们发现了,盛榕官,走了!」他站在门外转角后头催促着。
&ep;&ep;盛榕官听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顾不得其他,只伸手去摸刚才曹晏华翻出的那边口袋,却摸到一个方形物体,她没有犹豫,一个用力撕开口袋缝线,里头掉出一个usb。
&ep;&ep;她看见门外有两个人也发现了自己,直面跑了过来,她一咬牙,朝天花板开了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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