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被罕云开嘲笑学习不好,月明先是满心悲怆,继而愤怒。不就是一只猫么?你干嘛用说亲儿子的口吻说出来,还它长这么大还没有自己的一张画像。要不是想起他还没娶亲,月明差点就问:令郎岁齿几何?
&ep;&ep;正当月明下不来台,叁太太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ep;&ep;叁太太午觉起来本想去和八太太闲话,顺便再逗叁少爷玩一阵子,一下午的时间就算打发了。正坐在镜子前插簪子呢,贴身婢女曼娥进来悄悄在她耳边禀道:“兰小姐现在在叁小姐屋里喝茶呢!”
&ep;&ep;叁太太一把把簪子拍在妆台上,气得胸口起伏。她不待见他们父女两个,这兰家的小丫头还没脸没皮的攀附过来,真是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顾不得还没收拾打扮好,站起来就朝叁小姐房那边去,曼娥连忙追了过去。
&ep;&ep;云开见叁太太进来,起身打招呼:“叁太太好。”叁太太没心情理他,胡乱应了声眼睛径自盯着月明
&ep;&ep;玉燕见叁太太这副样子就知道要糟,连忙解释道:“兰小姐想做衣裳,又不知道哪个裁缝做得好,我们请二弟过来参详参详呢!”
&ep;&ep;叁太太心里冷笑,你们女人做衣服拉一个爷们参详算怎么回事?这府里绣娘、织娘都不缺,找二少爷过来他是能裁布呀还是能拿针?这丫头真是精明,竟然干两头赌的买卖,这是打算老的娶不成叁小姐,小的就要勾搭二少爷么?
&ep;&ep;月明也站起来同叁太太道:“叁太太身上可好些了,听叁小姐说您最近身上不虞,我哪里有些上好的西洋参已经切成片了,待会让叶楠给您送过来,平日里含含很是不错,补气又不燥热。”
&ep;&ep;叁太太捏着帕子阴阳怪气道:“我哪有这个福气吃什么西洋参,我们大家子出来的姑娘行事都是有规矩的,什么身份吃什么样的饭什么样的身份穿什么样的衣,规矩摆在哪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的。”
&ep;&ep;月明觉得莫名其妙,一点西洋参而已跟身份扯得上什么关系,这东西有钱上药铺就能买,这土司府难道小气得连西洋生都舍不得给小妾吃?
&ep;&ep;云开和玉燕是知道叁太太意指何处的,但两人深知叁太太脾性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都俱不出声。
&ep;&ep;叁太太看着月明一脸茫然,冷笑道:“有些事情装傻是没用的,来做客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觉,今天饭菜不合口、明天衣裳不合身,以为是在自己家呢,呼奴喝婢也就算了,竟然使唤起府里的少爷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脸?这人就应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该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惦记,想一步登天也不怕爬高了摔死。”
&ep;&ep;云开听不下去了,出声喝止:“叁太太。”
&ep;&ep;月明气得发抖。交际应酬,谁人面上不是带了叁分好?就算真不喜,不想交往话里也是带了几分客气。她见识过高门大户的绵里藏针,却从未见过叁太太这样张嘴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泼辣货。自己若得罪过她也就罢了,平白无故吃了这么一顿排头一口气憋在心里,又因寄人篱下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噎得她双眼发红。
&ep;&ep;想心平气和的说几句,但到底心潮起伏,月明木着脸道:“也不知道我哪里礼数不周全,劳烦叁太太这么教导我?”
&ep;&ep;叁太太刚想开口便被云开打断:“叁太太,太太出门前的嘱咐你怕是忘记了。”
&ep;&ep;提到印太叁太太还是害怕的,但到底意难平,撇着嘴道:“有个非亲非故的住在府里,我也不过是多事提一嘴,省得外人以为土司府里没什么男女大防,什么人都不顾廉耻地敢往少爷面前凑,想着乌鸦变凤凰。”
&ep;&ep;这话月明是听不下去了,红着眼睛的就往门外冲,罕云开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ep;&ep;看着剧烈晃动的珠帘,玉燕瘫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叁太太闯大祸了,月明告诉印太倒不怕,顶多挨一顿斥责。要是告诉兰应德,以兰应德的脸面父亲是不会饶了阿妈的。
&ep;&ep;看着一脸没骂过瘾的叁太太,玉燕用帕子抹着眼泪恨声道:“您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啊?兰应德在父亲那里正是得用,您惹她干什么?”
&ep;&ep;平时柔柔弱弱挨了训也只敢关起门来生闷气的女儿今天竟然教训她,叁太太越发觉得是月明这个没规矩的带坏了她,转头骂道:“他再得用也是个奴才,一个奴才你怕什么?你这么维护他女儿是不是起了心思了。”
&ep;&ep;玉燕哭嚷道:“没有、没有,跟您说一百次了,没有。为什么您就是不信?”
&ep;&ep;叁太太眼睛瞪得巨大:“没有你干嘛还跟他生的小杂种来往?”
&ep;&ep;“您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和她交好有多大的好处您是不知道吗?您当我们娘俩在府里有多大脸面,云开、大姐他们都是太太生的,府里的人对他们只有敬着,叁弟是老来子父亲最疼爱他,那燕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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