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跳窗了。”
&ep;&ep;“不可能没走。刑部查封了晖春楼,往后的半个月都不可能飞出一只蚊子。他不走,等着死么?”
&ep;&ep;“那就是功夫很强的人了。能从二楼跳走还毫无动静……”
&ep;&ep;漱玉的话音刚落,马车颠簸了下。
&ep;&ep;元蘅捏着自己的衣角,看向面前的马车帘,忽然想起那日被孟聿挑开车帘的场景。
&ep;&ep;孟聿不在启都。
&ep;&ep;他真的不在启都么?
&ep;&ep;仅仅是一件琅州丝帛所制之衣,她的怀疑甚至毫无支撑的作用。但琅州丝帛的名录不见了,徐融死了,孟聿又恰巧回乡。
&ep;&ep;她今日就是冲着徐融孟聿以及陆从渊来的,如今却只有陆从渊从容不迫地处理这件事。
&ep;&ep;一次巧合是巧合,若多了就必是人为。
&ep;&ep;陆从渊如同狡猾的狐狸,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他那里撬出什么。
&ep;&ep;如今元蘅还能查的,就只有孟聿。
&ep;&ep;“漱玉,你可知孟聿是哪里人?”
&ep;&ep;漱玉沉思后道:“那日孟聿拦了我们的车马,回府后听景公子提了一嘴。说这个孟聿少时命不好,他母亲改嫁后,继父对他非打即骂。直到他武举夺魁,入了锦衣卫,处境才好受些。景公子好像说过,他是纪央城人氏。”
&ep;&ep;纪央城!
&ep;&ep;元蘅心底一惊,挑帘对车夫说:“不回府了,正好明日我休沐,现在去纪央城,天亮还能到。”
&ep;&ep;***
&ep;&ep;纪央城距离启都只有几十里,说是京畿要城也不为过。
&ep;&ep;但分明是京畿要地,却因为出了个百年世家陆氏,被陆氏兵权镇守,说它姓了陆也没什么不对。
&ep;&ep;纪央城毗邻启都,用好了是启都的门,用不好就是启都的祸。
&ep;&ep;当年太后为了扶持闻泓登基,兴兵叛乱。当时太后手握重权,逼宫时用的自然是原本直隶于皇帝的十二卫亲军。
&ep;&ep;与此同时,纪央城也乱了。
&ep;&ep;但是纪央城乱得蹊跷,据后来太后自戕,陆氏献上衍州姜牧的人头时所说:
&ep;&ep;是陆太后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陆氏的忠君规训,与衍州姜家合谋造反。因此姜牧才会带兵赶往启都,被陆氏从中截杀,护了启都周全。
&ep;&ep;太后死了,姜牧也死了。
&ep;&ep;是非黑白只听陆氏一张嘴。
&ep;&ep;陆氏献上一半兵权虎符,借此表达忠君之决心。也是因此,陆氏没有被追究,衍州姜家满门抄斩。
&ep;&ep;这本就是算不明白的账,如今却听闻,孟聿也是纪央城的人。
&ep;&ep;太多的巧合了。如今哪怕是蛛丝马迹,元蘅都不打算放过。
&ep;&ep;去纪央城的路上下了大雨。
&ep;&ep;元蘅没有走官道,可是林间的泥地因着大雨变得分外泥泞。周遭没有避雨的地方,车夫只得加快速度。
&ep;&ep;忽然,马车的车轮陷进了泥地,无论如何也拖不出来了。
&ep;&ep;“姑娘!真的走不出了!”
&ep;&ep;车夫喊了一声,淋着雨用力推。
&ep;&ep;元蘅没有分毫犹豫,跳下马车闯进雨幕之中,与车夫一同往外推着马车。漱玉忙四处找伞,却发觉今日出来得匆忙,车上并未备伞。
&ep;&ep;“姑娘,要不我们先避雨?你这样淋着,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ep;&ep;漱玉一边下来帮忙推车,一边劝她。
&ep;&ep;见无论如何费力,车轮都卡在泥地里出不来,元蘅抹了一把被雨淋模糊了的眼睛,道:“好,还是等雨停了再说!”
&ep;&ep;马车坐不下三人,也总不能让车夫独自在外面被冷雨侵袭,索性往不透雨的树下去。几人往林间,在一棵树冠最茂盛的树下躲好了。
&ep;&ep;元蘅摩挲着冰凉的手臂,道:“都怪我,害你们都淋湿了。早知不该如此冲动,该回府计议过后再说的。”
&ep;&ep;雨势终于见小,夜色也更加浓重了。
&ep;&ep;元蘅找了几块石子垫进泥泞,几人合力终于将马车给推了出来。
&ep;&ep;正在元蘅准备登上车时,却听见了冷冽的声音。
&ep;&ep;“站住!”
&ep;&ep;回过头去,浓黑的夜色也掩不住此人的挺拔身形。他撑伞下了马车,裹挟着一身的冷气,快步走来,将自己的披风重重地裹在了元蘅身上。
&ep;&ep;尽管撑了伞,闻澈的发丝仍旧被雨浸湿了。
&ep;&ep;这是元蘅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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