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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幽宫,不得与闻澈相见。

&ep;&ep;“你爹要投陆家那棵大树。可他又发现自己没从陆家人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便准备将你送给越王。别管本王恨不恨他,你呢,你恨他吗?”

&ep;&ep;他声音很轻,从语气上听不出任何能刺伤人的锋利,但却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将人周身的温度尽数褪去。

&ep;&ep;元蘅没想到闻澈会对他说这些。

&ep;&ep;被人当了棋子,自己又怎会无知无感?

&ep;&ep;但从没人问过她,会恨吗……

&ep;&ep;“我会退婚的,我从来不做棋子。”

&ep;&ep;元蘅微微仰面,眸中神色因为背光而看不清晰,让人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ep;&ep;这婚退不退自然不是她一人一言便能做主的,但是她自己的命,她偏要做一次主。

&ep;&ep;但闻澈显然没有就此罢休,他一手抵在书阁上,将元蘅的退路堵住了。

&ep;&ep;他似随口提起:“你父亲将人都得罪了个干净,你再退了与越王的婚,可就是断了他所有退路啊。”

&ep;&ep;元蘅的手不经意攥紧了。

&ep;&ep;自建北成以来,陆氏女几乎世代为皇后人选。因此历代皇帝的血脉,有一半都是姓陆的。但是前些年陆太后却兴了谋逆之案。虽说后来陆太后失败,以自戕保全了陆氏,但如今宣宁皇帝对陆氏的芥蒂是甚重的。

&ep;&ep;如今谁娶陆氏女,便是公然违逆皇帝的心意,自然与储君之位无缘。所以闻临求娶元蘅,亦是为了投皇帝所喜。

&ep;&ep;“凌王殿下。”

&ep;&ep;元蘅实在不想继续说了,“我不做棋子,照样能让我元氏安稳立于衍州。”

&ep;&ep;“好大的口气。”

&ep;&ep;闻澈眼角带笑地看着这个被他惹生气了的姑娘,“那本王就等着看了。”

&ep;&ep;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ep;&ep;是宋景。

&ep;&ep;宋景看着面前这两人,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气氛。像是刚争吵过,但看闻澈的神色又不太像。

&ep;&ep;拿捏不准发生了什么,他便僵在原地不敢动。

&ep;&ep;张口无言了一会儿,他才怯怯地将手中的食盒提起来,小声问:“二位爷吃些东西么?我娘给的……”

&ep;&ep;“不吃了,该回去了。”

&ep;&ep;闻澈拢了袍袖,临走还拍了宋景的肩。

&ep;&ep;宋景回头看了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带来的吃食一样样摆了出来,道:“蘅妹妹,你不知道,他就这脾气,要不然能被困在俞州这么多年?他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ep;&ep;看着桌上那些精致的小食,元蘅不见外地拿了一块水晶糕,咬了一口,但却尝不出什么滋味。

&ep;&ep;她还在想闻澈方才的话。

&ep;&ep;不好听,但很有道理。

&ep;&ep;但元蘅还是答了宋景的话:“知道了。对了表哥,夫人找你说什么了吗?”

&ep;&ep;宋景本来还兴致盎然地说些有趣的事,结果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蔫了。

&ep;&ep;他连吃的都吃不下了,答:“我娘说,爷爷要我下月初入文徽院。我配不配?那可是文徽院!我去了能活活被闷死。”

&ep;&ep;“文徽院?”

&ep;&ep;元蘅惊叹:“为什么不去?入了文徽院,日后你也能有个好前程。”

&ep;&ep;如今北成朝中身居要职的大人们,小一半靠家族恩荫,但多半都是文徽院出身。

&ep;&ep;文徽院学子众多,经过考核便能入朝为官。当初□□建文徽院亦是为了给寒门弟子一个入仕途的机会。虽说后来世家专权,能进文徽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了,但文徽院在北成仍旧享有盛名。

&ep;&ep;可是宋景却没感受到半点欣喜,反而唉声叹气:“我要什么好前程啊?日后守着侯府,能吃能喝饿不死就行了。官服加身入朝堂?不了不了,我不行……”

&ep;&ep;“何况!”宋景捯饬着小瓷碟,“爷爷此意也不是指望我能如何大展宏图,他只是看不惯我到处跑,将我送去管教罢了。蘅妹妹,旬日一回啊!以后你想见我,可就难了……”

&ep;&ep;看着他这副不思进取的模样,元蘅只觉得想笑,顺手将他的杯盏夺过来:“谁会想见你,表哥还是安心学习温书去罢!”

&ep;&ep;刚将宋景连催带攘地送出雪苑,元蘅便将门关上了。

&ep;&ep;她的手轻轻摩挲着门栓,似乎是在思虑什么,久久没动。

&ep;&ep;文徽院……

&ep;&ep;过往师父总是提及文徽院,若是她也能去……

&ep;&ep;第7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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