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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你你是嵬戾?!皇甫玉华又惊又怒。而嵬戾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凌空转身迅速朝这边飞过来。

&ep;&ep;这场戏当中,嵬戾已经功法大成,皇甫玉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手持天穹派世代流传的圣物天穹剑,就连练成的功法,也是他母亲幽冥夫人从皇甫断手中逃走的时候盗来的穹昊心法。皇甫玉华明明身为天穹派少主,却被一个外人用自家功法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他一路被嵬戾从空中逼到地上,那一剑眼看着就要穿胸而过。

&ep;&ep;可森森寒光已经逼到眼前,皇甫玉华感受到的只是丹田气海传来的一个让人内力虚荡的钝痛。

&ep;&ep;他向后摔倒在地的同时睁开眼睛,嵬戾正伫立在他身前,那张脸上遍布血污和疤痕,那双眼睛却平淡无波。

&ep;&ep;但皇甫玉华心里却是一颤。这双眼睛,和他在地牢之中看到的那双野性而又带着困惑的眼睛,已经不一样了。

&ep;&ep;别走!皇甫玉华仓皇地喊出了声,嵬戾却已经丢下他决然离开,只留下幽幽只言片语:

&ep;&ep;我说过,你们门派上下,除了她之外我一个都不会留。

&ep;&ep;但我也不会杀你。

&ep;&ep;皇甫玉华紧紧咬住了嘴唇。门派之中已经有数十甚至上百人死于或伤在嵬戾剑下,惨烈程度同幽冥谷灭门之日不相上下。但皇甫玉华本来满是愤恨的心却因为嵬戾的眼神和声音而揪起,他分明感觉到,这个舍弃了一切、也被一切所舍弃的人,心中是留有依恋的。

&ep;&ep;嵬戾现在舍下的,是他心中最后的依恋。

&ep;&ep;皇甫玉华咬紧牙关,冒险强行运气冲开嵬戾加在自己丹田的禁锢,然后深深缓了口气,向着嵬戾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

&ep;&ep;这一镜要了曲海遥半条命,他爬起来的时候都感觉整个人发虚,好像真的被嵬戾封住了丹田一样。他的情绪还是有点焦躁,但身体的酸痛将他的焦躁和揪心冲淡,让他慢慢缓了过来。喊了cut之后贾俊连忙上来扶住他,曲海遥却想挣扎着去看自己这一镜怎么样。

&ep;&ep;可惜没能成功。他一动就感觉到全身扯着疼,明明自己身体的运动能力不那么差的,曲海遥不明白怎么吊个威亚会这么狼狈。那边文吉勋和几位副导演都凑在监视器前,剧组的武术指导也在。容意在人群的外面,他脸上黏的伤疤因为浸了汗水而有些不服帖,化妆组正在给他补。

&ep;&ep;还可以。武术指导看着监视器对文导说,反正后期还要做,我觉得问题不大。

&ep;&ep;文吉勋也点头道:本来就要求这场戏里皇甫玉华要比较僵硬、被嵬戾压着打。这个效果我觉得还是过了点。

&ep;&ep;曲海遥连忙喊过去:那要不我再拍一条吧!

&ep;&ep;不行,武术指导率先摇头,这场又不是最后一场,马上还要转场拍地面上的打戏。吊太多回的话会没力气再拍了,就算你可以,容意也不可以啊,他后面强度不小。

&ep;&ep;曲海遥哑然。他目光飘向容意,脑子里真的忘了这一茬儿了。容意在之前就拍了很久,刚才那一镜里嵬戾还是主导,体力肯定比自己消耗得大。这种只考虑自己、完全不顾前辈的状况的态度

&ep;&ep;曲海遥觉得自己真的蠢死算了。

&ep;&ep;容意笑了笑,那双又大又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曲海遥对武术指导说:他可以,我就可以。

&ep;&ep;武术指导也被这种小孩子斗气一样的话逗乐了。他看向曲海遥,还没来得及开口曲海遥就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ep;&ep;曲海遥和容意很快又被吊了上去。这回曲海遥还真是掌握了点窍门,虽然身上已经被勒得很痛了,但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痛感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被模模糊糊地传到了曲海遥身体上,而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是皇甫玉华了。

&ep;&ep;与嵬戾交战的动作不再僵硬,也没有跟不上嵬戾的节奏,而是呈现出恰如其分的急躁和艰难。在空中跟拍的摄像机完全捕捉到了两人各自的特写,一个咬牙苦苦支撑,一个满眼枯凉的决绝。

&ep;&ep;嵬戾一剑横扫过去,侧身飞出一脚撑在皇甫玉华的胸前,将他向地面踢过去。皇甫玉华的身体快速下坠,同时抬剑挡格,然而手中的剑却在此时发出一声铮鸣,剑身从中间断开,上半截剑身一下子飞了出去,没借到力的曲海遥一下子往后摔在了地上。

&ep;&ep;本能地往后撑了一下的脚上,从脚腕处传来了一阵剧痛。

&ep;&ep;曲海遥闷哼了一声,感觉小腿一下子疼到发麻了。文吉勋立刻叫了停,一群人慌忙赶过来查看状况。迅速落到地下的容意大步赶过来,皱着眉头俯下身来问曲海遥:扭到脚了?

&ep;&ep;曲海遥点了点头,容意就掀开了他戏服的下摆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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