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还不忘适时露出被烫伤的小臂。
&ep;&ep;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她肌肤生来就娇贵异常,那点伤痕在玉臂上就显得格外严重。
&ep;&ep;吴氏像被人掐了脖子的山鸡,瞪大眼睛惊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ep;&ep;太夫人和周氏也有些惊疑不定看向林惊枝。
&ep;&ep;特别是太夫人,她对林家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是不满的。
&ep;&ep;奈何周氏瞒着自己同她那庶妹小周氏换了庚帖,定了小周氏的庶女,也就是林家六姑娘林惊枝。
&ep;&ep;打第一眼她就觉得这林家六姑娘,容貌过盛,偏偏是个性子乖巧软和压不住的,日后当了裴砚的妻子,那可不见得将来能顶得了大事。
&ep;&ep;她当时就想做主退了庚帖,偏偏裴砚瞧了眼后,出乎意料点头同意了。
&ep;&ep;事已成定局,太夫人就算再不喜,也只能由着周氏定下婚期,把人娶进门来。
&ep;&ep;今日林惊枝这般打扮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ep;&ep;见她上前行礼,就也没有刻意为难,皱了皱眉道:“既然受了伤,就在院子里好好养着,我和你母亲又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长辈。”
&ep;&ep;“祖母和母亲体贴是长辈们心善,孙媳作为晚辈自然不敢放肆。”
&ep;&ep;“只是不知方才二婶娘说的那骄纵女子,可是哪个院子里的姑娘,莫非是训斥二房的姑娘?”林惊枝笑盈盈看向吴氏,明显是要逼着吴氏回答。
&ep;&ep;吴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p;&ep;她方才什么心思,这屋里的人哪个不是一清二楚。
&ep;&ep;但要当着林惊枝的面承认,那不是丢她的脸面么。
&ep;&ep;当即她轻拍了下脑袋:“你瞧我糊涂了,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
&ep;&ep;“砚哥儿媳妇怎么还较真上了。”
&ep;&ep;“要说我,你们抚仙阁的李妈妈到底也是砚哥儿的奶娘,不过是不小心烫了你,你倒是狠心,打了人家二十板子,如今还起不得床。”
&ep;&ep;“你是攀了高枝,嫁入我们裴府,但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不考虑过砚哥儿在外头的脸面。”
&ep;&ep;林惊枝闻言心里冷笑了声,淡淡道:“婶娘莫非是昏了头,李妈妈不过是个伺候的下人,这些年照顾夫君有些情分罢了。”
&ep;&ep;“这怎么还能关系到我家那谪仙般夫君的脸面,难不成家中但凡有些情分的下人,都成了主子不成?。”
&ep;&ep;太夫人虽不喜林惊枝,但她更由不得吴氏这边不知死活,拿个下人来计较,用裴砚的脸面说事。
&ep;&ep;当即沉着脸,冷哼声:“够了!吴氏!”
&ep;&ep;“不过是个下人,伤了主子自然得罚,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说这般蠢话。”
&ep;&ep;“砚哥儿媳妇这次做得不错。”
&ep;&ep;吴氏脸上一僵,不敢再随便说话。
&ep;&ep;倒是林惊枝有些意外看了太夫人一眼,她以为今日这般打扮已经够令太夫人不满了,没想到太夫人竟有帮她说话的时候。
&ep;&ep;几人在花厅里说话,家中几个还未出嫁的姐儿过来请安,她们不由或明或暗,打量林惊枝几眼。
&ep;&ep;眼里有惊艳,也有不喜。
&ep;&ep;裴氏作为燕北世家大族之首,然家中最为讲究规矩,尤其是裴氏嫡系这一房,就连家中后院都是最干净的。
&ep;&ep;太夫人这辈子一共生了二子一女,以及裴老侯爷留下的一个庶出女儿养在名下。
&ep;&ep;所以如今裴家嫡系拢共两房。
&ep;&ep;大房周氏一子二女,裴砚生母不明,算是大房庶出长子,可他却深得太夫人宠爱,甚至是远胜大房嫡孙的程度。
&ep;&ep;二房吴氏,一子一女,裴二爷据说年轻时倒是风月场上混过一段时日,娶妻后也从未纳过妾室。
&ep;&ep;目前,除了裴砚娶妻,和大房大姐儿已经嫁人外,家中剩余小辈婚事,都还没个定数。
&ep;&ep;林惊枝不由把视线落在二姑娘裴漪怜身上,她记得裴家二姑娘上一世下场并不好。
&ep;&ep;应该就在明天开春时候,她被人唆使着和一个穷秀才私私相授定了婚约。
&ep;&ep;最后男方家拿着信物找上门来,毁了名声后,被一向规矩严苛的裴家以家法处罚,秘密绞了头发,送到庵子里去,过不了几年就病死了。
&ep;&ep;如今这般鲜嫩出现在林惊枝眼前的姑娘,不由令她觉得恍若隔世。
&ep;&ep;裴漪怜偷看林惊枝时,见她同样转过头看她,她似被惊到一般,不知所措垂眸。
&ep;&ep;林惊枝朝她善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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