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到蒋家人手上。
&ep;&ep;碧纱橱内,婆子掐了半天人中,也没能让昏死过去的秦云雪醒来,有些束手无措看着太夫人钟氏。
&ep;&ep;钟氏当家几十年,什么阴私手段没见过,她冷哼一声,朝王妈妈吩咐:“你现在出府一趟。”
&ep;&ep;“把蒋姨娘家弟媳黄氏,叫进来问话。”
&ep;&ep;“若是问出荷包里装的头发,是府上姑娘的,夜里就让人置一定小轿,把人给嫁到蒋家。”
&ep;&ep;王妈妈小心看了眼床榻位置,果不其然,随着钟氏话音落下瞬间。
&ep;&ep;一直昏迷不醒的秦云雪忽然轻哼了声,幽幽转醒。
&ep;&ep;她先是躺在榻上,含泪哭了一会儿,见裴太夫人眸色沉戾得厉害,赶忙病恹恹坐了起来,咬牙下床,身形单薄跪在地上。
&ep;&ep;“外祖母,云雪真的不知为何会被人剪了头发。”秦云雪唇色惨白,她声音断断续续,咳得喘不上气来,不一会儿工夫,竟真的咳出血来。
&ep;&ep;但太夫人钟氏只是冷眼瞧着,不为所动。
&ep;&ep;裴砚在秦云雪从碧纱橱起身时,就抱着林惊枝退到了外间屏风后方。
&ep;&ep;外间不如里头暖和,烛光也异常暗沉,好在林惊枝这一晚都被裴砚抱在滚烫怀中,倒是不觉得冷。
&ep;&ep;唯一不好就是,丫鬟婆子都不在身旁伺候,她被裴砚禁锢着,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ep;&ep;只能断断续续透过屏风,听到秦云雪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和二姑太太的哭喊声。
&ep;&ep;林惊枝听了一会,觉得没趣,就缩在裴砚怀中慵懒打了个哈欠。
&ep;&ep;檀唇微张,粉润舌尖一闪而逝,却不知自己这般模样,在裴砚眼中有多妩媚勾人。
&ep;&ep;他漆眸隐晦眸色,落在林惊枝的脸上,一寸寸如同君王巡视疆土,从她如银似雪的肌肤上滑过,哪怕隔空都令人觉得滚烫。
&ep;&ep;“我抱你回去。”裴砚忽然开口。
&ep;&ep;林惊枝微愣,没有丝毫犹豫拒绝:“夫君若是觉得内宅妇人间的事无趣,那夫君先行回外院书房吧。”
&ep;&ep;“妾身作为贤惠的妻子,自是应该劝着夫君努力上进的。”
&ep;&ep;裴砚搂着林惊枝的双臂忽然收紧,覆着薄茧的指腹愈发放肆,从她微湿掌心,划到手腕,再往上就是除他外,谁也不曾见过的“春色”。
&ep;&ep;林惊枝一手压着衣袖,一手去推裴砚的手,她还要分心去听碧纱橱里传来的动静。
&ep;&ep;裴砚并不是真的想对林惊枝做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竖起耳朵想听里间热闹,眼睛又瞧不到的模样,就像一只惦记着厨房鱼肉的馋猫,让他心底像被什么给轻轻挠了一下,想要存心使坏,引起她的注意。
&ep;&ep;不多时,万福堂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ep;&ep;蒋家媳妇黄氏,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给押进来,她头发散乱,目光慌张,不停地嚷嚷乱叫。
&ep;&ep;“太夫人,我是有定情信物的。”
&ep;&ep;“这定情信物是府里的姑娘,亲自让她的丫鬟冬菊送来的,冬菊说了她家姑娘心悦我孙儿已久,期许有朝一日能和我家孙儿私奔。”
&ep;&ep;“你给我闭嘴。”屋内有耳光声响起,伴着裴月兰凄厉的怒骂声。
&ep;&ep;黄氏本就是市井泼妇,她被裴月兰打了,自然要撒泼打滚一番。
&ep;&ep;她哭嚎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荷包递给王妈妈:“这荷包,说是府里姑娘亲绣的,绣的还是相思草的花样子。”
&ep;&ep;“这不是定情,是什么。”
&ep;&ep;林惊枝一听“荷包”二字,连忙从裴砚怀中探头看去。
&ep;&ep;虽隔得远,只能透过屏风和暖阁的间隙窥得一丝,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ep;&ep;嚯!
&ep;&ep;那绣成香囊模样的荷包,不就是当初秦云雪来扶仙阁,暗搓搓要送给裴砚的东西么。
&ep;&ep;没想到竟然被送到了蒋家秀才手里,也是够缺德。
&ep;&ep;“拿过来,给我瞧瞧。”裴太夫人死死盯着那荷包。
&ep;&ep;看绣工和针脚的确是秦云雪亲自绣的,毕竟这些时日中,秦云雪可没少给裴太夫人送鞋袜、手绢等贴身之物。
&ep;&ep;钟氏大失所望,目光森然盯着跌坐在地上的秦云雪。
&ep;&ep;“我裴家百年世族,五姓之首,可容不得家中姑娘有这般不检点的作态。”
&ep;&ep;“你们母女,要么明天就收拾东西,滚回汴京秦家。”
&ep;&ep;“要么……”
&ep;&ep;钟氏声音一顿,忽地冷然道:“云雪姐儿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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