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我吗?”
&ep;&ep;太夫人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母女俩竟是抱在一起呜呜的哭出声来。
&ep;&ep;“母亲有所不知,数月前我家郎君在花柳巷中和人争风吃醋,竟发生口角大打出手,不甚被推到池子里,活生生冻死了。”
&ep;&ep;“夫君丧事办完后,秦家上下见我寡母孤女,这些年我肚子又不争气没能生个儿子作为倚仗。”
&ep;&ep;“我那婆母就做主开了宗祠,改立了二房嫡子为世子,女儿无奈,怕死在秦家里头,只得先带着云姐儿一起回来了。”
&ep;&ep;太夫人闻言惊了一瞬:“可怜天见得,秦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般欺辱你。”
&ep;&ep;“你既然在汴京,怎么不去找你大哥裴寂,让他给你做主。”
&ep;&ep;“这般雪天回来,云姐儿身子骨出生时就弱,又怎么受得住这天寒地冻地奔波。”
&ep;&ep;裴月兰哭到几乎欲晕厥:“母亲,这怪女儿不争气,没能生下嫡子,女儿又有何脸面找大哥为女儿做主,大哥一向为官清廉正直,女儿不能为了这点事去劳烦大哥。”
&ep;&ep;太夫人抿唇不语,许久又问了句:“那个把你夫君推下池子的贼人可是找到了?”
&ep;&ep;裴月兰用帕子掩去眼角微闪的神色,痛心疾首哭着道:“那时候报了官的,奈何人早跑了。”
&ep;&ep;“如今都过了数月了,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ep;&ep;“算了,你既然回来了,便在家中安心住下。”太夫人叹口气道。
&ep;&ep;她侧身朝长媳周氏吩咐:“大郎媳妇,你先安排了院落给姑太太和云姐儿住下,再去封信给在汴京的大郎,让他抽空去建宁侯府秦家走一趟,我们裴家嫁出去的姑娘可不是那般好欺负的!”
&ep;&ep;“就算没有子嗣,那也该从二房过继过去,长幼有序哪有二房这般做派!”
&ep;&ep;“是,母亲。”
&ep;&ep;“儿媳这就派人去办。”
&ep;&ep;周氏走后,裴月兰母女俩也渐渐止了哭声。
&ep;&ep;太夫人怜惜秦云雪,把她叫到身旁坐着说话,又唤丫鬟端了热茶给她暖身子。
&ep;&ep;裴月兰坐在一旁,她视线在花厅里一扫,精准落在了林惊枝身上。
&ep;&ep;“母亲,想必那位就是砚哥儿刚过门半年的媳妇,豫章侯府六姑娘吧?”
&ep;&ep;“生得真是好看,难怪砚哥儿被引得,非你不娶。”
&ep;&ep;吴氏一听来了兴致,赶忙搭腔:“我们什么样的人家,最讲究规矩端庄。”
&ep;&ep;“也许不过是一时兴起,图个新鲜罢了。”
&ep;&ep;“倒是你们家云姐儿,我瞧着就教养极好。”
&ep;&ep;裴月兰笑而不语,转而上上下下打量林惊枝,她推了推旁边的女儿道:“还不快些去给你表哥表嫂见礼。”
&ep;&ep;“不是说从汴京带了东西要送给表嫂表哥,还有家中的各位妹妹吗?”
&ep;&ep;林惊枝心道,果然又惦记上她了。
&ep;&ep;上一世,裴月兰也是在夫君死了后,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ep;&ep;想方设法让女儿同她亲近。
&ep;&ep;裴月兰看不上她,一直想自己女儿能嫁给裴砚,后来设计不成,便发狠把她推到池子里去,想活活冻死她,好让她给女儿让位。
&ep;&ep;那场落水导致的风寒,林惊枝差点病死。
&ep;&ep;这般想着,林惊枝眉宇间神色很是冷漠,不自觉捏紧手中绣帕,指尖因用力过度微微泛白。
&ep;&ep;裴砚低垂的视线,恰好落在她那双如银似雪的指节上,淡粉色修剪圆润整齐的指甲,紧紧揪着绣帕,似有不悦。
&ep;&ep;“你不觉得裴二夫人弦外之音是因为我勾引你,才能命好嫁进裴家?”
&ep;&ep;“啧~也不知她是看不起你,还是太看得起我。”林惊枝微侧过身,借着绣帕遮掩,朝裴砚低声冷讽。
&ep;&ep;她眼中疏离神色依旧,却不再想着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ep;&ep;裴砚身量颀长,坐姿端正,从太夫人那个方向看去,两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几乎贴在一处。
&ep;&ep;下一刻,只见裴砚素来清隽冷淡喜怒难辨唇角微抿。
&ep;&ep;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是冷然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ep;&ep;“谁敢胡言乱语,自然有族中家法处置。”
&ep;&ep;林惊枝:“!!!”
&ep;&ep;他懂不懂什么叫做夫妻悄悄话???
&ep;&ep;花厅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ep;&ep;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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