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急,莫急。”老王道,“火我们不至添过了,也不至添一次,眼下得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气数如何?”
&ep;&ep;“我呸,什么气数不气数,这江山本就该是王爷的。让他一个窝囊废坐了几十年也该下来了。”刘掌柜为他家王爷愤愤不平。
&ep;&ep;“总得个名正言顺,只有他们内讧,王爷才好发兵,清君侧啊。”老王道。
&ep;&ep;刘掌柜一拳砸在桌上,“你们这些书生,这样那样,只要拳头硬,怕啥?”
&ep;&ep;“老刘,你以为王爷不知这个理么?王爷不想天下苍生遭兵患,不想生灵涂炭啊!”老王拿筷击碗道。
&ep;&ep;刘掌柜的酒醒了一大半,拱手道:“老王,原谅我是个粗人。王爷的苦心我明白,王爷不想枉杀无辜,不想天下苍生受难,我明白,我都明白……王爷才会输……”
&ep;&ep;“我怕王爷又会输啊,眼下好时机错过了,就没有了。”刘掌柜放声痛哭,“王爷狠不下心,我来狠,王爷下不了手,我来下手。”
&ep;&ep;“时也,命也!”老王负手仰望着月光喃喃自语。
&ep;&ep;回头,他提起酒罐倒满一碗酒,举碗,“来,喝酒。”
&ep;&ep;“喝!”
&ep;&ep;北城附近有一处庙,庙里有座土地神像,庙不大不小,还有处后殿。香火不算旺盛也不算凋零,偶尔有人在庙里烧香求愿,顺手打扫收拾一下庙。这天夜深人静,几个黑影陆续到了这处庙,闪入后殿。一盏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屋子。五个黑衣蒙面的人站在烛光和阴影之间,五只发簪出现在烛光中,簪头的火烧云汇聚成一个大的火烧云。五人相视一笑,各自收回簪子插在头上。
&ep;&ep;五掌齐出,烛火在掌风下熄灭。
&ep;&ep;隐隐约约中,有人抱拳道:“兄弟们,不想咱们有缘能见一见。”
&ep;&ep;余者四人皆抱拳道:“兄长。”
&ep;&ep;“贤弟们,武安侯世子被抓,到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先前那人浑厚的声音,“太子殿子交给武安侯世子的钱财怕是给武安侯那狗东西给吞了。”
&ep;&ep;“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先找世子爷拿了那笔钱财。”有人道。
&ep;&ep;“世上难买早知道。我们得想法子弄笔钱出来,否则上下打点消息还有给兄弟们的安家费可要不少银子,手中的家伙也得换换了。”又有人道。
&ep;&ep;“这还不容易,我们直接找户贪官家里偷些银子不就是了。”
&ep;&ep;“不妥,如今京中风声鹤唳,还是少惹麻烦得好。”余下的一人道,“我倒记得永平伯家跟世子爷走的近,他的爵位可是太子爷给求来的。而他家的小姐经常在街上晃来晃去的,让我去试试。”
&ep;&ep;“好,有劳弟弟。倘得了银子,立即安排下去,大家做好准备等候信号行动。”
&ep;&ep;六六这边命石炭出去办事,她则打算去天牢看看武安侯世子。陈茂闵和陈书潇听说后,一力阻拦。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去看望武安侯世子都是给盯上的份,何况他们人本就被一些人怀疑跟太子不清不楚的。
&ep;&ep;六六叉腰,“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ep;&ep;陈茂闵眉头紧锁。
&ep;&ep;“我们家除了银子多了点,其它在京中算这份。”陈书潇伸出小指头比着。
&ep;&ep;“银子怎么了?银子可以办好多事。”六六大声嚷嚷。
&ep;&ep;“对!”陈茂闵突地拍掌道,“潇儿,你明日跟我一起出去,带上银子。你往同窗好友中走走,我去有来往的商户及亲近的人家探探。”
&ep;&ep;“我让丫头用张家的名义给看守天牢的狱卒家里送些钱,让他们好生照看一下世子叔叔。”六六跟着道。
&ep;&ep;陈书潇迟疑道:“爹,为什么不找薛家帮忙?”
&ep;&ep;陈茂闵叹道:“薛家那会参和这种事,避都来不及。想当初,你们三叔被人诬陷贪墨,你们三婶的堂大伯知晓都没有来信提醒。不过也是因着他的面子,有人给你们三叔提了个醒。”
&ep;&ep;“说来,我们家与秦王的渊源可真长呢。从你们三叔开始就有初兆了。”
&ep;&ep;陈书潇狠狠地骂了句,“该死的秦王怕是我们家的克星。”
&ep;&ep;次日,三人分头行事。六六的事简单,让无烟换了身妆扮,捧了银子去几家狱卒家里。六六坐在车里在巷口等着,脸上罩着面纱不时探头从窗外往外看。路边的行人吸引住六六的目光,只见一人书生打扮,月白书生袍上绣满了青竹,只是袖边却绣着一圈的祥云,且祥云色如火烧。
&ep;&ep;六六一个激灵,立马叫菜瓜赶车,远远地缀在后面。前面的书生脚步不紧不慢,拐了个弯,他的脚步慢下来,至到马车行在身旁,一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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